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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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烨喘息着动了动手腕,哗啦啦的锁链响动声音清脆,穿进李景辞的耳中。
“手要断了。”
谢烨仰起头看他,轻声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哀求。
李景辞面无表情的俯身,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了他手腕上的禁锢。
谢烨闭上眼睛,痛苦的松开了眉心,缓缓收回手,颤巍巍的将手腕收回被子中。
李景辞却不让他如愿,一把将他手腕攥在掌心里,强硬的拽出来,力道大的惊人,痛的谢烨登时一声惊喘,眼泪夺眶而出:“你……”
那如雪皓腕上横亘着一道又深又重的血色勒痕,和原先的鞭伤重合在一起,已经泛起了青紫色,看起来惨不忍睹。
谢烨连喘带忍的被李景辞攥在手里,他浑身是伤,反抗不得,李景辞恰好又握着他疼到麻木失血的手腕上,谢烨下意识翻起一掌,不偏不倚砸到李景辞半边脸颊上。
李景辞意外的没有躲开,谢烨力道太虚弱了,对他根本构不成什么伤害,他毫不在意的用舌头顶了顶脸颊,专注的盯着对方的嘴唇,忽然开口道:“昨晚有人给你喂水了。”
谢烨动作一滞,神情难得惊惶起来,嘴上却仍强撑道:“没有。”
李景辞再次伸出手去触碰他的嘴角,被谢烨猛然偏头避开。
他不急不忙的将那人的下颌扳过来,食指摩挲过明渊阁主的嘴唇:“是有人给你喂了水,若唇上只是血痂,阁主此时该早就说不出话了。”
李景辞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扑通”
一声,昨夜伺候的小厮膝盖跪地,砰砰叩头。
“殿下恕罪!小奴昨夜看要犯神情委顿,气虚体弱,担心他撑不到第二日,这才自作主张给他喂了些水,还请殿下责罚。”
谢烨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李景辞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拧过头去,冷冷道:“你倒是好心。”
小厮伏在地上抖如糠筛。
“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小厮一声不敢吭,随即有手下推门进屋,直接将人一左一右拖着带走,那小厮踉跄着朝门里喊:“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
谢烨猛然起身攥住李景辞的脖颈,眼眶通红,惊怒交加浑身抖:“苛待下人,罔顾人命,殿下身为一国皇子怎可——”
李景辞张口打断他:“本王就算再罔顾人命,也不及阁主这些年来的半分,阁主可曾想过自己这双手,沾了多少人家的血债么?”
他一寸一寸用力握住谢烨筋骨修长的手,直到将那上面最后一丝血色都磋磨殆尽,也不曾松懈力道。
谢烨痛的气息不稳,咬牙笑道:“那些孤魂野鬼,本就不值一提,你当年在明渊阁像狗似的随在我身侧之时,怎么不见你在意那些蝼蚁的死活?”
“因为殿下说到底,也是个见风使舵的懦夫,说好听了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说不好听了,殿下在明渊阁跟在本阁主身后为虎作伥的行径,与你朝中那些左右摇摆,偏听偏信,谁强就给谁做门下走狗的墙头草有何分别?”
李景辞一掌拍在他脸颊上,丝毫没留力道,直将谢烨打的一口血水吐出来,伶仃身形无力摇晃,最后痛苦的伏在床头,攥紧了拳头。
李景辞脸色青红交错,看样子被戳中了痛处,气的不轻。
谢烨被他打出一口血,却丝毫不生气,伸手不依不饶的攥住李景辞的衣袖,沙哑着笑道:“我说的话让殿下这样生气,殿下何不杀了我,殿下方才只需要再用力一点,往右心处打,便可立即要了我性命。”
“我以前曾教过你怎么杀人的,小景。”
“你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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