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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城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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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芒山大典3之移花接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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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钧策微微躬身苦笑着说。

……

卢钧策离去之后,客行南与凌寂二人也大汗淋漓而返。李易见他二人形状,有些惊异地取笑道:“果然江湖之中隐藏了许多能人异士,没想到那年纪轻轻的夫妻能将二位逼成这样。”

凌寂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二人以为是点到为止,那两位可真是以命相搏,着实不敢留手。”

“哦?”

李易不仅有些惊疑,转念想了想又笑着点点头道:“卢钧策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客行南好似才缓过气,也笑着点头道:“确实,更圆滑老练了,他知道什么该藏能藏,什么该露必须露了。方才我二人将他们送到龟慈门外,呵呵,卢家主故意当着我二人的面吩咐,要邢氏夫妇先行一步返回旬阳,让兴字辈以上的族中子弟提前聚拢,等他归去。”

这两人总是最有默契,凌寂思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随机面色却愈加沉重缓缓道:“主公啊,如此看江湖中的能人异士着实远超设想,此次东进之凶险恐怕亦是如此,我二人始终放心不下。”

接着,他躬身抱拳:“属下再请,望主公下令奇袭梁梦城夺取咽喉天险,让袁公昭首尾难顾,叫仁宗在大典上有所忌惮,或只遣一长史佐官代行大典之事以策万全。”

李易看了看他二人,未立即答话,却是思量片刻后才说:“天机不能尽探,人事不可尽算,既然已经筹谋多年,布局多年,也就不用尽求完满,何况世上本没有无懈可击的筹谋!”

李易拄着拐杖站起身来,一步步向破旧的殿门走去,“而且,只要胆怯之人能同气连枝,骑墙之势没有退路犹疑,我们一样无需忧思过盛。”

说着他看向历南宫,笑着问:“算日子,杜若飞应该回到昆仑了吧?”

历南宫点头道:“是,杜将军已经传飞鸽传书,因昆仑近日内斗激烈,古南海前天传下话来,明后两日昆仑全宗将举行封宗大辩。辩题有二,其一是因为顾惜颜在神盟之约上无故失踪,致使昆仑败北,昆仑中有人要求将她依照宗规逐出山门,这次三圣遗老元清丰却没有制止;其二便是昆仑上下目前关于是否明确支持主公的最终落定,我们虽根植多年,但因牵涉重大又事出紧急,目前确实分化激烈。”

“哼哼,封宗大辩。我记得上一次昆仑封山,还是给青华二老做大丧。”

李易冷笑着说:“昆仑全宗,自首座宗主古南海以下全是刚直武人,当年我们榜下招贤被古禹严拒之后,我便曾笑言,昆仑八百里路三千众,却唯有杜若飞一颗玲珑心,文能掌七赋武能悍马取敌首,凭他一颗赤胆满腔热血外加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在大辩中令四座叹服,全无抗手。”

李易看着二人目光坚毅地说:“此行要么我们就留颗脑袋在中原腹地,要么就带点东西回来,我从来不做不赔不赚的无聊买卖”

说着,李易忽然提高声线吩咐道:“客卿,传书萧邗,命他后日黄昏前率领前军肆万进驻碎叶城,等卢家把城关打开,前军直扑葭萌关,蜀城若能威迫而开就尽量不强动刀兵,入城后只准驻军待命,不可轻敌冒进。命刁霖领中军铁骑在碎叶城修整三日,便取阴平道直奔青州南麓,到了龙亭也只可修整一夜,次日一早即奔赴青骑岭待命。令都尉沙摩率领后军叁万,再十日后从风陵场开拔,入驻碎叶城后负责供给前军和中军的粮草军械,同时协助卢钧策重铸巨城。整个军中只有他有这个耐性,我相信不到一年他就会还我一座坚不可摧的巨城。至于袁氏父子,就交给王湛去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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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客行南一时作了难。

“怎么了?”

客行南有些犯难地说:“主公,其他将军们都好办,但阴平道崎岖难行,刁霖年纪轻轻,所率领的中军又都是北马铁骑,在西凉平原奔驰惯了,我怕他经验不足未必能如期而至,坏了主公大事,是否换老将田覃担此重任?”

李易摇了摇头,笑道:“放心,他会的,令中告诉他,他既然敢在吞日旗下当众立誓,芒山大典前,我就一定要在青骑岭看到他,要么是他的人,要么……是他的首级。”

“遵命!”

……

荒山静林,疏影月光下,一驾好似幽灵般的轿子在山道上飘忽疾行。仔细一瞧,原来是四个穿着黑衫黑靴长相颇异的男人抬着轿子,这四人躬身驼背,驿马骨奇高,就像长了两个犄角,长颈长臂,疏发猴嘴,似人似猿;更神奇者这四人容貌一模一样,竟然是孪生兄弟,他们脸上气定神闲,脚下功夫也是了得,抬着轿子在崎岖山道上疾行却如履平地,稳得甚至轿中卢钧策手中的茶水都未洒落一滴。

自出了碎叶城,卢钧策的身上仿佛就被一座五行大山压着,不能松一口气。他端起茶盏复又放下,掀开帘子看山外夜深月冷,皱眉催促道:“再快些,寅时之前务必回到旬阳城!”

“诺”

那四人异口同声,登时脚下生风,如飞瀑激流般向山下奔去。

……

陈煜正要用晚膳,有一内侍轻声走进来,见此形状不敢上前,只能向旁边一个看起来将近花甲的公公耳边说了句什么便悄悄退去,这公公望了一眼刚刚勉强咽了一口鹿肉的仁宗皇帝,犹豫着不敢打扰。见状,陈煜轻叹一声,问:“槐荣,怎么了?”

原来这内侍长正是当初在芷萝宫伺候晨妃的槐公公,自打晨妃死后,便又被仁宗调回未央宫,做了内侍首领。槐公公缓步上前,躬身低语道:“陛下,太长卿董呈和礼部孔尚书在殿外求见!”

“啪”

仁宗忽然急怒,将手中的金箸重重甩在桌上,将碗碟砸碎了好些,怒斥道:“这两个老顽固,朕还要如何宽慰,他们才懂得朕的难处,如今朕连用膳都不得一刻安宁。”

说着,他愤怒地站起身来,一把拉过槐公公疾走两步,一边指着黑漆漆的殿外说:“槐荣,你去……去告诉他们二人,他们愿意跪,就给朕永远跪着,他们跪死了,正好出缺,多得是人等着补任。”

“陛下息怒,切莫伤了龙体!”

那槐公公吓得不轻,立马劝道:“马上就要封禅大典了,陛下可要保重啊。”

“呼”

直听了这话,陈煜才深深吸了口气,又在槐公公的搀扶下坐回了椅上,双目直冷冷地看这被自己砸碎的杯碟,良久才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他们就这么容不得朕安排,倚老卖老的狗东西。”

接着,陈煜又冷静了些许,忽然抬头看着槐公公,好似惨然一笑问:“槐荣,如此看来,朝中对此事有非议者不在少数啊,若换了当年,朕怎能容得。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槐公公躬身道:“想想秀宗先帝,七十五岁还能出宫秋猎,可见陛下如今正直壮年。陛下之所以容得二位大人,是念及他们都是肱骨老臣,不忍动龙颜之怒而已。至于公子之事,奴才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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