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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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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计环计谁相图谋叁(第2页)

两人百思不得索解,外面温伯侯却摇头不语,嘿嘿一笑,缓缓走开。二丑目露凶光,手已按于狼牙腰刀刀柄之上,作势欲拔,甫一抖动,手背已被大丑探臂按住,见之以目示之,冷哼一声,

狠狠瞪视温伯侯背影,终究无所举动。三丑惊道:“大哥,莫非此人--”

大丑怪笑桀桀,道:“无妨,只怕他与我们差不多,方才说那番话,不过是英雄惜英雄,略有感慨罢了。”

几人相

顾点头,又在那石旁转悠了片刻,疾步没入林中。

郑统长身而立,窜于那石前观看,下面土色黑黄,杂草丛生,哪里能觑出半点受人为刨掘过的痕迹?杨不识道:“前辈,这*害人不浅。”

郑统笑道:“你若是打草惊蛇,反倒容易教那些恶人

大生警觉,其时可未必就是甚麽好事。如今敌明我暗,那银月教也好,金国细作也罢,纵然各自串联霹雳堂中的叛徒走卒筹谋策划,任他怎样暗算无耻,皆在你我掌握之中。这兰亭雷既是尚

未起出来,可见这一两日内他们尚不动手。你捣雷动土,要是不慎打草惊蛇,他们计划再变,可谓之由明转暗,那岂非大大不妙了?”

杨不识恍然大悟,叹道:“前辈所言得甚是,如此浅显

道理,在下竟然不能明白,当真是十分糊涂哩1郑统笑道:“你并非糊涂,乃是心中有所牵挂罢了。一心三用,便是圣贤大德也难以平心静气。心不平、神不宁、意不聚、魔不歇,那思理

忖道,自然是百折横生,容易出岔子的。”

杨不识如今一心惦念罗琴生死,一心牵挂麻姑安危,又因方才之连串秘事,又分出一心操持君子峰下群雄潜伏暗匿的大劫大难,正是花开三枝、赘重压条,其根底委实不堪其荷。他才要说话

,郑统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凡事看似天大的难楚,但说不得只在那转眼须臾之间,却如吹气拨云,反手为覆,一切皆已解决明了。徒然平添烦恼,惴惴不安,不如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老夫也困了,这便告辞。”

杨不识大为怔然,支支吾吾,胸中似有千言万语,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果真欲言又止。只在这片刻工夫,郑统早已腾空跃起,翻身投入左近一棵大树浓密树桠暗影之内,便是月色拖曳游离

,也不过照着他衣襟后摆的些许飘飘布色,风声几响,渐渐杳然无踪。杨不识呆呆怔立了半日,心中莫名一丝喜悦,但喜从何来,却如天上茫茫云帷,缥缈宽阔,极远极深,不知何从把握整

理。

他矗立良久,转身缓缓踱步,心想:“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前辈言语倏忽不定,我…我还是糊涂一片。”

百无聊赖,那寿春城也轻易去不得,遂深吸一气,疾步回到君子峰下,场上群

豪尚有人呼呼大睡,有人却也盘膝调纳吐息,早做功课。他于岩下盘膝而坐,左右双手互相叠加,左上右下,意守丹田,半寐半醒。稍时真气蕴温绵热,宛如滚滚大朝,从“气海”

浩荡涌出

,滔滔不绝下至“会阴”

,转而上行“命门”

、“大椎”

,汇于头顶“百会”

,又下至“人中”

、“膻中”

,心窝口暖乎乎的,复归于丹田,将小周天任督二脉尽转一周。此刻内气更是绵绵

巨深,不可遏制,忽然冲贯身体、四肢之太阴太阳、少阴少阳诸穴,走奇经八脉,头顶之上,白烟袅袅升起,灵台清明,虽然一夜无睡,但睁眼一线,天色渐渐明亮,却是说不出的酣畅痛快

秦罗此刻醒来,睡眼朦胧,眼见得杨不识打坐调息,不觉扑哧一笑,揉揉眼睛,道:“你还果真是好兴致,一晚上不睡觉,却在这里运气练功,难道也想上场争那武林盟主的位置不成?哎!

劝你还是莫费如此气力了,一者这武林盟主人人想作,虽则说得甚是好听,甚麽‘大夥儿都是武林同道’、‘正合点到为止’,又说‘切磋’、‘琢磨’云云,但可曾真正晓得后面四字含义

呢?那‘切’乃指剖开一块粗糙原石,‘磋’为以小器微锉磨出其中的玉质,‘琢’为雕琢成形,人物花鸟、山水殿宇不一,‘磨’乃磨光得色,精致彩艳异常,可见‘切磋琢磨’本是极好

之事。然场中群雄口中如此,一番争斗下来,必定是要拼搏一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休说成玉成人,只怕姓名皆难保全。二者即便羡慕这位置风光大耀,其实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岂能长

久?只说金兵若退,或是那宋朝灭亡,群豪心灰意冷,树倒猢狲散,这甚麽驱金扶宋的堂堂武林盟主哪里还能复存焉?”

杨不识脸色微红,忽然笑道:“秦兄言重了,我可是从未存此念头。”

秦罗伸个懒腰,道:“只盼是‘言重了’,却非‘言中了’,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我多嘴多舌,喋咶唠叨,你休要厌

烦才好。”

杨不识连道不敢,见他翻身跳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