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城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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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晨,当急不可耐的沃顿·佛雷带着他的一种人马强闯曼德勒家族驻,被护卫队长拦在外面,双方正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脸色奇怪的佛雷侍卫纵马过来,带来了一个令沃顿·佛雷目瞪口呆的消息:
他的女儿瓦妲·佛雷,此时根本就没在曼德勒家族驻里面,而是老老实实待在她的房间,那就该属于她的方。
亚克席的魔力让她没有完成自己父亲交代给她的任务,也打乱了她的记忆。
气急败坏的沃顿·佛雷匆匆离去,至于他会跟脑子混乱的瓦妲·佛雷怎么活,那就不关克雷的事情了。
指尖魔力闪烁,阿尔德法印造成的寒冰力量熄灭了蜡烛,克雷站在高台上,冷冷注视着这些佛雷离去的背影。
这不是后来罗伯率领的北境大军被卡在了孪河城下,为了尽快过河抢占先机,所以才会被迫接受佛雷家族的婚约,现在的克雷可没有这些顾虑。
他想娶谁,或者一个都不娶,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一個人有理由强迫他,这也是他敢这么利索来孪河城的理由。
吃过早饭,克雷带着他的护卫离开了驻,昨的应酬结束了,之后,他要干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仔细观察一下这座绿叉河上的要塞。
佛雷家族在这里盘桓了六百年,从他们建立这座要塞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人正面攻破过这座堡垒。
不是这座堡垒有什么魔咒,事实上,他就是一座普通的砖石混和堡垒,城墙也不怎么高大,至少在克雷的眼里,孪河城的城墙远不及白港那一道巨型壁垒。
但问题是,这座堡垒有一个绝佳的优势,就是穿越它腹部的那条永远不会干涸的绿叉河。
这条河流的存在,让想要攻陷它的敌人,永远也做不到完全包围它,甚至连包围它的一半都做不到,因为东西两个堡垒都只有一面对着岸上。
更恶心的是,由于桥头堡并不算很大,导致攻城的战场其实非常狭小,就算孪河城的对手有远过它的兵力优势,但是真要打起来,每次进攻只能派出一小部分人,这就打成了添油战术。
在伊耿征服之前,远离河间主战场的孪河城就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高昂的过路费让它拥有足够募集起三千大军的能力。
所以,这座小小的孪河城和它的主人佛雷家族逐渐强大,变成了绿叉河上的一颗怎么冲也冲不走的顽石。
现在,整个北境没有人想过当这座桥真的阻拦他们的时候,他们到底该怎么办,而知道战争必然爆,必须早做准备的克雷,就亲自来到这座堡垒中,想找一找它的弱点。
克雷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绿叉河东岸的城堡,佛雷家族的主堡也建在这里,于是,克雷决定从东门看起。
克雷不太懂军事,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懂,在来的路上,闲聊中,克雷已经从护卫队长这个参加过篡夺者战争的老兵嘴里,大概了解了一座堡垒该怎么攻破的大致办法。
佛雷家族倒是一直派了人守在克雷所在的曼德勒家族驻的入口,看到克雷出来,这个小个子,克雷叫不上名字的佛雷立刻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问道:
“克雷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看了这个克雷没兴了解名字的小角色一眼,克雷淡淡回了他一句:
“去城墙上转转,你不用跟着我们,相信在这阳光之下,我只要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是侯爵大人不知道的不是吗?“
拍了拍这名满脸尴尬的佛雷家族成员,克雷带着他的护卫们朝着城门的位置走去。
小小的堡垒里其实非常热闹,各种各样的小商贩把自己的货物搁在路两旁,大声吆喝,兜售着一些克雷都认不出来的奇怪玩意儿。
偶尔出现,穿着雕刻有佛雷双塔纹章的士兵,倒也没有难为这些占道经营的小贩,不是他们仁慈,只是城门口的入城税已经让这些家伙吃的满嘴流油,看不起这些没什么油水的可怜虫而已。
假意让侍卫们去一旁的摊位上买一些东西,来到城门口的克雷站在一旁,目光越过人群,仔细打量着孪河城的东侧城门。
这是一道黑色的钢制闸门,粗大的钢条每一根都有过克雷小腿粗细的宽度。
在钢条的外侧,还有一道黑色的橡木门,这道门克雷进城的时候留意过,倒是没有那么厚重,看来并不是能提供太好的防御力。
但如果在战争中,攻城的一方必须完全破坏这道木门,才能攻击后面的精钢闸门。
看了半,克雷得出了结论,要想解决这道闸门,有两个解决思路,第一是不让它放下来,或者是在攻城的时候有人把它拉上去。
这其实是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把控制闸门的人恰好在战争开始时安排到这个位置。
克雷想起了自己的白海卫队,或许,这就是他们下一阶段的工作方向了,正好,克雷也要找这里的白海卫队了解一些情况。
第二个思路,就是不解决闸门本身,直接越过它,只要大军能围住城池足够长的时间,克雷就能找到足够的工匠从下翻过这座闸门,白港就有这样的工匠。
但这种办法需要时间,如果军情紧迫,这种方法就只能作为备选放在后面了。
自己要是有几头长毛象就好了,有那玩意儿在,直接拽开就行了,哪有这么多麻烦啊,克雷在心里嘀咕。
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每一个都是白港阔佬的护卫队员拎着自己的东西,66续续返回了克雷的身边。
等到最后一个人回来,克雷点点头,评价了一下他们的购物眼光之后,带着他们就登上了城墙。
以往,在白港的城头巡视的时候,克雷的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之外,就是忙碌的水手和熙熙攘攘的市民。
而登上这里的城墙,不知道为什么,克雷总觉得有一股腐朽难受的感觉,不仅是因为插在城头的飘扬双塔旗,还因为那爬满城砖缝隙的青苔。
绿叉河带来的水汽已经彻底侵蚀了这座城堡,让它浑身都湿哒哒的。
在城墙上,克雷意外现了一个人,昨他在宴会上见过的,瓦德·佛雷侯爵的第三子,伊尼斯·佛雷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