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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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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两只谛听(第1页)

既然时疫里鬼爹孕夫之事,就是有人暗施蛊术邪法,高延宗营里的将士不约而同患病,也可以往人为干涉方面设想。

元无忧猜测是食水污染,上午早早破了药山的封印,果然在木兰山滠水河边,远远嗅到一股恶臭,找到一具得疫病的死尸,才得以证实。

且浑身浮肿溃烂,中上游的活水冲刷过那具尸身、流出来都是污水。

与小表姑同行的两个仵作,饶是有多年经验,都作呕得不行了,彼时却见小姑娘从兜里掏出生姜段儿,让含在口中以避尸臭。

仵作效仿之,果真见效,不由得对小表姑更佩服几分,原来她真有真才实学。

——辰时初阳,日光下澈。

元无忧下山时,正瞧见一朵红花绽放在地上,原是高延宗面贴黄土,双手撑地趴在草里听。

小表姑好奇的凑上前去,蹲下询问:

“五侄儿趴这干啥呢?撞见后土娘娘了?”

“有匹马……”

男子嗓音低沉,喑哑粗糙之中又中气十足。

元无忧也趴那里了,诧异的凑耳朵挨去草上,

“听着呢?”

“五百来斤……”

姑娘当时就佩服得不行了,人的耳里竟能好到这种程度?看来高延宗隐藏的本事远不止此。

“是吗?五侄儿耳力真好啊……”

“枣红色的……”

“这也能听出来??”

元无忧抬头瞅了他一眼,震惊了,能听出来斤数可能是那马跑起来的动静,他能通过这个辨别不算离谱,但听出颜色就有点儿过分了吧?

随后,男子细长的羽睫颤动,又有气无力道:

“公的……”

不是,你搁这儿找母马呢?还挺失望?

元姑娘又埋下脑袋,忍着被缕缕草叶戳着耳朵的刺痒,努力去听,郁闷道:

“我咋听不着呢?”

耳边随后传来男子微弱的、气息奄奄的一句:

“刚才把我甩下来了。”

“哎呀呀…快起来吧……”

这还扯什么咸淡啊!元姑娘连忙蹦起来,麻肩头拢二背的扶人,心道你但凡开头就说这句,不至于俩人都趴那当谛听。

高延宗瞧着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还挺抗摔。腿都抻不直了,也不愿让小姑姑揽那一掐细腰,他平素是那么骚包个人,今天莫名的倔犟忸怩起来,低声道:“山上眼睛太多,姑姑莫与我这个风流郡王有体肤接触,只恐损毁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