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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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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蛊(第2页)

丛薇却将视线转向角落。

纪荷早离开了那边,在点歌台唱歌,那歌叫做十年,声线动人,不亚于原唱。

丛薇埋下头,脑中闪过的画面是那年,小自己一届的江倾,光脚、行尸走肉来学校带走那个女孩遗物的场景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她声音从话筒里出,似醉似清醒。

角落里的江倾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这时候,这地方成了他的地狱。伴着她的歌声,和眼前暗黑的颜色,他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很土。

叫他少爷好。

穿大红卫衣,黑色小脚裤,板鞋,头卷曲,厚框眼镜随时能和屎壳郎认亲一般的愚蠢。

更可怕的是,特别会装。

打着替父亲监督他的旗号,表面恭恭敬敬,背地里就差扎小人骂他。

江倾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后来会粉身碎骨式的陷进去。

大概从不可开交、不屑一顾到被吸引只

过了一个春夏,到秋天,黄叶落的时候,他恋爱了。

那种感觉突如其来,排山倒海。

其实说起来也让他不服。

全因为这个女人装。

她装到让他几乎成为一个傻子的地步。

说不会唱歌,他信了。

每回出去到展露歌喉的阶段,她都是一边坐着,殷勤伺候大家。

有一次,在江倾固定思维的,这个乡下姑娘除了会大嗓门鬼吼鬼叫,根本不会出任何一个多瑞米骚时

她一鸣惊人。

那天不知是谁生日,大家玩得开心,临走时,落下很多东西。

她是小跟班理所当然她去取。

取了十来分钟。

按照平时大家聚会话别,别说十分钟,半个小时都不够用。

所以,她大意了。

认为他们这次也是这样。上去后一直没下来。

那晚大约老天爷也在玩江倾,他鬼使神差跑上去查岗。

要是有后悔药,江倾绝对吃了,他是万恶的资本家,一出生就拿家族基金的人竟然为了纪荷几千块的工资,而去特意查看她有没有怠工。

结果遭报应。

到了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悦耳动听的歌声,唱一土冒烟的栀子花开。

一边唱,一边拿话筒的手与另一只相击,有模有样,身子还左右歪斜,配合欢快的曲风,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这画面令江倾不适。

他当场头昏眼花,像被下了药,觉得她土到极致就是潮,整个人都仿佛在着光,吸引着他心跳、砰砰像在打炮。

后来江倾有反省寸,他的初恋绝不可能交代在一栀子花开上。

他是被她折服了。

反差感。

每次一聚会,有人好心邀她唱,她拒绝地跟真的似的破锣嗓子不唱不唱了。

当晚,她的“破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