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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我确实记到现在:“最讨厌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只没断奶的小狗。”

xanx不屑地哼了一声:“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最好是泽田那种,会讨好你,手上干干净净的。”

“不,”

我平静地反驳,“说到底我不是恨,是羡慕。你看起来是我长大以后渴望成为的人的样子。”

绝对的自我和骄纵,拥有力量,忠心的部下和不受约束的恶习。

他再一次警告地把指腹碾在我的嘴唇上:“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收集他指尖咸味的血和汗:“为了你,我的守护者笑话我像小学生。”

“他说,只有小学生才会扯喜欢女孩子的头花。他说我们这种被当成武器养大的小姐少爷多少有点情绪便秘,我和你怎么不算烂锅配烂盖。”

我的后背突然痛起来,木头浮雕嵌进我柔软的脊背。xanx意识到了我皱起的眉头,一只手垫在我和木门之间,我的背上算是受伤最少的部分,一方面我只会把后背交给信任的人。另一方面这个部位太敏感了,受伤搞不好就是高位截瘫。

他慢慢地一节一节摸索出我的脊骨,我的背上有一层很薄的纤细肌肉。没有疤,除非是从正面对穿,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背后捅刀子。

这里原来有花腐烂的味道吗,我看着他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欲望与渴慕,虚荣的感觉太好了,令我头昏脑胀。我笑了一下:“这是你的房间吗?”

xanx不耐烦地用鼻音作答,很热地喷在我的耳垂。这是他十六岁时候的卧室,怪不得我不认识,黑暗中依稀看见乐高模型和教科书,我偷笑起来:“我还以为会看见圆床,黑色的床单和天花板上的镜子。”

一只手警告地掐住我的大腿:“你如果不打算留下,就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把手摁在他的腹肌,将他推离我。他呼吸的声音沉重,赤瞳微妙地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但还是照做了,然而我慢条斯理地把他继续往后推,直到他的拖鞋碰到床尾的沙发脚,膝盖弯曲跌坐进沙发里。他的神色里倨傲占大多数,仿佛只想看清楚我在耍什么花样。或者我是刺客,但有一把很珍惜的古董刀。那他也会让那把刀接近自己的喉咙,以便看清刀上的花纹。

我挤进他敞开的双腿,在他的腹部,那个我十五岁时亲手捅穿的刀疤吻了一下,低声下气地说:

“对不起,我猜一定很痛。”

视角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我陷进了猩红色天鹅绒的沙发里,大腿内侧的软肉被掐得生疼。我向来喜欢xanx的眼睛,傲慢是七宗罪之一,他恶得坦荡,更强得坦荡。年轻的时候我看着他仿佛在照镜子,他是我渴望成为和拥有的一切。

他开口:“……”

门嘭地一声打开了,被力道砸在墙上,把手几乎撞出坑,抖落下古堡细细的灰尘。斯夸罗自大的声音传来:

“臭小鬼喊我们吃饭了,他们貌似在找臭丫头……”

他不说话了。

我从沙发滚下来,抢先说道:

“是他勾引我的!”

xanx:“……”

他的呼吸依然急促,平息下来费了一些时间。低沉地笑了起来,他那种嘲弄的口气仿佛在意料之内,双臂张开搭上沙发背,歹毒地剐了我一眼,意思是回头找你算账。

斯夸罗大骂:“当然是他勾引你,不是我说,boss,你泡谁不好?她才十六岁!你做个人吧。”

我一边笑一边从门缝溜走了,晚风里有玉兰快要开花的味道。

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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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黑得很晚,一直到将将八点夜空才完全蜕变成深蓝色。跟亚洲比起来西西里半岛的暑期算凉爽了,管家索性把晚宴安排在花园,门全部敞开,周围有流水,点灯的时候我兴奋得啪啪鼓掌,一朵长夏石竹轻轻簪在我的耳边。我抱怨起来:

“过一会儿蜜蜂专门蜇我一个人,纲…”

我噤声了。年轻的男人皮肤晒成蜜色,半正式的晚宴不用全套dressup,他穿了一件亚麻的月白色衬衫,卷起袖口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流水花园缠着许多橘色的小夜灯,有点像《天方夜谭》里面的场景。山本武的发色极黑,瞳仁在昏暗光线下使我想起纲吉所说的茶褐色。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山本含着笑容道: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把你误会成别的男人了。

这句话说出来,通常会通往游戏里的隐藏结局吧。我只好大喊一声:“看,云雀恭弥在钓鱼。”

我走了两步差点绊倒,这不应该,我今晚连高跟鞋都没穿。回头看见山本的浅色皮鞋踩住我的裙摆。我今天上身了一条明艳的绿裙子,中世界的绿色是非常昂贵的,通常要用车前草,荨麻汁,白蜡树叶等不符合衣物安全标准的草药,甚至磨碎的孔雀石反复浸染。最后的成品只能穿一两次,不久就褪色了。

不知是否是这个原因,绿色在偏见里是一种有毒的颜色,通常被发配给嫉妒的女巫。反正她们要配置爱情魔药,剪下一段自己的裙摆和爱人的头发,配方倒凑得大差不差。

女人在捍卫漂亮衣服时是可以不要命的,我趾高气扬起来:“你怎么敢的呀,山本武,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

花了多少钱。

他蹲下身,用自己的袖口擦去绿绸上几乎看不见的脚印。管家把地面扫得很干净,不然我不会穿拖地长裙。最后他怜爱地拎起裙摆,冰凉的丝绸落在我的脚面。

“这样可以吗?”

他微笑着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