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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漫里的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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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逼问(第2页)

祁简又问临远。

临远点头,陈夫人家世不显,只是一小户人家的侄女,走了路子才被送进了赵宫,谁知道后来她竟能独占赵王宠爱,成为赵王宫中尊贵至极的宠妃呢,只是她的命好,她家里人的命就不怎么好了,竟是在一次来茗城觐见的途中被山匪截杀,一家子人愣是没活下来一个。

祈简要是之前听到临远说了这些,充其量在心中叹一声真是不幸,女儿得宠了,家里人却没留下一个活口,但从夏柠那里得知一些消息后,再听临远说这些,他心里的别扭和怀疑就陡然出现了。

怎么可能就那么巧,陈夫人的亲人竟是一次死了个精光,连一个说得上的正经亲人都没有,这不像是山匪截杀,倒是像有人在给她清除后患。

“哦,对了公子,司空赵措的夫人范云宜和陈夫人有些姻亲关系,听说是陈夫人的表姐,许是家里就剩下一个血缘还算亲近的表姐,陈夫人当年将丧夫的范云宜说给了同样丧妻的赵措,听说陈夫人对她这位表姐极好,每回范云宜进宫,出宫时总是带着丰厚的赏赐。”

临远虽不知道自家公子怎么突然对赵王宠妃陈夫人感兴趣起来,但公子做事总有他的目的,所以便将自己所知一应都告诉祈简。

云石也在旁边补充道:“公子,范云宜您该还记得的,她不知何时和我们结过仇,还暗自下手想要害您性命的,后来您还让人将动手之人的手脚砍断扔进了她的闺帐,自那之后,她便缩了回去。”

范云宜祈简当然记得,只是一时忘了她和陈夫人之间还有姻亲关系,听了临远和云石的话,祈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范云宜,这人的身份他当初丝毫没有怀疑过,只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过对方,但如今这么一联系,便觉得此中定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范云宜堂堂司空夫人,缘何要跟他一个异国公子过不去,甚至还想要他的性命,偏偏这样一个人,还和陈夫人之间是表姐妹的关系。

范云宜明面上的身份是陈夫人的表姐,表姐?祈简心中一动,陈夫人远在深宫,不是他一个外男想见便能见到的,但范云宜就在宫外,甚至就在离他府上不远的司空府上,或许从范云宜那里能得到什么线索呢!

祈简这样想着,自然而然又想到陈夫人对外的形象,对外界来说,陈夫人神秘得过分了,低调得过分了,一应宴饮聚会从不参与也就算了,听说连好些后宫中人,都未能得见陈夫人真容,这么一想,她这深居简出的生活背后似乎也不那么简单了。

她不敢,

或是不能或是不想让太多人见到她的真容,

除非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这根本说不通,祈简不信能进宫,能做到宠妃之位的人是真的淡泊名利之人,除非有因由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咱们来了赵国也有七年了,至今还未见过深受赵王宠爱的陈夫人一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祈简突然对临远和云石说了这么一句。

临远和云石面面相觑,这是有点奇怪,可陈夫人向来不就是这样吗?不止他们,听说就连宫里见过陈夫人的人也寥寥可数,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倒是公子,今日提及陈夫人的次数也忒多了些。

祈简后续还需要临远和云石帮他探查这些,自然不会将此事瞒着他们,于是便跟他们直言:“今日,昭宁公主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也说与你们知晓,看看,这是我母妃的画像,”

说着,他将手中的羊皮卷抖开,云石和临远的目光落在上面,虽然年月已久,但画卷上面女人的绝美之姿仍然让人叹惋。

然后祈简又接着道:“公主今日进宫,陈夫人召见了她,而她昨日无意在我书房见过了这副画像,方才她跟我说,陈夫人长得和这画中人一模一样!”

什么?!临远和云石四目相对,不敢相信祈简方才所言。

公子的意思是,昭宁公主告诉他陈夫人长得和公子去世的母妃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当年他们可是在看着云夫人下葬之后才来到了赵国,已经死了的人,说她现在是赵王宠妃,任谁也不敢相信啊。

“会不会是公主看错了?”

“是啊,毕竟公主只是看了看这幅画像,说不准记不了那么清楚呢。”

显然,临远和云石两人都不相信祈简所说,祈简就反问他们:“你们不是说了梁跃和我长得很像?”

临远和云石后知后觉,脸色一变,只听祈简又接着道:“我确信从未跟司空夫人有过交集,她却想要我的性命,她还偏偏跟陈夫人是表姐妹的关系,还有,陈夫人进宫的时间,还有她深居简出不见外人的性子,加上她全家离奇死亡的事情,你们难道要告诉我,这桩桩件件都是巧合吗?”

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两件事也凑合,但三件四件,这么些事积攒着,再用巧合来囊括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让祈简这么一说,云石和临远心中的怀疑也陡然多了几分,云石皱着眉头:“要是能见陈夫人一面就好了,可惜她这些年从不离开后宫,赵王也从不强迫她会见外人。”

临远却和祈简想到了一处,“我们可以从赵措的夫人范云宜入手!范云宜对公子的敌视定然不会是凭空而来,陈夫人我们是接触不到,但范云宜就在宫外,想办法从她身上下手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不仅如此,范云宜为赵措生下的小儿子如今还不满一岁,非常时候可行非常之事,必要时,可以拿她儿子撬开她的嘴巴。”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真的就没品到拿一个孩子开刀,只是吓唬而已。

听临远这么说了,云石又补充道:“届时可以让公

子去试探她,

就说已经知道了陈夫人的真实身份,

看看她是个什么说法。”

祈简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几人心中都憋着股劲儿,尤其是祈简,恨不得立刻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来龙去脉,于是当下也没耽搁,即刻就各自行动起来。

以有心算无心,第二天,范云宜就倒霉了,作为司空夫人,她最近常要去参与城中贵妇们筹办的施粥之事,入冬了,茗城城郊好些日子难过的人都会在粥棚前讨一碗热粥,这日刚好轮到范云宜主持这些,她一大早便让人驾着马车到了城郊。

别说茗城是王都所有人就都过得好了,城中落魄讨饭的人多着呢,就说城郊,繁重的赋役之下,百姓饭都吃不饱呢,加之赵国以兵势著称,全国各地的征兵役的次数极多,所以常有城中富户贵族为了得个好名声做些善事。

赵家向来便有这样的惯例,范云宜接手家事之后,这些便交托在了她手上,只是这日忙完城郊施粥之事后,回程路上,她却被一伙蒙面的歹人劫持到了附近的一间破屋子里。

城郊人烟不算稠密,房屋荒败空置的多,所以范云宜被绑着扔进去的时候,心中是极其恐惧的,生怕歹人害了她性命,刀尖抵在她腰上时,她几乎不敢高声说话,只一味向抓着她的人讨饶,说自己家中富贵,可以给他们大笔的钱财,只求他们能放她一命。

直到她看清了逆光站在她面前的那张熟悉的脸,讨饶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愤愤然怨毒的瞪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