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页)
同学以为听错了。
她又说了一遍,平静得仿佛在说夏天太热了。
她看起来太镇定自若了。除了变得沉默了很多,或者说,她不再开口说话了。
一个人怎么能死了一半呢,泽田纲吉不懂。reborn常年穿黑西装,因此倒省去体贴学生而特地换衣服的麻烦:“她没疯就不错了,你能想象狱寺和山本死掉吗?”
纲吉面无表情:“可以不要作这样的假设吗?”
reborn耸了耸肩,意思是你甚至都不敢想。
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为何疏远了纲吉和他的守护者。
她的门不会为他打开,纲吉只好一边学开锁一边跑去问了斯夸罗。斯夸罗在保养他的义肢,因为美国已经有冬兵了,也因为西西里太热,学姐曾经笑话他是surldier,头发都晒褪了色。他不耐烦地在关节抹上保养油:“因为你们几个太碍眼了。”
这是什么理由?
“仔细想想,”
他单手装回义肢,“你们真的失去过什么东西吗,我是说无法挽回的东西。”
他话里有种习以为常的残忍,就像从来没有人把他的断臂,xanx失去的八年,贝尔被剥夺的国籍当回事。
从不谈论,是瓦利亚特有的处理伤痛的方式。就像上个世纪联合国还把同性恋界定为精神病的年代,美军对待性少数群体的方式:theynevertalkaboutthat
“你和你的左右手整天在她面前晃,跟提醒她是废物有什么区别?”
斯夸罗淡漠地说,“说到底,守护者是替代品,为保护首领存在。不明白这一点她以后还会失去,哦我忘了,她不接受守护者了。不接受也好。她那个难看的样子,谁会送上门。”
嫌弃完了死去朋友的妹妹,斯夸罗每隔一天把她拎到训练场削一顿,刀片交错碰撞出火花,闻人肆输掉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像一个冷峻内敛的高手,她再没有问过斯夸罗用什么牌子的护发素。就连贝尔,有次吃饭的时候他阻止她的勺子挖下去,斯斯艾艾地挑出芝士里埋的小刀片,叮的一声落进银盘。闻人肆仿佛没看见,照常吃下正常分量的饭菜。
纲吉好不容易逮到她一次,追上去看见她在餐厅背后的垃圾桶把食物全部呕了出来,吐完漱口。
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就是在这里。
轮到了他用垃圾桶,烦恼嘴巴里一股酸臭呕吐物味道该怎么办,他发现了旁边没开封的矿泉水。她自己用了一瓶,xanx替她拿了一瓶。
一个人怎么能既把同级生弄成残废,又给面都没见过的后辈留下一瓶多出来的水呢?
“因为她比你务实,”
reborn跳上他的肩膀,嫌弃垃圾味道,揪着他的头发指挥他站远点,“总有一些事情不喜欢但必须做。”
“顺便一提,她是你的师姐,我在并盛的时候没告诉过你吗?”
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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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背后出来的时候她落了单,瓦利亚不在身边,以往偷偷摸摸跟在身后的狱寺和山本也不在。一个男生问她是不是真的变成哑巴了,还说她应该学彭格列多选几个守护者。纲吉真情实感地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