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盲目(第1页)
我的隐身战斗姬正文卷第1349章盲目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令人无比惊讶,这座地下湖的面积很大,但并不是如地面湖泊那样烟波浩渺无遮无挡一望无际,由于身处地下的特殊形势,有不少钟乳石柱从湖里升起,连接并支撑着穹顶,但也正是由于这些钟乳石柱对视线的遮挡,很难完全掌握地下湖的面积和更多细节。
穹顶似乎被安置了很多自光石头,每块石头都有锅盖或者磨盘那么大,比安置在隧道和仓室里的小石头大得多,从顶下洒下淡淡的微弱光芒,光线虽弱,被湖水反射之后,勉强能凑合看个大概,若是没看到那奇特的飞行坐骑,江禅机肯定会纳闷猿人们是怎么把石头安到那么高处去的。
湖里有不止一条小船在捕鱼,捕上的鱼全都是白色无鳞无眼的盲鱼,这些鱼恐怕至少在这片地下湖里生存了几十万年,才进化成这样。
江禅机最关注的还是形如蝠鲼的飞行坐骑,目力所及之处,它们就在旁边很近的洞壁上悬挂着,身上没有羽毛,而是覆盖一层薄而细密的绒毛,这层绒毛看起来油光水滑,很有光泽,多半会像鸭嘴兽或者水獭的毛一样会分泌油脂而起到疏水的作用,否则地下湖附近这么潮湿的空气,毛被打湿之后的它们即使能飞起来也很费劲。
前方的去路被地下湖截断了,湖的左右两侧是否有路不知道,而他刚才跟踪的那个猿人小队长已经跑到那些飞行蝠鲼旁边,那里有一个可能是驯兽师之类负责管理坐骑的家伙,两猿简单地交流了几句,驯兽师就做了个吹口哨的动作,最近的一只飞行蝠鲼就从洞壁降落到他们所在的小平台上。
正好有负责打渔的渔民猿人送来了一篮子无目盲鱼,驯兽师就像是海洋公园里的海狮表演节目一样,从篮子里拎出一条盲鱼,掷向这只飞行蝠鲼,活蹦乱跳的盲鱼在空中打着挺儿,还没落地,就被飞行蝠鲼张开大嘴一口吞掉。
每只飞行蝠鲼的双翼完全展开都至少有几米,这么一条鱼肯定是不够它吃,驯兽师又如法炮制地喂了它两条,但恐怕依然是个半饱,它张着嘴还在等着吃。
江禅机想更仔细地观察飞行蝠鲼的样子,于是悄悄地靠近了一些,然后他就现了一件更令他惊讶的事——这只飞行蝠鲼的眼睛瞎了!
飞行蝠鲼的体表颜色接近于纯黑色,它们的眼睛非常不明显,但作为一种食鱼飞行动物,它们必须有眼睛,否则就算有类似于蝙蝠那样的声波雷达,也没办法探测水里鱼的位置——江禅机确实看到了它的眼睛,不像绝大部分动物那样位于头部两侧或者上方,而是位于头部下方,就在大嘴的旁边,这肯定也是为了在飞行中观察下方水里的鱼而做的进化。
然而,这只飞行蝠鲼的两只眼睛全都瞎了,或者说是被挖掉了,只在眼窝位置留下两处丑陋的伤疤,再望向洞壁上挂着的其他飞行蝠鲼,也全都是这样,证明这并非是意外受伤而导致的失明。
江禅机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明白了猿人是怎么驯化的这种奇特的飞行动物,猿人们一定是在小时候就弄瞎了飞行蝠鲼的眼睛,令它们无法捕食湖里的鱼,如果猿人们不喂它们,它们在地下也找不到别的食物,就要活活饿死,那么为了生存,它们只能听从猿人的命令。
人类从古至今也驯化了很多家禽、家畜和牲口,不仅利用它们工作,还经常杀了它们吃肉,所以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他好像也没资格指责什么,但从小就把一种家畜或者牲口的眼睛弄瞎这种事……还是令他心里毛毛的,不由地把这些飞行蝠鲼代入弗丽嘉,不敢想象弗丽嘉的眼睛被弄瞎的样子。
在很久以前的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年里,飞行蝠鲼可能一直是这片地下世界的统治者,直到猿人们的到来,它们的统治就结束了,毕竟这种飞行蝠鲼连牙都没有,吞鱼都是囫囵吞枣,怎么可能是猿人们的对手,一下子从统治者被打为宠物,而且是混得很悲惨的宠物。
驯兽师喂了这条飞行蝠鲼三条鱼,便不再喂了,而小队长则翻身骑在飞行蝠鲼的身上,握住缰绳吆喝了一声,飞行蝠鲼便不太情愿地起飞了——可能是由于猿人的体型比较敦实,体重较大,而飞行蝠鲼虽然翼展宽,但由于没有助跑而是直接起飞,带着猿人还是挺费劲的,向前一蹿脱离平台之后,先下坠了两三米,才扑腾着双翼勉强拉起来,这时候可以看到它们双翼的构造大概也是类似于蝙蝠,纤细的骨骼覆以筋膜,一切都是为了减轻重量,若是它们自由飞行的时候,肯定很优雅。
虽说飞行蝠鲼的眼睛被弄瞎了,但江禅机观察了一下,它飞起来并不像无头苍蝇一样,背上的小队长并不怎么需要向它下达指示,它就能自行避开林立的钟乳石柱,看来它除了视觉之外,确实还有其他的探路手段,毕竟这种昏暗的地下世界,光靠视觉它们可活不了这么久。
不过接下来问题来到了江禅机这边,猿人们老巢的核心地带应该在地下湖的对岸,他要过去也只能飞过去,但隐身与念动力不能共存,脱离隐身飞行,会不会被驯兽师与湖面的渔民现呢?
他瞅了瞅篮子里剩下的鱼,又看了看挂在洞壁上的剩余飞行蝠鲼,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都是要冒险,不如玩个有意思的——刚才驯兽师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除了不知道它吆喝的什么之外,其他的没有技术含量,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不论他打算怎么去湖对岸,它都必须死。
在驯兽师的面前脱离隐身的下一刻,在它喊出来之前,他就用念动力拧断了它的脖子,而这次的负罪感已经大大减轻,说不定是这些飞行蝠鲼的悲惨待遇起到了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