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残忍的真相(第1页)
“后来我跑出医院,一路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感觉眼前一黑昏倒了。”
秦柔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往事。
而锦书再一次亲耳听秦柔说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时,她的心口还会剧烈跳动,脸色白。
虽然那天6振挺给她说起过秦柔跟他们的一些事,但6振挺都是简单说个大概,无非就说秦柔喜欢他,而他喜欢自己母亲,总之情感纠结,他不小心要了秦柔的身子,以至于秦柔和好兄弟都跟他决裂。
而关于裴孝坤强暴秦柔那段,6振挺也是言简意赅,并没有过多阐述,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事实,让锦书呼吸困难,喉咙堵得难受。
当然关于苏澈是裴孝坤儿子的事,是后来苏澈父亲病重,一封书信让6振挺来杭州接七岁的苏澈时,6振挺才知道苏澈是秦柔的孩子,当时他以为是苏暮怀跟秦柔的孩子,却不曾想病榻上的苏暮怀说:“这孩子是裴孝坤的。”
之后苏暮怀也将秦柔的遭遇一一说给6振挺听。
6振挺听后浑身颤抖,他从来不知道当年秦柔会遭遇这样的事,更不知道那个禽兽居然是裴孝坤。他怒、他火、他自责、他恨,可是已经无济于事,生的已经生,再者,他又不能将裴孝坤怎样?于公于私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承认私心作祟,不愿得罪裴孝坤,再者秦柔失踪多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他又何必去追究呢。说到底6振挺还是自私的。
苏暮怀说:“秦柔那一走不知所踪,七年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不敢对苏澈说出实情,只能说她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了,至于他的身世,我怕他会难过,孩子是无辜可怜的,叫了我七年的阿爸,我已经视他为自己的骨肉,我走了唯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孩子,希望你能将他抚养成人,如果将来他长大了,你想告诉他身世再说吧。至于另外那个孩子,我已经送人了,我实在无力再养一个,至于送给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将一块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给苏澈,一半给另一个孩子。振挺,我不怨你了,我只想你好好将他抚养长大。”
6振挺眼里有泪水,重重点了下头。后来没过多久苏暮怀因病去世,下葬后,6振挺将苏澈带回了曾家。至于苏澈的身世,他想着永远不会告诉苏澈和其他人,因为督军府各房争斗不断,如果又来个儿子,苏澈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呢?还是将他养在身边吧。一辈子都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人带到了一艘轮船上,是前往广州的,船上关着十来个女的,有少女,有少妇,还有年幼的大概也只有七八岁,那一刻我知道原来这艘船是黑船,是专门贩卖女人到各地青楼场所,是成为男人的玩物。”
兴许说久了,秦柔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道:“你说命运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难道注定是被男人玩弄的产物?我不甘心,我不能再次沦为男人泄的工具,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既然老天还让我活下来,那么我就要逃离这种厄运,所以到了广州,我趁机逃了出来,然后辗转数年到了香港,之后就遇到了我香港的养父母。每天我是靠着仇恨才能支撑我坚持下来,我誓等到有天我羽翼丰满,我一定回去找伤害过我的人报仇。”
“没想到这一等等了这么多年,因为这几年料理养父母的生意,一直很忙,等我前一阵子回到北平的时候,才得知裴孝坤早就死了,如今是他长子接管督军一职,而6振挺竟然娶了那么多姨太太,什么狗屁深情?还不是负了你的母亲?裴孝坤死了,我还能怎样?但6振挺我也不想原谅他。”
秦柔咬牙道。
“所以你决定对付我?”
锦书眯着眼道。
“哼,是,我打听6振挺和曾舒影的孩子,他们说他们夫妻俩只有一个女儿,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跟他父亲好友的儿子定居在杭州了。你知道吗?我听到杭州时,我蓦地想起暮怀,难道他们口中6振挺女儿是跟苏暮怀住在杭州吗?而苏暮怀的那个儿子难道就是我多年前噩梦留下的儿子吗?我当时全身凉。前一阵子我偷偷前往杭州,苏宅大门却紧闭,门外两侧还贴着已泛白的白色对联,我心猛地一揪,难道谁去世了?我不敢敲门,我不敢看到那两个孩子,所以我让我的手下去打听,打听中,我才知道暮怀早就在十二年前去世了,而他唯一的儿子也在前几个月去世了,那个养妹6锦书已经被她的亲戚接回北平了。”
秦柔又倒了杯水,倒水的双手微微颤抖,她喝了口水,又道:“这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暮怀那么好的人,竟然就这么走了,而我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儿子也死了?不过对于这个儿子,我没有伤心,他本来就是我的噩梦,我恨不得他们死,我痛心难过的是暮怀,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了我,为了抚养我那不堪的儿子,白白葬送了青春,而你父亲6振挺却活的好好的,我恨啊。我当时就想着如果他女儿也遭受我这样的经历,他会不会崩溃?”
“可是我回到北平,怎么找他跟曾舒影的女儿都找不到,6公馆根本没有她出入的痕迹,反而是姨太太所生的双胞胎女儿,我在想,若是实在找不到你,我就对这两个双胞胎女儿下手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督军府老太太寿辰上,竟然让我知道了你的存在以及你跟裴孝坤儿子的事,这太让我震惊了。我当时心里真是笑开了花,真是踏破铁线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是裴孝坤儿子,一个是6振挺长女,你说若是你被人毁了清白,这是有多劲爆的新闻啊,而且少帅被人戴了这么一顶惊天动地的绿帽子,你说他会轻易放过你和那个野种吗?如果按照我的设想,他一定是一枪毙了野种,而后他若像他父亲一样残暴的话,一定将你打得体无完肤,你都时候有命没命很难说。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这样的背叛?更别说是堂堂少帅?只可惜事情出了以后,并没有得到我预想的那样,我以为少帅会杀了你亦或者杀了那个野种,可是什么也没生,我有点失落,不过至少你的名誉毁了,而裴逸将永远被世人耻笑一辈子!”
“你知道裴逸不在北平,所以对我下手?”
锦书全身泛凉。
“是,我要趁你夫君不在,才能对你下手,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没有那个野种的出现,我是打算找个人玷污了你,可偏偏你父亲那天跟我说了那个张沛霖的存在,我震惊的同时,我就想到了这一计谋,本身我事后了解了你在学校跟张沛霖的传闻,可是要是等到那个野种回北平,再对你下手,我怕迟了,到时候裴逸回来,我怕对你根本动不了手,不过真是老天助我,那天我在西餐厅看到了你跟张沛霖吃饭的场景,所以将玷污你的男人换成了那个野种。”
秦柔说到那个野种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天知道当她看到张沛霖的时候,血液都逆流而上,多年的噩梦再次袭上心头,全身哆嗦,他的眉眼像自己多,跟她一模一样,但却令她恶心。
原以为之前去杭州打听暮怀的时候,邻居说暮怀只有一个儿子,当时自己还想着难不成当年双胞胎,其中一个遭遇不测早就夭折了,没想到是被暮怀送人了,更没想到6振挺那天跟她说那个孩子找到了,是被南京总务局局长收养的,那一刻内心又是一番叫嚣,疼的她心肝脾都疼。
那天她约见6振挺原本打听锦书跟裴逸的事,当然也想旁敲侧击一些事,可没想到会得到还有一个儿子的存在,为什么那两个野种不一起死呢?
锦书紧紧攥着拳,身体冷得她直哆嗦,她突然庆幸苏澈早就去世,否则若是知道真相,将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秦柔一口一个“野种”
叫着,让苏澈或是张沛霖听在耳里会是怎样绝望和痛苦呢?
“我问你,那晚我跟张沛霖可生关系?”
锦书一字一句抱着希望问道。
“俩人衣不蔽体,你说呢?那晚那个野种不仅被下了迷药,更是加了一些催情药,只要等到他体内药性慢慢作,只要他触到你冰肌玉骨,就会欲罢不能,你说你们有没有生关系呢?”
秦柔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