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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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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水落石出见月明肆(第1页)

石欲裂笑道:“好,好,这位钱令主,我还有些话问你,你随我来。”

与郑统耳语几句,便往另外一处深林而行。郑统又与罗琴低声盘说得几句。罗琴瞧似有些羞涩,却也点点头,见郑统与

钱南村随石欲裂离开,突然长袖一摆,拔身而起,却跳往岩石后面而来。那江嗔鲍怒道:“你们还不解开我的穴道,要将我这般束禁到何时?”

话音才落,一缕劲风破空而至,不偏不倚又点

了他的哑穴,只听得耳旁有人低声叹道:“作恶报应,今日是之。”

但身侧空空无人,显是有人用传音入密之法说话,再忖及方才那隔空点穴之无上手法,足见此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江

嗔鲍又急又怒,却也无可奈何。

那罗琴跳到岩石后面,顺势盘腿打坐,正与杨不识面面相觑。杨不识又惊又喜,孰料她有如此举止?但见她一双秋波盈盈的黑眼珠子,眨巴几下,又见那久违之银星闪烁、璀璨迷人,不由呆

了。罗琴扑哧一下,也不说话。

远处长啸又起,又远及近,绵亘遑遑,却又迅若闪疾。罗琴将一根手指头轻轻贴在杨不识的唇上,身子攀依过来,低声道:“休说话。”

杨不识只觉得一阵香兰馥郁,心头登时一荡,几难自

持,伸手捉得她那芊芊玉笋,牢牢握定不肯松开,心中七上八下,忖道:“你叫我不说话,我也未曾说话,只是这般拉着你,你…你不会生气吧?”

自是忐忑不安,见罗琴脸颊微红,于朦胧

月色照耀之下,恍若银线春桃、霞映澄水,方始心安,继而欢喜不尽。罗琴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他的鼻子,又朝岩石外使个眼色。两人便悄无声息爬起,半跪于石后,透过草木缝罅朝外观看

江嗔鲍心知石后有人,却偏偏浑身上下,丝毫动弹不得,心中大急,暗暗骂道:“好,好,待我脱身之后,无论如何也要觅出那能与老魔头一较长短的怪人,与他一并将红日教狗贼、少林寺

和尚,嗯,他奶奶的,还有那丐帮一群臭烘烘的乞丐花子杀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如此方能泄我心头怒气。”

他胡思乱想,亭外啸声又起,声声如显凄厉,夜晚之中,闻之似哀若啜、流悲溢泣,只撞得胸中砰砰乱跳,心窝处气血翻涌,不觉教人大为烦恼暴戾,暗道:“吵死人了,吵死人了,这是什

么鬼人,三更半夜不去好好睡觉,竟在周围游荡咶噪?”

一个“鬼”

字闪过脑中,立时凛凛,转念一想,不觉窃自好笑,心想:“江嗔鲍呀江嗔鲍,亏你也是堂堂银月教的大令主,如何忒的

胆小如鼠?世上鬼物,或说有之,或说虚妄,你也老几十岁的人了,何曾亲眼见过一只半只的山魈川怪、恶鬼凶神呢?人吓人,吓死人,别人吓你倒也罢了,如何你自己甚不争气,却来自己

吓唬自己,羞也不羞。”

旁人羞涩,脸色自然通红,若还几分忿懑,则略带些许紫涨颜色,只是此刻江嗔鲍脸上哪里有一丝半丁的血色,却也非他脸皮极厚,那血色映照显耀不出来,而是他听得此刻啸声愈隔近,

便似正往这边过来一般,心中大恐悚惧,暗道:“管他是人是鬼,只盼他迷了路,莫再向这边过来。”

抬眼瞧见亭旁的几只石碗,其中水分消耗渐尽,穿碗而射出的萤荧寒光微有闪烁,明亮

大不似前,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不好,这石碗出亮光,那迷路的人也好,迷路的鬼也罢,岂非都瞧进了亮光,因此便往这边过来?”

思忖之间,那啸声忽然停歇,只看一个白衣人

从林中走了出来,静悄悄地没有丝毫动静。

江嗔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唯余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只在那白衣人身上打量,见他衣袂飘飘,行走虽然无声,但过足处绿草歪折,不由大松一口长气:“原来此人当真是人,并非是

鬼。”

风吹过,觉得身上额头汗津津黏糊糊的,又有些懊恼,心想:“我如此狼狈的模样,必定被他看得真真切切,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日後江湖之上,老子还怎样立足?你这人天堂有路偏

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瞧得了老爷我的这幅模样,少不得待我脱身之后,一拳将你打死,也算你是运气不好、晦气大盛了。”

他害人念头大炽,但见那白衣人却非真是披搡白衣,不过

在锦缎袍子之外,横竖裹卷一层灰色麻衣,那麻衣被月光和石碗荧光照耀,折射出惨白之色,颇有恻恻之意。那人齐眉扎着一条厚线粗丝编织的灰色布带,垂垂飘飘,腰间挂着一个黑黝黝的

葫芦,怀中抱着一块灵牌,眼睛瞥过江嗔鲍脸颊,木然无色,却在亭子中央坐下,盘膝调息,久为闻声觑息,便似因此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