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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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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修行世界二(第3页)

居然是庄弥

江快雪十分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庄弥不过二十出头,还有些稚嫩,按道理庄家不该把他派出来才是。

“我知道你会来,就缠着我爹跟家主求情,带我出来。”

“你真是胡闹,这里难道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庄弥却无所谓地嘻嘻一笑,拉着江快雪的手,带着他一起出了门“走,我们出去逛逛。”

两人往楼下走,正巧迎面碰见松月真。江快雪与庄弥牵着手退到一边,松月真扫了两人一眼,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庄弥拉着江快雪下了楼,迎面碰见几个与庄弥一样身着玄色衣衫的年轻人,这几人对庄弥不甚亲热,连带看江快雪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江快雪脸色常年保持在多云到阴,偶尔一次云开雾散,那也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现在他情绪低落,脸色便保持在阴转小雨,这几个玄衣年轻人看了,都暗道庄弥找的这个未婚夫看起来不好招惹。

出了客栈,江快雪问庄弥“刚才那几个穿黑衣服的,是你们庄家的人么”

庄弥支吾道“是我族内的几个堂兄弟跟我关系一向都不太好”

“有没有欺负过你”

庄弥一愣,没想到江快雪会问这个,挣扎片刻,问道“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么”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娘只是个普通人。她也不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过是个养在外头的。我爹的正室一直没有孩子,十岁那年,我爹便把我带回了庄家。”

江快雪点点头,忽然想到“那我们两个男人呢我们总不可能生孩子吧”

庄弥被他打岔,伤感的情绪冲淡许多,笑道“像咱们这样的,多半都是从族中挑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教养。”

江快雪这才放心。他来这个世界不久,对这个世界开放的婚姻规则还一时间理解不了,甚至猜测或许男人也能生孩子。可他洗澡时自己观察过自己,无法想象孩子究竟要怎么生出来。听庄弥这么一说,他放下心来。

两人走上街,街头也挺热闹,不时能看到摊贩叫卖些天材地宝。这个世界中,除了江、松、庄家、他山剑派、云外城等等这种古老的宗门世家,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小门派世家。有的小门派若是人才凋零了,独门功法渐渐传承不下去了,便只有悄无声息的没落。也有的小世家有幸出了个天才,那必是倾全族之力好好培养,以期这天才把本族功夫扬光大。小门小派们平时也要生活,便只能做些大世家门派的子弟们不愿意做的事,比如做买卖。

因此这条街上卖东西的,都是有些修为之人。普通人极少,即便有,那也是依附着某个门派世家,有靠山才敢出来行走。

庄弥带着江快雪,溜达到一个卖草药的摊子前。摊位上整整齐齐摆着些灵芝草药,旁边拿一个白瓷瓶插着两支花。庄弥不看那些草药,偏偏对这花感兴趣,拈起一支观赏把玩,又看着江快雪“这花真好看。”

江快雪心里咯噔一声,登时回想起了被顾小曼支配的恐惧。

他手悄悄伸进口袋里,估摸着自己带了多少钱,问那小摊贩“这花怎么卖”

小摊贩是个中年人,两撇鼠须,眯着眼笑道“好说,一两银子一支。”

江快雪面如土色,喃喃道“好贵啊”

庄弥有些失望,却仍是十分乖巧,点头道“是有些贵。”

江快雪看他这懂事的模样,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咬咬牙,掏出碎银子,小心数出一两,交到小摊贩手里。

庄弥登时喜笑颜开,把花递给江快雪“阿雪,帮我别在衣襟上。”

江快雪把花朵的茎秆折了两折,别在庄弥衣襟的第一颗袖扣里,赞道“这红花很佩你这身玄色衣衫。”

庄弥喜不自胜,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给了摊贩“剩下那朵我也要了。”

他爽快地付了钱,把花从瓶中拿出来,也替江快雪别在领口。

“阿雪,喜欢吗”

江快雪呆了,喃喃问道“这是你送我的”

“对啊。喜欢吗这朵花也很衬你呢”

江快雪喃喃道“所以我买一朵花送给你,你又买一朵花回赠给我,咱们这样送来送去,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庄弥想要,为什么不自己买,这样他们还能省下一两银子

庄弥不满道“这朵是你送我的,那朵是我送你的,这就是意义”

江快雪懵了,完全无法理解情侣之间这种非得互相烧钱的浪漫。庄弥也不太开心,两人随便逛了几处,便一起回了客栈。

他在客房中坐了片刻,望着领口那朵花,默默流了两滴眼泪,思来想去,把心一横,出了客栈去找那小摊贩退货。

小摊贩简直是头一次遇到他这样的人,瞪大眼睛“这位郎君,花你都已经买了,怎么还能退货的”

江快雪抱着手臂,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七天无理由,没听过吗我这才戴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为什么不能退”

“小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听过这规矩”

这小摊贩抵死不从,江快雪又不擅口舌之争,更不能动手,十分郁卒,索性就抱着胳膊阴沉沉站在一边,十分赶客。有人非得过来看看,他便大声哔哔“奸商奸商这人是奸商”

那买东西的人抬起头,居然是松月真。他颇为诧异地看了江快雪一眼,江快雪与他四目相对,登时也脸红了。

松月真掉头走了,那小摊贩头都要给他气掉,恨恨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卷巴卷巴收拾摊位背着包袱跑了。

江快雪没把钱要回来,也十分郁闷,闷着头往回走。前方一阵喧哗,隐约有兵刃碰撞之声传来,江快雪只能沿着墙根,小心避开。哪知道他是人在檐下走,祸从天上来,一人往墙根一滚,另一人飞扑上来,一剑削来,前头那人一躲,这一剑就削在了江快雪袖口。

江快雪袖口一下子豁了长长一道口子,登时整个人都懵了,万万没想到今日不宜处出门会破财啊

持剑那人看到江快雪的衣饰与衣服上的家族暗纹,自忖是个他惹不起的家族子弟,便收了剑向江快雪道歉,又烦请他让一让,别挡着他收拾贼子。

之前那人早已躲到江快雪身后,闻言愤然道“我不是贼子我所练剑法,乃是家师传授,你空口白牙污蔑我,有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