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200210(第37页)

等等!一想到姐姐的威风,李旭轮又忽然意识到,他教唆李长仪向着阿姊学习,很可能是他在今年做出的一个最为错误的决定。

就算此刻李清月已在与李弘告辞后离开了此地,李旭轮也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他连忙改口劝道:“小妹,要不你还是别这么干了,要是真想出宫的话,我也可以带着你去的。”

李长仪狐疑:“你也能当上九河使,去开河道、设良田、赈济灾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旭轮除了单于大都护之外,还遥领洛州牧的位置,然而此次洛阳赈灾,李旭轮可没有亲自前去,而是由太子前往的。

她这话问出,也果然迎来了李旭轮相当老实的摇头否认。

太平将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我是想去看看阿姊是如何办事的,又不只是想要看看宫外是什么样子。”

说得好像她没去看过一样。

阿姊连突厥人跳舞都让她看了,自然不会将她拘束在宫中。

李旭轮大觉不妙,脑子转得也比寻常时候更快,连忙说道:“可你别忘了,阿姊当年能往外跑,那是因为她身边有能保护于她的侍卫,现在还已成了我李唐的一方战将,你身边又没有这样的得力下属,怎能胡乱行事!”

“怕什么,你借我几个不就行了?”

太平想都不想地接道。

她伸手拽了拽的李旭轮的衣服,满脸笑容中竟已有了一番威胁的气场:“阿兄,我也不要你多给我什么人,只要你让人把我安全送到阿姊出行的仪仗行李之中就行了,出发之前,你就将人给撤回去。若不然,我就直接自己偷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说都是你教唆的。”

这番话真是让李旭轮好生欲哭无泪。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当说,都怪阿姊对太平的纵容,才让她养成了这等霸道异常的性格,还是该当说,都怪他自己看起来太好欺负,还过于心直口快。

偏偏太平还在这里很有小大人风范地安慰他:“哎,你放心吧,我既不走到蜀中这么远,又不打算像是阿姊一样直接跑到战场上去。等到阿姊见到我这个表现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觉得……”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这个叫做姐妹心意相通、办事默契。”

“……你认真的吗?”

李旭轮吐槽。

这个默契和心意相通,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只要太平以后还想要让他帮忙,总得为他保守秘密,那么到时候头疼也只是姐姐头疼,这个小拖油瓶也是姐姐带着,关他什么事。

不错,就是这样!

……

自走马楼领了坐骑出宫的李清月还不知道,她的光辉历史已经被人告密到了太平面前,而后被某个格外崇拜姐姐又口是心非的小家伙预备来上一出效仿。

而且她还并不只打算自己一个人效仿,还打算带上她的伴读上官婉儿一起,来上一出协同“作战”

和李弘分开之后,李清月便已将对方彻底抛在了脑后,转而思忖起了重开王莽河开垦良田的计划。

其间以工代赈的粮食,一部分来自大河沿岸各州还未用尽的府库存粮,另外的一部分恐怕要从其他地方调拨。

历数去年到今年遭灾的各地,恐怕还能供给上这部分粮草的,便只有汉中了。

自武思元任职梁州刺史以来,上报于长安的基本都是好消息。唐璿为他在此地打下的根基,在武思元的手中发扬继承了下来,又因汉水灌溉汉中沿岸,并未过分受到旱灾的影响,在今年应当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府库存粮。

此前这部分粮食还未决定到底是供给益州还是关中,如今倒是还有第三个去处。

直接令商队的人将其先送往洛阳,后往东运到濮阳便是。

这个问题暂时有了应对之策,需要解决的便是前往濮阳的帮手问题了。

这重开黄河故道,意在迁移与巩固愿意接受官方贷款度过灾情的百姓,还能借此缓解关中的人口压力,那么负责户籍登记、指导耕作以及经济管控的人才便少不了。

除却从辽东与四海行会中调拨人手外,为她提供了这个计划来源的人也得带上。

但当李清月策马抵达行会驻地的时候,却被恰好在门口的韦淳告知,许穆言并不在此地,而是回去了许敬宗的府上。

“您不在此地等她吗?她说……”

韦淳忽然中断了话茬,觉得自己若是直接将许穆言走前说的“吵完了架就回来”

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不必了,”

李清月朝着她回以一笑,“我本也有些事要与许相说。”

许敬宗虽已退休,但陛下诏令让他担任特进,俸禄如旧,以许相称呼于他倒也不算错。

他也还是天皇天后面前的红人,时常有人登门拜谒,实在得算是长安城中的要害人物。

不过今日,许府上的气氛多少有些不太寻常。

许敬宗气得拎着那根拐杖就想往前头那人的身上揍,然而对方长居岭南,可没少锻炼身手。

何况这两人一个是已到致仕年龄的长者,一个则是还差两年才到四旬,怎么看都在体力上有着天大的区别。

躲过了这一下的许穆言甚至很有一番气定神闲的模样,朗声回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朝堂上之前还有人参你一本,说你私德不修,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到时候等你两腿一蹬,我看他们会给你定出个什么谥号来。”

许敬宗气得胡子一个哆嗦。

许穆言可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哦,你还能指望你的好孙子,但你先把他爹给流放了,又因为他不得你宠妾喜欢,把他也给流放了一次,现在好赖是给人召了回来,还给安排了一个太子东宫舍人的位置,结果你不给他好好规划仕途也就算了,还动辄自己懒得动笔,就让人给你润笔,说出去都不像样。”

许敬宗大怒:“哪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