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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叫林邵白。”
谢行孝猛地拍脑袋。
“哥,你从哪听到这事的”
“县衙门口贴了告示,我瞧着一堆人围在那,便过去瞄了几眼。”
谢行孝坐下来回忆,将告示上能认识的字一一说给谢行俭听。
谢行孝认识的字不多,谢行俭连蒙带猜,勉强捋顺告示的内容。
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下林邵白目前确实是秀才了。
至于中间的原因,谢行孝当下说不清楚,谢行俭内心着实好奇林邵白到底如何做到一步登天,因此吃了中饭后,谢行俭决定亲自前往县衙看看。
县衙门口闹哄哄的,一堆人挤在告示前叽叽喳喳的说笑。
告示边站立的人太多,谢行俭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
谢行俭虽然才十三岁,但在一帮古代人面前,他个头不算太矮。
眼瞅着挤不进去,他索性跳出人群站到外围,直接惦起脚后跟,伸长脖子往里探。
景平朝遇上官上任或是要紧的事,官差都会在衙门前的八字墙偏过道的位置贴上醒目的红榜。
谢行俭的视力顶好,惦着双脚,顺着人群往里张望,就这般远远看着,不消一会他便将告示内容看了七七八八。
他大哥说的没错,林邵白的确成了秀才,谢行俭收回视线。
四五月的阳光和煦灿烂,穿过树叶间的间隙,一缕缕打在谢行俭的头顶,暖呼呼的。
雁平县人喜种高大的泡桐,柔顺的阳光透过稠密的伞形树冠,牵着微风轻轻摩挲着树上的鲜紫色花蕾,状如悬铃般的花从下,立着一道纤细修长的少年。
“邵白兄”
自从林母下葬以后,谢行俭还是头一回子在大街上遇见林邵白。
林邵白浑身散着淡淡冷漠气息,听见谢行俭的声音,苍白的俊脸微微一笑。
微风飘拂,宽大的破旧青衫松松垮垮的套在少年身上,整个人凸显的尤为穷困潦倒。
周围的人不停的用看稀罕物的眼神注视着林邵白,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不断,林邵白似乎并不为此感到难过羞愧,反而大大方方的任由来往的人肆意打量。
谢行俭心里有些触动,眼前的少年,还是原来那副他所熟悉的偏执乖张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唯一与过去不同的是,笑容多了,浑身不再像过去那样卑微,如今厚薄均匀的嘴唇上噙着爽朗的谦恭笑容。
他总感觉面前的少年变了,变得更为自信,更加凛然。
“俭弟”
林邵白也是头一回喊他喊得这么亲切自然。
谢行俭应了一声,心里颇为感慨。
他回身四周扫了一眼,指着街头的食肆摊子,对林邵白道,“许久不见,要不咱们上那坐坐,衙门前此刻未免吵闹了些。”
林邵白不反对,当下跟着谢行俭走了过去。
谢行俭挑的是一家箸头春摊子,专卖鹌鹑和鸡汤,两人干坐着无,他便喊店家端来两碗补气养血的鸡汤。
“不来只鹌鹑么”
店家颇为意外,热情的向谢行俭推销,“两位小客官,但凡来我家摊子,都是冲着我烤的鹌鹑来的,啧啧,小人不夸张的说,咱家鹌鹑肉质焖苏,喷香四溢,吃过的都赞不绝口,两位何不来上一只”
谢行俭刚吃完午饭,实在吃不下,便问林邵白可想吃,林邵白摸摸空落落的肚子,浅笑的点点头。
谢行俭微讶,心里不禁摇头叹息,林邵白确实变了,搁以往,林邵白是绝对不会拉下脸在他面前吃白食。……
谢行俭微讶,心里不禁摇头叹息,林邵白确实变了,搁以往,林邵白是绝对不会拉下脸在他面前吃白食。
“那就来一只红烧腌鹌鹑。”
谢行俭重拾笑容,指着圆锅上的鹌鹑,“瞅肥点的鹌鹑端来,等会麻烦店家肉别烤的太干,不然肉吃起来柴的很,容易塞牙。”
“还有,将你铺子的酸辣小菜,一应先拿上来几盘让我们开开胃。”
“哎”
店家笑眯眯的应声,说完转身小跑离开,转眼送来两小碟酸辣菜心和咸豆角。
“两位慢用,鸡汤和大菜稍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