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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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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豪侠义胆添山色贰(第2页)

先生钱南村,另外一人,正是先前与他对掌不敌,仓皇逃跑之江嗔鲍,不明白这两人如

何回来此与念秋和尚见面。那念秋泼水引明,弃荤从素,满脸端庄沉凝之色,显与先前那一副慵懒惫赖之神情判若两人,难道也是为了此二人不成?心中诸多疑窦、丛生难解,百想糊涂,愈

难思量仔细。江嗔鲍脸色陡然变化,冷笑道:“好眼力,只是我在内伤不重,算不得什么?”

那钱南村笑道:“我等二人此来也,事前未有知会也,但若能成为和尚贵宾者,未尝不甚开怀也

。”

念秋和尚摇摇头道:“你们不是我的重要客人。”

钱南村愕然一怔,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却是我等自作多情也,羞惭乎,羞惭乎。”

那江嗔鲍脾性暴戾,第一个忍耐不住,喝道:“一个臭和尚,谁稀罕作他的贵宾呢?他若是要将咱们当作贵宾,委实抬举了他自己,却作贱了我等身份,他才是自作多情才是。”

钱南村微微

摇头,颇有几分尴尬之色。念秋和尚不以为然,道:“谁自作多情,不过是苍海一颦,笑为何故、笑向谁及,笑对笑错,又有何妨?”

钱南村颇有惊愕之色,道:“果然是高僧也,人不可貌

相也。”

杨不识坐于石头,双手抱膝,呆呆瞧着天上,忖道:“她为谁笑,又对谁怨,只盼虽则怨我,却尚对我笑。”

一时之间,痴痴撞撞,觉得碗中荧光再亮,眼前也是黑暗一片,不觉心

中诵吟:“花落处,水流红,诸般愁怨无处怪,何处寻,哪里觅,终究蹙眉言春风。”

江嗔鲍走前几步,双手叉腰,大声道:“不与和尚喋咶不休,我且问你一件事情。你答了,咱们就走,若是不答,我们两位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念秋和尚咦道:“两位也是银月教之令主,横论地位,也该与红日教诸位堂主平起平坐,如何却这般无赖呢?”

钱南村笑道:“此事干系极大也,我教之千秋伟业兼受之影响也,不得不厚起脸皮与和尚纠缠也。”

就看江嗔鲍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荧光之下,线崩页残,道:“昔日被你从饶鹰邛手中夺

走了半部《易筋经》,却遗留下了另外半部,此来别无他意,乃是想向和尚请教几个疑问。若是答对了,鄙教愿以千两黄金相赠。”

言罢将手中残页翻开,问道:“嗯,嗯!这句读作‘波尔

巴达,提提马来呜咽’吧?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气运经络,调和气力之大法?”

杨不识心道:“此人好生无礼,他却不知念秋大师乃是江湖‘六绝’之一,武功之高,绝非他两人能够匹敌

,却还这般张扬招遥”

念秋和尚微微一笑,且不答他,反问道:“你这手中的残册,便是那真正之半部经籍吧?”

江嗔鲍咦道:“你,你说什么?”

念秋面有喜色,道:“那日我逼迫饶鹰邛归还《易筋经》,他始一将书拿出来,我便觉其中的书页颜色前後略为有异,虽然不甚分明,但在我眼中,却瞧

得真真切切,其中半部,乃是正本,余下半部,却是伪物。是以我撕下那真的半册,却遗留下假的半册。”

杨不识偷眼瞧去,见他缓缓说话,脸上却有一丝得色。钱南村瞠目结舌,不禁夸赞

道:“和尚好眼力也,我也佩服之极也。”

江嗔鲍本待掩饰,此番却不能抵赖,狠狠地盯了钱南村一眼,低声道:“谁要你多嘴饶舌,哪里有贼夸捕快高明的?”

杨不识暗道:“你也知晓自己是贼,少林寺的大师是捕快麽?”

却听念

秋道:“我料这定然是贵教那位杨林杨令主出得主意,但无凭无据,也不好寻他问个明白,料想余下半册真本终有出世之时,于是耐心等待。”

他如此一说,钱南村与江嗔鲍皆神情大变,相

顾一视,心中凛凛。杨不识也登时明白:“原来他并非故意只还半册《易筋经》于少林寺,却是无可奈何之举。”

听念秋和尚叹道:“我说半册经书了断与少林寺的旧情,从此彼此再无丝毫瓜葛,你们听了,自然对我不再提防,且此经文晦涩难懂,你们若要修习其中心法武功,便终会来寻我解释明白。

需知‘一字之差,谬以千里’,稍哟疏虞,便即走火入魔。今日却是大吉大利之日,两位贵宾要来,你们却奉上真本另外半册。那千两黄金贫僧委实不敢承受,只盼两位将此物归还贫僧才好

。”

江嗔鲍与钱南村不觉齐齐退后半步,惊道:“你,你这和尚怎会玩弄如此心机?”

念秋和尚走前一步,合十道:“非是心机,乃是机缘。那经书并非贵教之物,强行占据,日久自生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