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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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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平视深渊(第2页)

你有父母,你有兄弟揭秘,你还有牵挂,再以大义之姿来胁迫你,如果不做,你将永无出头之日,真的牺牲了自己,你身边的人还能好过,而在未来,如果你有出来的那一天,还会有人去接你,给你一个容身之所,让你最后的人生阶段,能够有机会可以安享晚年。

你如果不扛,那你将一无所有,如同生在帝王家的公主一样,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了和亲就是你必然要承受的责任,纵然不和亲,也要帝王指婚来完成对于皇权架构的巩固。

徐浮生在公司的会议室内,被一群血脉里流着一部分相同血液的人,指着鼻子骂,他没有反驳一句。

面对着更亲近一些同枝叔伯堂兄弟们的‘苦口婆心’,他同样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表情平静,直到离开,他没有开车,想要走一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曾经觉得就在脚下的一切,他的手机调整成为静音,一些来自不同地方的电话他没接,一些消息他也没看。

这个时候,亲族尚且如此,站在一个圈子里的人又如何呢?就算年轻气盛有着几分义气,他们的义气又价值几何呢?有那份心,在当前的局势下,也没那份力。

换成是徐浮生面对这样的情况,肯定也会主动跟对方联系,能不能行的,至少我态度要拿出来,要一个美名,更要让外界知道,在这样一个时刻我依旧对朋友不离不弃。

当初我们一起做的事现在我们一起扛,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主动放手。

事情虽说到最后弄得一团糟,引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很多人都因此遭受到了麻烦,可我们还年轻,年轻人犯一些错误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们表现出了该有的品质,呈现出了一副我能够勇于承担失败的勇气,减分不会很严重。

至于伸出漩涡中心的人最终会如何,他们决定不了。

徐浮生没有关手机,买了一个甜筒,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电子支付真的太方便了。

阿里的支付,没能真正站住脚跟,在支付方面甚至要比微信好用,可没办法,当诸多的人更喜欢简单操作方式时,作为社交软件的根底,用户群体庞大,一如当年的企鹅,背靠庞大的用户数据,才敢进行复制粘贴的战斗方式。

现在支付也是一样,可能很多人手机的性能不是那么的好,内存不足,一些软件会选择下载。

微信我用,那直接用它支付,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徐浮生吃着甜筒,眼睛看着街上的行人,坐在路边的花坛边,嘴角不仅微微上扬。

厉害啊,魏涛,不得不服气你的眼光。

企鹅要拿股份跟你置换,要吸纳你成为企鹅股东来加深彼此的联系,你都没有动心,而是提议将微信单独拿出来,你要一小部分微信的股份。多少人说你胡闹,说你是在异想天开,说你脑子有病?

结果呢,企鹅愿意陪着你一起疯,竟然真的让你搞成了。一个支付功能,直接让微信的价值扶摇直上,你又赚大了。

吃完最后一口的甜筒,脸上的笑容消失,默默的将甜筒底部的包装纸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内,本来挺直的腰杆突然塌了下来,缓步前行,人的姿态慢慢转为驼背,头也越来越低,脸上的颓废感觉越来越重。

再能隐忍的人,当他现自己似乎没有路了之后,垮掉的度要比普通人还要快,唯一支撑徐浮生的还是内心的韧劲,他比当初的陈俊要坚强,比起陈俊也要更为绝境,但他从未想过一了百了。

他已经告知自己,要扛。

区别是怎么扛。

颓废是一种没有未来的注定结局,没得办法了,心气也没了。

街头如同影视剧中的虚幻,快在他的视线里掠过,至于掠过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完全眼底已经无法将接收到的画面信息传递到大脑之中。

曾经做面部肌肤的保养,曾经也注重自身的精神状态,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什么都没了,肌肤透着干裂,火泡也起来了,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眼皮下垂,胡茬像是有意识的冒出来,搭配干裂的嘴唇惨白的面庞,走在街上,完全没有了魂儿。

走路两个小时,很久不曾出现在徐浮生的身上,腿脚有多累感受不到了,当他终于无意识的到达了一个内心潜意识目的地时,抬起头,突然感受到了累。

徐家老宅,就在城市之中,不是中心,老城区,侧靠着一所学校操场的外大墙,使得院子里的阳光非常充足,顺着学校操场不阻挡阳光空间环境,每天都可以长时间的铺洒在院子里,分时间的铺洒在正房和东厢房区域。

大门口不临街,一条安静的小路,很安静,当初修路和修建前面建筑的时候,徐家留下了‘这条路的宽度’,让现在这条巷子,拥有着小街的宽度。

一侧,地桩挡着,走人走自行车摩托车都可,过不了车。

另一侧出小街直接通往大路的区域,有自动抬杆的系统,依旧是走人走自行车不耽误,电动三轮的宽度进不来,所以归来的徐家人,可以拥有差不多十几辆车停放的直角拐弯停车区。

附近的一些老人,鉴于这里没有车子那么闹腾,路边有椅子,有小桌,平时下棋打牌,都会凑到这,也知道这院子里有一个百岁老人。

徐浮生不想敲门了,到了黄昏时刻,附近的退休老人们到了回家做饭吃饭的时间点,不再聚集到这里。

这个时间点,日落的光辉也照不到这里。

随便一个不知道谁摆放的长条木椅坐下,徐浮生摸了摸兜,又起身走出路口,到前面的临街市,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付款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几乎没有重复的呼叫号码,打过了,信息过了,心意到了,也就是了,是吗?

坐在木椅上,点燃一支烟,嘴唇的干裂在吸烟时,稍微用力一些会感觉到疼痛,可这时候的徐浮生已经不在意了,木然的坐在那里,抽着烟,眼神空洞,机械的重复着抽烟的动作,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该做什么,让他敲响那扇门,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有用,他就敲了,关键是没用。

人老了,不是糊涂了,是更通透了。

儿女八人,儿女开枝散叶也都一人几个孩子,孙辈都已经接触不多了,到了重孙辈,可能老人都认不全了吧,还会在意其中之一的死活吗?尤其是他,还是家族遭遇重大危机的罪魁祸?

“给我一支烟……”

“呃!”

徐浮生抬起头,脸上闪过一抹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