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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估计是觉得累了,便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停下,向店家讨要了一条椅子,坐下休息。
河镇人口就那么多,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但店家却从未见过老人,在给老人递水的时候顺便问道:“老人家,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你?来探亲的?”
老人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店家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回答道:“哦,我就过来走走。”
店家还想说什么,忽然对上老人浑浊的双眼,眼神开始变得麻木涣散。
紧接着,老人粗哑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店家的耳边响起,“这几天,有没有外人来河镇?”
店家呆愣地摇头,说出最真实的答案,“没有,来往的大部分人都是镇上的人。”
河镇是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并不是旅游小镇,也没用什么特色的地方,每年除了探亲,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而便利店就建在河镇最热闹的入口,如果真的有大批外人来到河镇,整天坐在便利店看店的老板便是最清楚的。
老人又问了一遍,听到店家的答案还是一样的,这才站起来,又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
直到老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利店老板的眼中才恢复神采。他迷茫地看了大街一眼,有点想不起来刚刚生什么事了。
“奇怪,我刚刚在和谁说话来着?”
老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莫名地回到店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杯。
翌日中午,老人又出现了。
他依旧慢吞吞、不慌不忙地走在小镇的大街上,一双浑浊呢眼睛四处打量着,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朝着河镇的河岸走去。
十几分钟后,老人消失了,而河岸一间废弃民房的门口却多了一个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人。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那人的容貌,让人看不出性别。
他伸手推开破败的木门,轻车熟路地里面走去,最先来到左边的屋子,并没有开门进入,是轻轻推了推,这间屋子的门就开了一条缝。
屋内很暗,只有几束灰蒙蒙的光从缝隙中透了进去。斗篷人通过门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在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个人趴在地上,头凌乱,身上隐隐约约有虫子在爬行。
斗篷人盯着那个人看了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什么之后,才收回视线,朝中间的堂屋走去。
但还没走到堂屋,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斗篷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满脸惊喜笑意的娃娃脸。
“师父!”
菲利旺普斯惊喜地喊道,然后朝着斗篷人小跑了过来,不过在距离斗篷人两米远的位置忽然停了下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打量和怀疑的情绪。
斗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粗哑,“你在怀疑我?”
菲利旺普斯笑了笑,“万事小心为上,这还是师父您教我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斗篷下是人是鬼。
斗篷人屈指弹了弹,有东西飞向菲利旺普斯,菲利旺普斯伸手接住,摊开掌心看了一眼。
那是一只碧绿色的蛊虫,通体犹如翡翠一般,散着独特的气息。
菲利旺普斯轻轻点了点蛊虫的头,虫子身上的翠绿色立马褪去,变得如玻璃一般透明。菲利旺普斯双手捧着透明的蛊虫送到斗篷人的面前,笑容里终于多了些真诚和恭敬,“师父。”
原来这是师徒俩确定身份的一种手段。
斗篷人收回蛊虫,点了点头,就算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却还是难掩语气中的急切,“你的蛊虫呢?让我看看。”
菲利旺普斯眼睛很亮,看着斗篷人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濡慕之情,他就像是一个急需得到认可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将斗篷人请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