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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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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抱嗔寻仇忆旧辱肆(第1页)

陈天识隐匿窗楣之后,听得他一人一鬼之间的言语,想起当日书上所读之事,不觉讶然,继而跌足叹道:“不想当日摧残无辜妇女之人,他也有份,果真是罪大恶极,不可宽恕。琴儿,我听

你的话,说什么也不去救他,便让他被白衣女鬼索魂,快些接受如此的报应。”

罗琴见他咬牙切齿,不知是惦念着什么偌大的仇恨,隐约觉得外面二人所说,俱是几十年前的旧事故典,与他这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又有何干系,疑惑之下,也不敢相问,低声道:“好,这宗

王爷是色鬼恶人,白衣女鬼若是能够将之除去,也算得为我等凡人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其实陈天识所恨所恼,却是当年“靖康之耻”

的一段旧事,但因此事于之大宋,实在是莫大的羞耻,于是无论正史或是野史,尽皆极力规避,理学儒家,记吏史官,俱是默契一心,不肯书面

具载。只是事实浩瀚彪柄,不容抹煞,岂能置若罔闻。那宋靖康元年、金天会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汴京被金军围困多日,终被攻破,大肆屠杀、兵火涂炭之时,共俘虏得后妃三千余人,男

女宗室四千余人,贵戚五千余人,并挟持各类工匠约三千余人,教坊三千余人,自民间掳掠美女三千余人,此外尚有大臣、宗室家属数千人。岂时,金国破宋者,有两个带兵的元帅,左副元

帅唤作粘罕,居于汴京城西南五里处之青城;右副元帅叫做斡离不,住在汴梁城东北五里的刘家寺,二人皆是粗蛮好色、凶残暴戾之徒,但凡女俘,尽皆集中于这两处。

金天会五年二月,《开封府状》记载,已纳有女俘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五名,其中帝姬二十一人,皆是徽宗亲生之女。徽宗有女二十六人,其中早夭四人,最小之福帝姬方足满月,北行时流离

颠沛,最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余者如柔福帝姬,言曰:“柔福帝姬,十七岁,即多富、嬛嬛”

。由城破日,劫难始降,至天会五年四月一日,伴徽、钦二帝北行,其间女俘饥寒交迫,又

被看护金兵肆意奸淫侮辱,手段变谑残暴,死亡极多,尸骸累于路旁,不及掩埋。帝姬身份高贵、气质优雅,貌美婀娜,更是群狼口中美食,金贼剥其衣裳,时时强与之交媾,极尽禽兽之事

,摧残之下,帝花莫不颜色憔悴,早早凋谢。若《南征录汇》详载:“(二月)二十日,信王妇自尽于青城寨,各寨妇女死亡相继。”

“(二月)二十四日,仪福帝姬病,令归寿圣院。”

后死亡,年方不过十七。“(二月)二十五日,仁福帝姬薨于刘家寺。”

年方稍逊,不过十六。“(二月)二十八日,贤福帝姬薨于刘家寺。”

又《青宫译语》载:“天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午,国相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命成棣随珍珠大王、千户国碌、千户阿替纪押宋韦妃、邢妃、朱妃、富金嬛嬛两帝姬、相国王赵梃、建安王赵

楧等先至上京。”

珍珠大王者,即金军大元帅宗翰的长子,宋韦妃为康王之母,邢妃为康王之妻、朱妃为郓王之妻、富金嬛嬛两帝姬俱是康王之妹。宋韦妃年老色衰,不为金兵中意,其余女

色,尽皆难以幸免,若“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以堕马损胎不能行。”

不过二月有余,皆怀上身孕。金人亦然为之美女争风吃醋,不惜拼刀搏抢、血刃手足。如三月四日,众俘于津滑

县间渡过黄河,其“万户盖天大王迎侯,见国禄与嬛嬛帝姬同马,杀国碌,弃尸于河,欲挈嬛嬛去,王以奉诏入京语之,乃随行。”

盖天大王不仅横刀夺爱,且逼迫康王赵构之妻邢妃,*奸淫

,过汤阴县时,邢妃欲自尽,为人所救,不得死。

陈天识虽为大宋子民,却对前朝的徽、钦二宗绝无惋惜,以为他二人贪逸好色,宠幸奸佞,误国误民,便是被金人捉去,凄惨死于五国城,那也是善恶报应,怨不得别人,“只是多少妇女何

其冤枉,被那许多的狼子狗贼*欺侮,按于床榻,号动彻天,竟无人能救。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穷苦楚,皆是那两个狗皇帝所赐,还有禽兽金贼,各俱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

所以后

来他听人说起,道那徽宗活活被冻死,尸身扔入炕中压榨灯油;钦宗在马上被人射死,唏嘘之余,竟有说不出的痛快。

完颜乌蒙昏聩无比,毕竟不是笨蛋,他说道得意之处,偷眼瞥去,顿时一个身子若被寒霜冰冻堪堪凝结了一般,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得了。那白衣女鬼手扬招魂幡,任其在风中自由舞动,脸色

铁青,更添几分惨淡神气,说不说话,倒比她阴恻恻地说上十句、一百句、一千句的狠话还要让人幸悸惶恐。完颜乌蒙站立不得,逃走不能,这番煎熬若在第八层地狱一般,苦不堪言,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