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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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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抱嗔寻仇忆旧辱伍(第1页)

白衣女鬼又道:“那时我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子单薄得紧,被豺狼如此折腾,哪里还经受得住,只觉得衣裳被他们褪尽,竟然一条小布条儿也没有留下,心中又羞又骇,恨不得即刻

死去便了,可是那时手脚皆动弹不得,就要求死,也万万不能。稍时我身体一阵疼痛,昏死了过去。”

她平平淡淡地说话,完颜乌蒙骇然之余,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她窥觑,只待她稍有指示,自己便即刻响应,决计不敢拖延得片刻。

此时听她道:“这几个金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辣手摧花,实在可恶。是了,你说可恶不可恶?”

完颜乌蒙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道:“可恶,可恶,真是可恶之极。”

白衣女

鬼笑道:“你说话言不由衷,相信不得。”

完颜乌蒙以为她要对自己不利,脸色煞白,道:“非也,非也,我确实认为他们可恶。”

白衣女鬼叹道:“罢了,你虽然口是心非,但既然说出了这几个字,我心里闻着,也有几分的痛快,便不与你就此计较了。”

完颜乌蒙如蒙大赦,喜道:“多谢奶奶垂悯,您老人家果然是菩萨心肠。我,我若是安然返家,定然给您老人家立上供奉牌位,每日早晚两炷香,决不懈怠。”

暗想她既然是莫名冤死的鬼魂

,四处漂流不定、颠沛惶惶,若能得了一个牌位栖身,又能受享香火,断然就不会再苦苦为难自己了。

白衣女鬼道:“人有三餐,鬼却只配得两顿麽?”

完颜乌蒙猛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急忙改口道:“是我说错了,该是早中晚的三炷香,奶奶不要生气才是。”

白衣女鬼森然道:“你这王

爷倒还有些良心?”

陈天识与罗琴听得巴掌之声响亮,暗暗好笑,以为这宗王爷为了保全性命,对女鬼极尽殷勤奉承,便是拍打自己,此刻也不敢玩弄投机取巧的什么花样本事。

白衣女鬼道:“待我醒来,身上只有一件皮裘遮掩,与另外那位宫女被放在马车之上,往金兵大营押去。我自知一旦被送入其中,便是入了妓营娼寨,从此更是不见天日,但身上没有丝毫的

气力,半分也动弹不得。我恨那宫女不能忍耐骚臭,害了自己,又害了我,心中愤恨之极,也不去理她,唉!后来想想,搭理她也无用,我不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吗?结果到了金兵大

营,先是当官为将地出来挑选了一些,再分给手下的兵卒,我被一个白夫长看中,抱入了他的帐篷,此人乃是野人,我,我便不说了,你也该猜得。那个宫女被几个金兵抬走,哭泣哀求,终

究无人能救。第二日,我被百夫长抱上马匹出帐巡游,却在营外的野地上看见了她的尸身,凄惨无比,正如那句老话:来也赤条条,去也赤条条。”

罗琴讶然不语,低声道:“不想当年金兵南侵,夺了金银财宝、半壁江山不说,还做下了如此造孽之事。”

陈天识牙关紧咬,道:“斗来斗去,兵火蔓延,百姓妇孺皆是最大的受害者。”

想起昔日野狼谷中,济南侯乌禄与华宝上人的一番对话,不免感慨万分,亟待天下太平,南北两地能够和睦共

处才是。

完颜乌蒙见白衣女鬼讲及自己的悲惨际遇之时,依旧语气平淡,声调缓和,不扬不跳,神情眉目,不见丝毫的愤怒与哀切,心中疑惑之余,反倒陡然生出了无穷的恐惧,不觉颤声道:“仙姑

奶奶,你…你不肯安心歇息,莫非要回来寻仇麽?”

白衣女鬼瞥他一眼,诡异一笑,却答非所问,言他道:“我昔日是住在上京城内的,後来完颜亮杀掉金世宗,自己作了皇帝,又听谏迁都于此,原来之所在,反倒因此冷冷清清,竟寻不得什

么人了。”

完颜乌蒙忖道:“寻人?她要寻什么人?难不成是过往的仇家吗?”

听她继道:“于是我便带着这招魂幡,也悄悄地跟将了过来。如今经年过去,我就住在这大都城内,一切皆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