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第3页)
这些变异动物能存活到现在,都有能保命的本领,可林小酒并不在意,“谢谢郭大哥提醒,但有晏哥保护我我就不怕了。”
听她这样说,又见宴在东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倒一脸的宠溺纵容,大家便也不再多嘴。
他们可见识过晏在东隔空便将变异动物体内的水分抽干的情形,他是最稀少的水系异能者,只要敌人体内含水,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即便不含水,那他指尖轻轻一碰,没有水,创造出水,再解决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如同初见时捆住林小酒的铁链,便被晏在东涂上水后生生冻裂了。
这样想着,再没人阻止林小酒解开捆绑那些鸡身上绳索的动作,只是做好准备,等那些战斗力强悍、脾气火爆的肥鸡们起进攻时抢先出手毕竟被宴在东处理过,美味的鸡肉就成了鸡肉干,实在是暴殄天物。
然而,林小酒蹲下身,解开用金属系变异植物搓成的结实绳索后,那些原本攻击性很强的肥鸡,并没有试图攻击,甚至没有一只试图逃走,全部缩成一团,瑟瑟抖地一动不动。
众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他们几个人合力才辛苦抓住的变异动物吗
“阑姐,”
叫黄俊的度异能者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做到让它们这么听话的”
林小酒撸一把肥鸡的羽毛,很无辜地瞪着眼睛“它们原来不乖吗”
众人动作统一地摇头。
因为今天的鸡个个滚圆肥胖,个头相较于小猪崽也不遑多让,品相相当好,林小酒决定亲自下厨,不能让其他人糟蹋了这鸡肉的味道。
在林小酒忙忙碌碌地料理鸡肉时,宴在东悄声问“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林小酒这才很真诚地分析“应该是种族天赋。”
作为一只妖狐,她数百年来吃过的鸡,可能比宴在东见过得还要多,鸡不怕她才奇怪。
宴在东却显然认为自家金丝雀又在胡言乱语,宠溺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林小酒一边亲自动手,一边指挥几个小弟在自家“蒙古包”
前,搭了一个简易的鸡窝,这些鸡既然能在野外生存那么久,就说明已经进化出了御寒能力,并不需要额外保暖。
鸡窝很快搭建成功,肥鸡们在林小酒的“淫威”
下,一直乖乖配合,看得众小弟都啧啧称奇。
鸡窝搭建成功时,林小酒的“叫花鸡”
也准备得差不多。
这还是林小酒进入基地后,第一次展示厨艺,她动作利落地杀鸡、拔毛,去内脏、鸡尖,很快将鸡处理干净,而后用盐、生抽,葱姜片,拌匀后均匀涂抹在鸡肉内外,稍稍腌制入味,只可惜没有料酒,也缺少八角、茴香等等去腥味的调料。
林小酒一边想着,以后应该要宴在东出城的时候多找些调味料回来才行,一边用宽大的变异荷叶将鸡整个包裹起来,再打上厚厚一层黄泥,架在火堆中烤制。
待到烤熟,将黄泥敲开,撕下那巨大的荷叶叶片,便能看到金黄软嫩的鸡肉,香气扑鼻,惹得人食指大动。待稍微晾凉一些,林小酒便撕下一只鸡腿,正要往嘴里送,忽然看着身边的金主,想到自己“金丝雀”
的身份,忍着心疼,将第一口肉递给了宴在东。
变异过的鸡身形圆润体格庞大,足够三四个成年人大快朵颐,宴在东便也没客气,这鸡肥嫩嫩热腾腾的,经过高温的炙烤,骨头都酥了,还带着荷叶的香气,肉质滑而嫩,一口下去,还没品够滋味儿,便咽进肚子里去了,叫人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住嘴。
宴在东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肉,并且是在调味料不全的情况下,他一边惊叹于一直没下过厨的林小酒竟这样深藏不露,对她的喜爱又多了一分,一边思索着,下次再去市的旧址搜寻物资,一定要多带回一些调味料。
而现在基地已经基本建成,等建设城墙的人手撤下来之后,或许可以考虑调动大家以做任务的形式去搜寻物资,而不是事事亲力亲为。
宴在东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思索基地今后的展方向,等回过神时,就见到周围已经围了一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弟。
陈博脸皮最厚,他咽着口水,道“老大,小久姐姐怎么做得这么香啊,能给我尝一口不”
说是“尝一口”
,但他已经端着脸那么大的铝盆,跃跃欲试,就等着林小酒或者宴在东肯。
林小酒还挺喜欢这个中二少年,适时地表示自己差不多吃饱了,宴在东分出一部分鸡肉留下,足够两人食量,还剩下半只鸡,道“剩下的大伙分了。”
此言一出,小弟们都加入了哄抢行动,生怕自己下手晚了吃不到,宴在东则露出笑容,戳了戳林小酒因咀嚼而鼓囊囊的脸蛋,“你还有什么惊喜藏着没让我知道”
林小酒心道我还是人类中最厉害的大佬,一只手就能碾死一个基地的那种,只是还没觉醒。
她咽下嘴里香喷喷的肉,娇憨道“想要惊喜,那今晚我们试试”
尾音落在宴在东的耳朵里,轻轻骚到他心尖儿最痒的地方,恨不得将人直接抗进“蒙古包”
就地正法。
吃到“林小酒秘制叫花鸡”
的人,无不口舌生津回味无穷,而没吃到的,就着那味道吃自家饭菜,则苦不堪言跟那香味比起来,自家的饭菜简直味同嚼蜡。
其实不怪他们厨艺不精,林小酒几百年来专注鸡肉,对做法的研究已臻化境,哪里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附近原本伙食不错的异能者邻居们已经备受折磨,而远在“工棚”
的普通人就被这香味摧残得更厉害了,“工棚”
里住集体宿舍的,算是整个基地最底层的人,吃的食物也最粗糙,每到晚饭时分,大家都会被周围的饭香味洗礼一遍。
他们闻着从异能者居住区飘过来的肉香味,却只能啃着窝头,就着咸菜,甚至这些也吃不饱,一个白净的、新来的年轻女人,就在愁眉苦脸地抱怨“这是人吃的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