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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个别人来陪着,也免得他日日在他身上耗时间。
其实,简洵一贯是不怕什么谣言的,却不知道为何这次在听到副将提起此事时竟会没来由得一阵心虚。
思绪混乱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其他合适的法子来解决这等异常反应,便只能尽力控制自己少替林宁操些心,将一碗水端平些。
温宁没多想,只当简洵是因着时间不够才如此安排,便随口应了声。
反正对于她来说,谁陪他训练都一样,这事儿倒也犯不着多纠结,不过她到时得勤加训练了,不然总是拖着别人她在心里也过不去。
应完这一声温宁便急着向简洵展示自己取得的进步。
“将军,属下现下已差不多能自己走了,估摸就算您寻来别人也不会麻烦他太长时间了。”
简洵瞥她一眼,瞧她确实恢复得挺快。
其实要说他也算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虽然平日里训练时总少不得喊两声疼,抱怨几句,但到底是半点未曾偷懒。
不仅未曾偷懒,他不在的时候估计他也不少自己扶着床边儿走走。
若不然怎么可能才一个月功夫便可试着独立走走了呢
不过,心里虽这般赞赏,面上却故意轻哼一声“军医没说你能自己走之前你最好是别逞能,免得倒时候病情加重还得在床上多躺些时日。”
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温宁抿抿嘴,隐约觉得简洵今日的情绪不太对。
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里透着骨子别扭,就是那种明明想夸你却偏偏硬着嘴挑刺。
可今天她也没惹他啊,难不成是方才在训练场上憋了股子气或者是荣王又找事儿啦
温宁琢磨了一圈儿,也只能想到这两种可能。
可看他这模样又觉得都不太像。
左右猜不出来,温宁便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算了,猜不到也便不再白费力气了。
总归简洵不是那种随便冲人脾气的,只要这事儿与自己无关,她再仔细些,别往人家气头撞,他也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这么想着,温宁抿抿唇,顺着简洵的意思“嗯”
了声便有意不再出声了。
她没找话题,简洵也便不在说话只是跟在温宁身边,将她扶回了床榻。
温宁识趣,坐回榻上便兀自翻看起床前那一摞兵书,期间还有意轻声翻书,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简洵有意减少自己与温宁的互动,这会儿也便回了桌前随手抽了本儿书仔细研读。
两人都不说话,营帐里静谧得有些诡异。
瞅着书里的字,简洵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垂头这脑子里竟全是林宁。
简洵摇摇头,忍不住猜测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与此同时,京城荣王府里,荣王正提笔写着什么。
刷刷刷写了几笔,待撂下笔方才见到那方白纸上写了一小诗十年磨一剑,霜剑未得见,待得此剑出,立得山河图。
荣王直起身,状似随意地与等在桌边的边锋说话。
“你瞧本王今日这字写得如何”
边锋伸着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还是赞道“王爷这字笔力进健比之从前更多了几分傲气。”
可不是多了傲气,这都无须看得懂他的书法,只消得能使得它那几个字便可看出。
那所谓的剑可不隐隐指的就是他自己吗这最后一句更是露骨,立得山河图,这不就是说只待他一出手,大胤山河都将收于他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