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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请您饶了苏清吧,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领罚,求您饶了他吧”
自刑罚开始,便一直在地上怔怔跪着的秦子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扑上去把人护住,但他到底是没敢,只能学着弟弟跪在了父皇的脚边哀求。
“饶了他这个奴才魅惑主上,岂能饶过,秦子墨,今天朕就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任性妄为的代价再加二十”
望着扯着自己裤脚苦苦求情的两个儿子,秦君淡淡的瞟过那两个辗转于刑凳上的奴才一眼,然后便冷冷的喝了一声。
这话是说给两个儿子听得,不论加不加罚,这两个奴才他都不会留下,不过他实在是厌烦了两个儿子在这里不停的求情,这话出口倒是能让他们安静一些。
这话一出,秦子轩和秦子墨顿时住了嘴,浑身寒的跪在那里,却不敢说出一句话,目光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受罚的人,一颗心只觉得落到了谷底。
不管是秦子轩也好,还是秦子墨也好,两人都是极聪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最宠爱的人给藏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护不住,一旦让父皇现了,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他们更清楚,不管他们求不求情,从林夕和苏清被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可秦君的一句话,却仍旧是让他们住了嘴,在心里留下了一丝希望,即便那丝希望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来得缥缈。
刑仗仍在继续,两人腰部以下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底下白布上的血迹也是越来越多,刑仗反反复复的落下,溅起一片片血花,那腥红的一片似乎随时能把人打死。
秦子轩的心越来越凉,眼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腥红之色,眼角的泪滴不断滑落,未过几时面上已是冰凉一片,嘴唇微微颤动着,却不出半点声响。
身子早就已经跪不住了,歪倒在了地上,指甲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流下了一丝鲜血,悲痛欲绝之下,意识却是清醒的可怕。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人给护住,可那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只是奶娘,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如此责难。
秦子轩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更是从未有过的痛恨,身为皇子,他不能任性,身为皇子,他不能明着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身份,害死了他想要保护的人,甚至因为这个身份,他连想要把人护在自己身下的想法都不能有,皇子,哈,好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若是身为皇子,便要如此隐忍,倒还不如做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普通人,总还过,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双眼模糊的望着那一片血红的颜色,秦子轩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悲哀,若身为皇子,就是他既定的命运,又为何要让他尝试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他有那些喜怒哀乐呢。
若是从未得到过,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可得到了再失去,这又是何其残忍的事。
与秦子轩的绝望相比,秦子墨倒是要好了很多,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看着,看着苏清在那刑凳上被打得血肉横飞,看这那刑凳下的白布被鲜血一点点染红。
一开始的痛苦震惊过后,秦子墨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他自以为爱苏清已经爱到不可自拔,可现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刑凳上辗转,他却仍旧能保持冷静。
这是爱吗,秦子墨忽然有些茫然,不是说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吗,为什么他自以为深爱着的人快要死了,他却只是觉得有些悲伤呢。
慎刑司的人深谙刑罚之道,一般杖毙,只是几仗下去,打在背部就能把人打死,面上还看不出任何可怖的伤痕,实则内里却完全被伤着了。
不过这时,板子却只是落在臀腿之上,而且完全不伤内里,只是打在皮肉,延长了行刑的时间,也让刑罚变得更加残酷,变得更加骇人。
这死前的折磨,不亚于凌迟,一仗一仗不是活活的把人打死,而是活活的把人疼死,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直欲作呕。
这已经不是在惩处奴才了,而是在震慑,在震慑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再敢行差踏错,便还是这般的结局。
苏清和林夕被拖出崇华殿的时候,身子早就已经不动了,就连本能的抽搐都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那一地的血痕,和那被鲜血染红了的白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