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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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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修行世界一(第3页)

江快雪瞪大眼睛,委实不敢相信松月真竟会这般对待他。松月真看看左右两名少年,对江快雪说“谢玉纵虎欺你,我代他道歉,对不起。只不过这青华州乃是我松家的地界,你若无别的事,还请快快离开。”

他说罢,便要带人离去,江快雪嘶吼一声“阿真”

他眼眶红了,快步追上前,抓住松月真的袖子,问道“阿真,我也不知你之前对我有什么误会,还求你听我解释”

谢玉转过头来,恶狠狠道“你还好意思说什么误会真哥的娘亲叫你害成这样子”

松月真低声喝道“谢玉,不要再说了。”

他低头,看着江快雪还死死抓着他雪白的袖子不放,尾指尖一点血迹染在袖口,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江快雪,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是明明白白的厌恶“江快雪,放手吧”

他一点点将袖口抽出,虽缓慢却没有半分犹豫。

江快雪手中一空,松月真已经转过身,带人走了。

天下起雨来,江快雪失魂落魄,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只是不及此刻的心痛。

或许他不该贸然赶来,也是他想错了,松月真压根就记不得他,就算是见了面,也想不起来,更别说听他解释。

江快雪把尾指包扎,这第一个指节的筋断了,他虽然接起来,以后恐怕也使不出松家剑法的全部威力。可是他还是不甘心,想跟松月真解释误会,松月真却是的的确确是讨厌极了原主,非但不见他,还让松家的家将押着他离开青华洲。

松家家将们找到他,押送他离开,刚到澄白州的地界,就遇到江家的家将,江快雪已经没了抵抗的心思,由着他们一路押送着他回了江家。他还要回江家看看究竟他连累了谁。

江快雪被押入宗祠,这一次他到底是见到了那高高在上的家主。这家主乃是江快雪父亲的二爷爷,可看起来不过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头乌,腰板挺直,保养得宜。

江快雪的父母就站在一边,陪着小心,不敢说话。

家主看着江快雪,不甚在意地问道“从青华州回来了”

江快雪私自逃家这事倒说不上大,江家要拦他,不过是因为他已经与庄家定下亲事,若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不仅是江家有辱门楣,庄家也要着恼。

不过既然江快雪回来了,事情也没闹出格,又有父母在一旁求情,家主便只罚江快雪在祠堂跪三天便罢。

家主带人离开,江快雪的爹娘留下来,江父责备了两句,又交代江快雪须得好好反省思过,不要再惹是生非。李氏又叫丫头拿软垫子来给江快雪垫着膝盖,被江父斥责一通,骂她慈母多败儿云云。

待这两人走了,江快雪一人在祠堂内跪着,抬头看着那高高层层的牌位,心中麻木,脸上也呆呆的,一时间想到松月真,心里又是难过。

晚间李氏叫丫头送了些饭食,那丫头打开食盒,把素菜一碟碟拿出来,口中安慰道“公子,夫人说了,你现在在祠堂内思过反省,不可吃那些荤腥。等你出去了,夫人亲自下厨,给你做扒烧整猪头”

江快雪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来送饭,阿福呢”

丫头回道“阿福没有看顾好你,被老爷用家法整治了。”

她说得习以为常,江快雪却仿佛晴天霹雳,大声问道“什么什么家法怎么整治”

丫头看着江快雪,笑道“还能怎么整治,当然是鞭笞五十丢进后山喂鹰啊”

这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一双眼睛清清白白,看着江快雪,纳闷道“公子,您脸色为何这般难看是不是跪久了,身子不舒服”

江快雪摇摇头,难怪他会头痛,原来是阿福因他受难了令他难受的是这些人已对这所谓的家法整治习以为常,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快雪轻轻闭了闭眼睛,对那丫头道“你先出去吧,我吃完了你再来收拾。”

丫头应声退出去,又探进头来,问道“公子,外头下雨了,祠堂内有些潮湿,要不要烧点祛潮碳”

“不用了,出去吧。”

那丫头的脚步渐渐走远了。江快雪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推开门出去。

外头的的确下雨了,江快雪也不知后山在哪里,他抬头望了一眼,这江家偌大的产业,一眼望过去,前方只有成片高高下下的屋檐,几乎要高耸到天上去。天上飞着几只鹰,隔得远,仿佛芝麻粒一般大。

他想起丫头说的“丢进后山喂鹰”

,朝着鹰的方向足狂奔而去。

他淋着雨,绕开那片住宅区,追着鹰隼的方向转进一条小路,果然便到了一片荒山。

说是荒山,倒并非此处不生草木,而是此地氤氲着一股死气,叫人待久了便不舒服。

那天上的鹰隼不时尖啸一声,江快雪初初看它们时,不过米粒般大小,这时再看,这鹰隼张开双翼,绝对有一米长,爪子鹰喙十分锋利,宛如钢铁。

江快雪叫了一声阿福,那声音在后山荡开,更显得四下一片死寂。

他深一脚浅一脚,淋着雨走着,脚下一个踉跄,踢开两块白白的石头。江快雪蹲下身看了看,那不是什么白色的石头,而是两块白骨。

江快雪脱下外套,兜起两块白骨,继续往前走,走几步便要蹲下身捡快骨头。这些骨头上都有啃噬的伤痕,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分散而琐碎。

江快雪把白骨埋了,走了小半个时辰,却走了不过小半个山坳。寂静之中,除了天空中的鹰啸,便是雨声。江快雪留神去听,那雨声之中,还有一点之声。

江快雪连忙跑过去,一丛灌木下倒着一个破烂布袋子。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不是什么破烂布袋子,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