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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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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豪侠义胆添山色贰(第1页)

杨不识大惊失色,孔池叹道:“杨施主,此地一切贫道皆能照应。”

杨不识慌忙称谢,见辛英低头不语,道一声:“辛姑娘,节哀顺变。”

长身而立,拔步疾追。

两人一前一后在山道上攀爬,渐渐拉近距离。那秦罗回头急道:“我…我不是罗琴,她也再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仓促之间,不及变化嗓音,果然脆若铃铛,不是罗琴的声音是谁?

杨不识又惊又喜,道:“琴儿,我…我知错了,你到现在,心意也不肯回转过来麽?”

便看罗琴纵身跃上一棵大树,枝叶葳蕤,云垂顶梢。此刻天色也黯然许多,红日隐没于烧云之中,左转

右绕不得出来,再也不见露脸,那云彩也渐渐变黑,初时四周尚有些金色通赤之光茫摇曳,如龙蛇舞动,齐云抢珠闹纷纷,折腾得累了,终要酣眠休憩;犹若织女机枢垂搭下一根根散线乱丝

,才要降落人间,却被一层层浓浓雾息左手承印托将,也不知谁那芊芊玉笋轻轻拨弄,打线丝,收织囊。

天际如此,地上更是昏沉沉一片,待杨不识跳上树顶,举目四望,哪里还有罗琴的踪迹,叫唤数声,未闻应答,不觉痴痴呆呆,坐于上面一根横推挑长的大树杈之上,听鸟啼虫唧,一时心乱

如麻,竟然呆痴无状。他心中又喜又悲,方才所见之身法,若遇石木阻碍,轻轻一转,便即轻易跃过,分明是“九天浮云”

无疑,再听那声音,便与他日夜萦怀、梦醒梁绕的琴儿声音一般无

二,初一听闻,胸中登时砰砰乱跳,几乎边要大叫起来:“琴儿没死,琴儿没死。”

狂喜之后,畏惧、忧愁纷纷用上心头:“也不知她是不是愿意见我?”

此番四下寥寂,罗琴早已经不知藏

匿于什么地方,一颗心便默默沉了下去,懒洋洋地背靠树干,喟然长叹,正是悒郁不忿,喃喃自语,道:“她果真还是不愿意见我,还是想尽办法躲着我。”

他心乱如麻,忽又说道:“她恨息难平,却也对我忒狠,愤然燎燎,终究不灭,若是我以后见了她,又用什么样的俯就法子来应承?唉!说不定她此生此世再也不想见我了,难不成我正如少

林寺的大师所言,我颇有慧根,就该出家当和尚不成?”

正自胡思乱想,听得远处一声“阿弥陀佛”

,悠悠传袭,绵绵幌幌之间,隐约一股雷霆之息。

杨不识甫然一怔,咦道:“我才动这念头,如何就有和尚在此?却不会正是天意机缘,要来给我剃度出家的吧?”

忽然一顿足,似有几分负气,狠狠道:“好,好,你不见我,我也不见你,

你我从此更无相干,我,我--”

眼中泪水几乎流出,慌忙忍耐,心想:“我堂堂大丈夫、大男儿,不能一心一意为国家尽忠,不能恭敬顺礼服侍父母,却要为她一个女子流泪,当真是窝囊

无比。”

饶是如此念头,只道千万不可流泪,颓靡了自己的意气,那泪水也不禁漱漱而下。一蹬双足,从树上跃下,循着佛号轰喧的方向摸索行走。其左近七八丈处,一只小手从绿叶中伸出

,在树干上拍了一下,抱怨道:“这个书呆子,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忽然听簇叶群枝后面传来幽幽一叹:“我…我还是守在他身边罢了。”

杨不识走得十余丈,见前面蓝印印光茫一片,不由大为惊讶,便悄无声息藏匿于旁边一大块岩石之后,朝外面张望。只见对面有一座草亭,茅草散迭、木柱萎败,中间空空荡荡,别无一桌一

椅,风息霎掠,掀起满地落叶垂花。草亭周围用小石块垒着好几个灶台,台上放着薄薄扁扁的石碗,有三个大碗出光茫,倒与月色相近。只是那弯月方始从云中转出,尚不甚清亮。杨不识

暗暗诧异,又见一个和尚背朝自己,提瓢从旁边水桶舀了半瓢水,倒入右一个石碗中,水一浸漫,那石碗内里便即生光,光色愈来愈亮,却将周围丈许映照的风物分明。杨不识略一思忖,

恍然大悟,知晓这石碗盛放的必定是此山随处可拾之碎屑矿石,那石头遇水变化,热生光。待草亭周围几个石碗尽皆灌满了水,草亭方圆大为明亮,那和尚转过头来,正是念秋和尚。

便听他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道:“施主久未谋面,此番良唔,风清月明,何不出来小酌一杯素酒,聊以抒怀惬意?”

杨不识才要举步而出,便看林中走出一个人来,笑道:“非也,非也

,虽然风清也,但绝非月明也,和尚欢好那荤酒荤肉乎?为何我等一来,反倒变成了素酒哉?”

旁边一人桀桀怪笑,道:“这还不甚明白么?和尚偷懒,不去化缘,口袋里没有钱了,因此吃

不起荤酒荤肉,只好喝些素酒了。”

念秋不动声色,说道:“既然今日贫僧有两位十分重要的客人,要是荤酒荤肉吃喝下去,一者对之未免不敬,二者怕也没有气力与之赏月饮茶。我看这位施主气色不纯,呼吸之间若有稍些凝

促,想必是受了一些内伤,强加压抑吧?”

石后杨不识认得其中一人就是昔日嵩山所见的“止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