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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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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36(第2页)

她与贺砚庭的婚姻有什么。

有的恐怕只是贺砚庭对她一时兴起的怜悯罢了。

如果这场镜花水月的美梦注定会破碎。

她也没有别的奢望,只觉得能够和他做好朋友也是很好的。

又是发好

人卡又是做好朋友的。

贺砚庭不禁莞尔,更已然确认她是酒醉未醒还在说胡话,也懒得搭腔,只是见她脑袋一个劲往下沉,抬手托住了她的下巴,顺势迫近稍许,手臂托住了她膝窝,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起。

“风大,该回房了。”

小姑娘许是也已经吹够了夏夜的风,赏够了辽阔的夜空,被蓦然抱起倒也没有抗拒之意,两只软玉般的胳膊还顺势搂上了他的脖颈,以一种挺舒服的姿势被他公主抱着回了屋。

身子被他搁置在巨大的软床上,摇摇欲坠,坐也坐不稳。

他只好取来靠枕让她倚着,顺带也端来了那碗尚且温热的醒酒茶。

澜姨果然没有叨扰,只将煮好的醒酒茶连带托盘搁在主卧门口。

他端坐床沿,面容平静雅贵,好商好量:“澜姨给你煮的,喝了不难受,听话。”

这么多年,他独来独往惯了,别说哄女人哄孩子,照顾醉鬼也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头疼自然是有些头疼的。

尤其是她鸡同鸭讲的状态,他甚至不确定她能不能听懂。

然而施婳的表现却乖得浑然超乎预想。

她就着男人喂至唇边的瓷碗,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很快就喝下四分之三,而后钝钝地摇了摇头:“不、不喝了,饱。”

贺砚庭也不再勉强,将瓷碗放置一旁了。

原以为哄这小醉鬼喝下去不是易事,没想到这样顺利。

她喝完便倚着绵软的靠枕,半倚半躺着。

贺砚庭顺手将丝绸被替她盖上,施婳眨了眨眼,身子一动未动。

被子是珍珠白的,泛着一层珠光感,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粉扑扑的,倒显得比在露台上乖巧了不少。

然而这份难能可贵的乖巧没能持续超过一分钟。

她的胡话又继续了。

糯糯的嗓音断断续续,好似透着一点伤感,但更多的仿佛是自我疏导般的释然。

“做好朋友也蛮好的,友谊地久天长,贺砚庭,你行行好,答应我好吗,以后我们就是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了……”

男人坐在床沿,被她磨得无奈。

这样乱七八糟的醉鬼胡话,他根本没法接。

施婳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回答,显然是失了耐心,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细若蚊喃的嗓音透着撒娇的意味:“好不好,可以答应我吗?”

贺砚庭哑然,抬手揉了下眉心,难得头疼。

撒娇的施婳是他不曾见过的,却不想竟这样磨人。

“答应你。”

他唯有妥协,修长冷白的手指替她整理着凌乱的鬓发,将这些柔软的碎发从她脸颊上一一撇开。

两人的呼吸倏然之间贴得好近。

他的鼻息是温热的,染着几许清冽的雪松香,她的吐息之间却飘荡着甜腻的杨梅酒香,两相勾缠在一起。

施婳的大脑一刹那陷入茫茫的空白。

本就

混沌的意识迷离不清,唯独只余下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温柔了。

外界口中的他冷淡禁欲,不通人情,甚至还给他取了活阎王这样渗人的诨名。

施婳原也很怕他。

在那个重逢的雨夜,她甚至连话也不敢说,只觉得和他同坐一台车都是一种僭越,何其难熬。

可随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

他分明,很温柔。

虽然这份温柔是透着冷感的,但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足以一点一滴将她的理智被蚕食殆尽。

越是深陷,就越是不安。

那股被她藏在心底压制已久的独占欲又一次不知死活地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