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跟班杂役下(第2页)
。
不等田前程有所回答,张成左手立即出现一把匕,右手反手间,便将背负在身后精钢长剑,迅就持在手中,身形朝前一闪动,便直奔路边那片杂木林而去。
田前程身为镖局局主之子,在与镖头镖师接触交谈时,自然听说过镖队在押镖过程中,遇到劫匪时一些亲身经历,此次临行前,更是接受过其父亲不少提点。因而,当张成安排完应对计策,立刻吩咐车队停止前进,与此同时,又招呼张胜与另外三名镖师,赶紧过来与自己汇合。当五人一字儿在大道上排开,处于中间位置之田前程,第一次即将要面临着,与一名武功高手进行生死搏杀,因心情太过紧张缘故,紧握着大刀右手,其手心已有丝丝冷汗在冒出。但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之双眼,瞬间也不敢眨上一下,仍然在紧紧地盯着,那三位即将逼迫而近老者之举动。
后天期与先天期其武功修为,虽然只相差一个大境界,但蕴藏在丹田中,与存储在身体各部位真元力,其质量却有几倍大之差距。在赶路期间,先天期高手已能在空中,一跃而飞纵出二三丈远,且能持续飞跃一段时间,而后天期武者,在飞纵出一丈多远时,还需在地面上缓冲行走几步后,才可再次飞纵向前。因而,如若是在长距离奔袭时,便会选择直接在地面上,一路向前快奔跑。
也不知是何原因,此时,向车队快追击而来三人,其奔跑快慢度却是相差不大,那位先天期初期境界老者,与那两名跟随而来,修为只达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武者,在即将追至田前程等人跟前时,两者前后相差距离,只有不到六丈远而已。
见那位先天期身材魁梧老者,在即将接近至六丈远处时,其手中法器朝前一亮,便无所顾忌地就手持大刀,朝自己一行五人,凶狠地杀将过来,田前程感觉到自己生命,已受到巨大威胁时,胆量立刻为之一壮,果断地怒吼一声“杀”
。
观看到三件刀剑类兵器,正在快攻向自己身体要害部位,身材魁梧老者只是用那不屑目光,朝田前程一行五人略微一扫视,其手中所持大刀法器,也只是随意地快挥动几下,便就将那三件即将临近身前兵器,全数予以击飞。心中为此一震怒,立刻就想要挥动手中大刀法器,将前面这几位率先攻击武者,悉数斩杀干净时,心神突兀间,就已生出一种不祥征兆感。
张成快进入路边杂木林中,选择在离大路不到两丈远处停下,随之便屈膝弯腰,平心静气地在此潜伏着。当见到田前程指挥其手下三名镖师,已开始对那位先天期高手动攻击,起身向大道上飞奔而去同时,手中所持匕,也迅猛地朝那位老者飞斩而出。紧接着,手中所持精钢长剑,随同其身形快闪动间,一招连云断流凌厉剑招,也果断地攻向那位身材魁梧老者。
这位前来追击张成一行身材魁梧老者,在带领族人外出办事时,恰巧遇到其生死仇家迎面而来,双方一言不合,便开始大道上进行生死搏杀。激烈打斗中偶然间现,有人在前方大道上暗自偷窥,不久就迅离去。在率领家族众人,将对方一行悉数斩杀过后,以为刚才那位偷窥者,为生死仇家暗藏在附近之人。为避免此地事情被泄露出去,立即带领两名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幸存武者,向田前程等人一路追杀而来。
刚才双方几十人那番生死搏杀,这位身材魁梧老者,虽然最后突出奇招,非常侥幸地将对方那位先天期高手斩杀,但经过一番苦战下来,其丹田内之真元力,已消耗掉近九成。其后,见对方仅剩三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仍然在奋勇地顽强抵抗,因控制不住心中怒火,立即就亲自出手,将这三人一一斩杀,从而使得其丹田中之真元力,又消耗掉些许。
这位身材魁梧先天期老者,原本以为偷窥者一行,只有二三人而已,可当追击至车队前时才现,被追杀之人竟然有八名之多,不过,以其心高气傲性格,与先天期高手身份,自然不会就此罢手。此刻,见被其追杀一行,其中三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竟敢主动对其动攻击,随手挥动手中兵器,挡住这三人飞击而来兵器后,无比震怒中便已决定,定然要施展霹雳手段痛下杀手,将前方一行人全部斩杀干净。
就在这位身材魁梧老者,将攻击而来三件兵器击落瞬间,进而想出狠手起攻击时,一把锋利匕已如一道闪电般,迅猛攻向其前胸部位,震惊中身体本能地躲闪一下,虽然及时避开胸口要害部位,但其右肩肩胛骨,却未能幸免,被匕击中一穿而过后,其右手所持大刀法嚣,随之便掉落在地。
正当其暗自庆幸,虽然受伤但性命总算是保住时,几道犀利剑光接连闪动过后,这位身材魁梧老者,随之便被精钢长剑斩成数截。至此,这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至死都未曾料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一位少年手中。
张成刚将先天期老者斩杀掉,见田前程与大哥张胜,已迅杀向另外两名中年武者,赶紧招呼那三名镖师,迅前去相助同时,自己也手持精钢长剑快赶去。
田前程与张胜两人,见张成突然从路边窜出,手持长剑快挥动几下,便成功将那位先天期高手斩杀,心神为之一振奋,连同其斗志与自信心,也受到极大鼓舞,手持大刀随之就杀向两名追击而来武者。一轮猛烈攻击过后,还未等到张成,与另外三名镖师赶到,那两名追杀而来中年武者,只是勉强地抵挡上二三招,就丧生在田前程与张胜刀剑之下。
刚才双方几十人激烈打斗,以及此时之生死搏杀,早就令在大道前后方之车马行人,远远地向后方躲避开去。张成等人在斩杀三名强敌后,此时,大道上仍然显得寂静无比,
田前程朝地上那几节残躯观看几眼,便朝张成道“小成弟,这三位前来追杀之人,现已全部被斩杀,此时,我等应当如何来收拾这一残局”
。
观看到田前程脸上,仍然还带有几分紧张神色,张成略微一寻思,便道“前程大哥,你去问问趟子手大叔,或是左叔,就会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置”
。
双方实力相差无几情形下,几十人不计生死,经过一番惨烈厮杀,身材魁梧老者一方虽然侥幸胜出,但幸存下来之人,也只有那位先天期老者,与那两位中年男子,这三人而已。
田前程带领几位镖师前去收拾残局,观看到这副惨不忍睹景象时,只好从那些尸体上,随意收取些贵重,且方便携带物品。而作为对这此死者之补偿,一行几人费去不少功夫,在大道旁边挖上几个大坑,将所有尸体与残肢断臂,及一些兵器放入坑中,再用泥土砂石填埋与封盖,这才快返回到张成所在车队,然后,再继续朝前赶路。
一路警惕前行中,又是两日过去,护送车队一行,这才终于停在兴城一座宅院大门前。见田前程与自己兄长两人,将所护送镖主母子俩,及其随身丫鬟一行三人,稳妥地送入宅院大门后,此时,张成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从青云镇至兴城,这一千八百多里远路程,历经半个月之久。途中,虽然经历过一些凶险,但总算还是在平安中度过。父亲让自己在途中,保护好兄长安全之事,此时,张成暂时间,已可向父亲有所交待。
兴城,乃是兴城县县衙所在地,其面积不仅比贺云城大上不少,且其繁华程度,也比贺云城强出许多,城中街道其路面,宽阔不少不说,街面两侧建筑物之高大,及各类商铺门前,其人来人往之繁忙景象,更是让张成一行人,看得有些目不暇接。
“此地虽然十分繁华,但并非是我等,能如意生存之所,一会找家客栈住下,田某会请各位好好地吃上一顿。但明日早起过后,我等就必须起程,返回青云镇去向镖主交差”
。见车队一行人,还在为街道上如此繁华景象,接连惊叹不已时,田前程立即朝众人提醒道。
“小成弟,为兄如此安排,不知你觉得是否妥当”
。见张成行走途中,一副心不在焉模样,田前程紧接着就朝其询问道。
张成嘻嘻笑了笑,道“田镖头,这一路上行来,众人已是劳累无比,一会吃饭时,能否再叫上两酝好酒,让众人痛快地喝上几杯,也好由此来缓解一下,途中之疲乏”
。
“一会用餐时,只要是酒楼所能提供之酒菜,小成弟与各位,尽管点上就是,为兄一定会让诸位尽兴地吃喝一番”
。张成刚一有所提议,田前程立即就痛快地予以应允道。随即,率先就朝前面不远处,一家开设有酒楼客栈走去。
张成一行人,所住这座三层楼客栈,在其二层还专门设置一间膳食大厅,及几个独立雅间。田前程身为田家镖局少局主,第一次以镖头身份带队押镖,且车队一行,已顺利到达镖主所指定地点,心中自然感到十分高兴。进入客房中稍作安顿,便亲自前往酒楼二层,让中年掌柜给自己等人,安排一个独立宽敞雅间。
各自在其客房中,好好地洗漱一番,当镖队一行十人,6续来到一个小厅中,田前程所安排那十几道好菜,与一酝五斤装十年陈酿,均已摆放在酒桌上。
张成落座后,往酒桌上稍微一扫视,便叫来酒保又加点上两样肉菜,一酝二十年份十斤装高粱陈酿,随即,便不管不顾地吃喝起来。一顿足吃足喝,酒桌上在座其他几位,才吃喝到中途,张成接连又喝上三大碗高粱酒后,便就趴在桌上沉睡不起,迅就进入那甜美梦乡。
见自家小弟烂醉成这般模样,张胜只好停下手中碗筷,将张成背回其所住客房,又让其在床上躺稳睡实后,这才返回雅间,与其他人继续吃喝。
返回途中,一路上相安无事,且因少去一辆载有母子俩马车之拖累,护送车队日夜兼程,只用十日时间,田家镖队一行十人,在天色刚刚放亮不久,便已平安顺利地回到青云镇。
谢绝田前程,随同其前往田家镖局做客之邀请,驻足停留会,见兄长张胜跟随田前程,去田家镖局处理车队后续事宜,张成便只好独自一人,朝自家所在方向走去。
走在回家路上,张成心情很是舒畅。跟随田家镖队,护送母子俩去兴城,在最近一个月期间,虽然经历过一次凶险搏杀,但此行所得到之收获却是不少。镖队不仅从护送镖主家,收取到一千两银子,而且,在两大家族三十多人尸体上,田前程等人共搜寻到六千多两银子,如此一来,田家镖局所欠负债已能全数还清,兄长与田婷婷之婚事,今后也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故。
田前程因感念到张成果断出手,才能将那名追击而来先天期高手斩杀,由此而挽救下镖队一行人性命缘故,便从那六千多两银子之中,单独奖赏给张成一千两。而如此一来,张成在短时间内,就无需再去拼命挣钱,可以有更多时间用于修炼武功。
一边低头朝前走路,想到高兴处,脸上随之就露出几分会心微笑,在快要来到自家宅院大门前时,忽然,有几名少年男女,已出现在正低头走路之张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