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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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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水落石出见月明叁(第1页)

江嗔鲍一口气说了许多,心中方始泄散一口恶气,双目翻起,从左往右、又从右向左地在众人脸上扫瞥来回,口中虽然不再言语,其意自明不晦,便是教场中诸人明白清楚,那饶鹰邛变得如

此模样,其实与自己大无干系。若究论根底,那也是为了救那饶鹰邛的一条苟且性命,所谓“是药三分毒”

,因此痊全其经络而中大毒,为消解大毒而受小毒,小毒累积,日月长久,渐渐又

成积成厚重之毒,环环相衔,彼扣此连,又有哪一步是真正下毒害之的?众人知悉其中原委,尽皆恍然大悟。石欲裂眉头微蹙,俄而摇头道:“不对,不对,其中尚有偌大差池,疑问难消。

江嗔鲍怔然问道:“哪里不对了?本是意外缘由、无奈结果罢了。”

念秋和尚颔道:“我也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韩青嫡搔搔头皮,笑道:“你们都是读书人,学问大,哪里对,哪里不对,自然稍听辨别。我这老花子大字不识得几斗,斗大的字也填不满一箩筐,却堪觑不得其中的端倪怪异,你们说说看

,这姓江的在哪里扯谎了?”

江嗔鲍听他说自己扯谎,心中大怒,破口叫出一个“他”

字,终究大有忌惮,后面“奶奶的,你老乞丐胡说八道”

数字硬生生吞咽了下肚,改口道:“他,他那里不对了?”

眼睛却往石头后

看去,心想:“怪哉,先前石头后面有人呼啊,分明藏匿了什么人,这几个老家伙却故意糊涂,到底心里在打什么鬼算盘呢?”

百思不得索解。却不知那杨不识在石头,此刻也是盘膝而坐,

默默沉吟,忖道:“当初饶鹰邛既然夺得《易筋经》,对如此珍贵密笈自然是极为看重,无论走到哪里,也该随身携带才是。银月教要改换此书厚半册内容,杜撰作伪,必要先从他身上取得

此物,必定有个说法。嗯!若托借阅之名,实则改书换册,便是故意隐瞒饶鹰邛,居心决计不善;要是明言其事,与他通气,这饶大掌门再见得《易筋经》时,自然也就知晓其后本册已然撰

改完成,其中练功法门明中晦涩难懂,暗里步步凶险,只怕就是用鞭棒抽打他,他也不敢习练上面的‘伪功’、自寻死路吧?”

他脑中灵光一闪,便即忖出一个大概:“是了,这银月教杨林与那钱南村必定是以借阅为名求来《易筋经》观看,却悄悄将后面的半册真本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置换了,又牢牢饰非掩恶,隐瞒

饶鹰邛,不叫他知晓其中的玄妙。待饶鹰邛稀里糊涂地修习了后面的武功,才大作惊愕之状,说道其中内容已然变换,实则凶险无比,又推说饶鹰邛一味倔犟练功,不肯见客,因此不及向他

告之真相云云。好一个银月教,便是同伴也堪谋算计,委实心狠手辣。”

胸中突突,又觉得哪里不妥,左思右想,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不由大生烦恼,忽然听得远处一声长啸,惊起几声鸟

啼,眼前便若闪过了一丝亮光,暗暗惊讶:“此事深谋远虑,或言之诡异大极、老奸巨滑,绝非钱南村这等脾性耿直之人能够思忖筹划之,说不得就是其教杨令主一手运办操持。只是那《易

筋经》乃是少林寺无上神功宝典,其中字句多是梵文而撰,便要伪改,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我和饶鹰邛交手在前,其时他那《易筋经》尚未借出,少林事毕之后,念秋大师送来前半册《易

筋经》,自然也是在杨林、钱南村归还半假伪笈之后,如此相隔不过断断二三日,他们怎能这般作改之,且湮没修饰的痕迹呢?”

他想起当年在镇中小庙听方丈讲习经文,老方丈曾说道经文翻译十分艰巨,经书辞汇简短,却含义蕴丰,又天竺言语与中土绝然不同,但只一本寻常经册撰转汉文,也是大费心神之举,况且

这《易筋经》上乘武功,更不易译注。

却听得念秋和尚叹道:“银月教能于短短数日之内,便将半册《易筋经》撰改无痕,若非纸张颜色稍异,只怕我也辨别不出来,可见贵教之内,必定有大才巨学之人,且此人极通佛学。”

琴咦道:“总是要害人的,便不可胡乱修改一番吗?”

念秋和尚不觉莞尔,笑道:“这哪里能够使得?要是粗制滥造,稍稍明眼之人便能识破得其中的究竟,既然窥破恶毒端倪,谁又肯上当

赴难,自投罗网呢?”

石欲裂叹道:“银月教人才济济,又何必在在处处冒充我红日教的名声作恶挑衅,几次三番皆被识破,岂非是自取其辱?”

江嗔鲍也是满脸羞臊,被他这般轻轻一说,

却好似放在了火上灼炙一般,浑身滚烫臊热,嗫嚅道:“我,我也不赞成扛着红日教的旗帜四处招摇,你红日教有什么好,偏偏要我等穿上红日黑衣?只是教中旨意下来,也大是无法,亦不

敢违迟抵逆。”

钱南村忍耐不得,忽然说道:“人才济济却也未必也,我等武功泛泛也,便是胆大一些也,纵观我教英才,却无一人能够与石教主乃至东方右护法相抗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