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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向皇帝骗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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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且方才仅仅一个早上,无疑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二人不仅相互交换了姓名,甚至还有来有回说了好几句话,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理应不会有何问题,所以徐温云干脆敛了心思,安安心心做个赶路人。

两湖境内层峦叠嶂,路径曲折环绕,难免有些崎岖不平,好在她并不是个晕车的体质,且郑明存留下的这幅车架,甚宽甚广,四平八稳的倒也感受不到太多颠簸。

天高云淡,层林尽染,湖光山色,尽入眼中。

徐温云悠悠荡荡坐在车架上,手掌随意耷拉在窗橼外,秋风于指缝间掠过,有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自在,后知后觉,她竟感受到几分久违的自由。

是啊。

她此刻终于不是那个安守后宅,端方贤惠,看人脸色,缩手束脚的嫡长媳徐温云。

现在的她,隐姓埋名。

是个浪*荡勾人,肆意妄为的寡妇周芸。

穷追不舍,暗传芳心……这桩桩件件哪里像是她以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那本以假乱真的籍户单,无疑给她重新覆上了另一层崭新的皮囊。

有了那层伪装,在短短月余之内,她可以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必顾及任何后果,彻彻底底放飞自我,什么妇德夫道,道德体统好似通通都束缚不了她。

有种身在五行中,却又跳出三界外的荒谬之感。

前路如何,尚且未知,这许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放纵了吧?

绝不能白白虚度,她必要将从前以后未来得及做的事情,尽数都尝试一遍。

首先就是,徐温云不愿如个不倒翁般,呆坐在车架上。

此到津门还早,正襟危坐多累?倒不如舒舒服服躺上一路,所以她命阿燕在车架上铺了厚实柔软的毛毯及靠枕,就地四仰八叉倒睡了下来,后又觉得不够惬意,又取来了昨日现买的话本与瓜果糕点……

阿燕习惯了那个循规蹈矩的主子,一时不能接受她这般出格,不禁在旁睁大眼睛喃喃道,

“……郎主素来最重规矩。

府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且他最厌恶有人在车架上吃东西,嫌气味重,又怕掉落食物的残渣细屑……若郎主瞧见夫人这般,必要训斥有碍观瞻,不成体统,指不定还要发怒罚夫人去祠堂夜跪。”

徐温云掀起眼眸,有种不知死活的慵懒之美,

“你在说甚?什么郎主?什么夫君?

我是个寡妇,夫君早死了,埋在土里三年,尸骨都腐朽成泥,坟头的草都十丈高了。”

许是主子被欺压得久了,连带阿燕这个婢女,都对荣国公府的一干人等,有着深深的畏惧与屈服,现眼见主子说出此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语,阿燕不由抿唇一笑,轻声符合了句,

“左右活着的时候也不中用。”

镖队走得并不算太快,时而停时而进,就这么晃晃荡荡走了整个上午,差不多到了午时左右,终于停在了个岔路口,准备休整停队,轮班用餐。

镖队中随车的雇主有约莫二三十人,大多凑在一起,彼此间既有个照应,又方便镖师统一护卫,而徐温云望向那个独自走远,准备自己用餐的男人,哪里会放过这般大好的机会?只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第九章

镖队走得并不算太快,时而停时而进,就这么晃晃荡荡走了整个上午,差不多到了午时左右,终于停在了个岔路口,准备休整停队,轮班用餐。

镖队中随车的雇主有约莫二三十人,虽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他们绝大多数都凑在一起,彼此间既有个照应,又方便镖师统一护卫,就算有偶尔想要散散神,也不会离镖队太远,都在镖师们目之所及的范围内。

徐温云哪里能放过任何与陆煜关系更近一步的机会?

踩着踏凳下车的瞬间,就四处搜寻他的身影。

此时个男人上前来,温声问道,

“娘子是在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