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名挨了一棍(第1页)
从树上摘柿子那么辛苦,满打满算的才卖得二十文钱,在这里蹲坐一小会就有十几文钱,还得到了蛮多吃的东西,可谓是收获满满。
施舍吃的一般都是粗粮为主,比如地瓜和玉米什么,偶尔也会有人给一些吃剩下的胡饼,在乞讨要到的食物里都算是高级货了。
谢槐虽不太认同自己成为乞丐这件事,但不用任何劳动就得到吃的和钱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有钱又有东西吃,难不成我就是这样的神级乞讨命格,就连要起饭来还会比其他人更加容易么?
回想起前两天自己一无所有的样子,想干点正事也被人驱逐放狗咬,再看着自己仅仅是蹲在角落里要饭,就能得到如此这般东西,谢槐心态上就有了一点点转变。
恶灵适时冒出来说了一句,“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我才是最了解你的心的那个精灵。”
谢槐立马否认却有些心虚说了一句,才没有。
恶灵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不怕你不老实,会有人教训你的,等着挨闷棍吧你。”
谢槐心想,你说的可真好笑,我和这里的人秋毫不犯,谁会给我下这黑手。
太阳慢慢西下,和昨天差不多的时候,那声熟悉的鼓声再次响起来,街上的行人闻声又慢慢的走回家,又准备到了宵禁的时间。
谢槐昨晚抢小孩地瓜,肯定没想到今天能够要到那么多吃的,不然也不至于去街上欺负一个看摊的小孩,还因为这事还被孩子他爹打了一拳,现在肚子都还隐隐作痛着呢。
没钱有没钱的好处,有钱有吃的也有烦恼,谢槐今晚要找一个安全地方睡觉才行,守着这些铜钱和吃的。
古代的治安没有现代那么好,谢槐揣着手里的铜板和吃的东西,就怕半路上遇到抢劫的,这些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是一下子没了,心里还是不太乐意的。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谢槐凭记忆认下来路,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黑暗不停的摸索着,借助昏暗的月光,谢槐眼睛本就没有完全复原,看到眼前似乎有一块牌匾挂着,上面的文字是由古代文字书写的,勉强能看到是什么庙。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道路,谢槐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在用指尖推了推,没听见开门的声音,想必是大门关上了,既然不能进寺庙里借宿,那就在寺庙门口平整光滑的地板上睡觉好了,想必还没人敢在的寺庙门前闹事吧。
谢槐用手擦了擦地板上的灰尘,找了一个冷风吹不到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躺平,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确认了黑暗之中没有其他人,这才将今天的收货都放在身体内侧的地方抱好。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中的星辰也越来越少,只留下几颗残存的星辰挂在空中。
月亮已经躲藏到云层中去了,黑漆漆的一片,天地间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一阵凉风吹过,卷起落叶飘零。
不知过了多久,谢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用棍子捅咕着自己。
谢槐瞬间睡意全无,立马警惕的站起身来,护住身后的物资,带着些许惊恐的语气问到,“你是谁,为何打扰小爷我的美梦,你们想要干什么。”
对面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里面未灭的火星,一团微弱的火光从火星处冒出,出了微微亮光。
借助着点点亮光,谢槐这才勉强看清了对面的人。
对面的是一名老人,脑袋上一丝毛都没有,胡子倒是长长的,左手里捏着一根黝黑油亮绿色的竹棍,右手拿着一个火折子和一只缺了口的破碗,里面还装着一些残羹剩饭,身上也是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散出一股老人味,但也比谢槐身上散的怪味要好闻上不少。
那老人双眼里冒着愤怒的神色,用手中的竹子敲打着地面,“你是哪个地方来的浑人,居然在这里睡觉。”
谢槐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又是哪来的人,还敢在这里吵着我在这里睡觉。”
那老人听到面前这个后生这样回答,攥紧竹棍的手又紧了几分,“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看你这倒霉模样,想来也是和我一样是乞丐,你不知道我?”
谢槐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准备解释自己是不是乞丐的问题,淡淡的说,“是乞丐又怎么样,不是乞丐又怎么样。你知趣的就躲一边去,别妨碍小爷我睡觉,别看你那么老了,惹毛了我照样不留情面。”
那老人攥着手中的棍子,重重的在地上又敲了几下,“我朱膘在威海卫混了那么久,别人不敢保证,但就你这样的小乞丐居然也敢如此嚣张的和我说话?”
谢槐听他说出这话,暗自想道,又是一个势利眼,“哟,看你这副模样比我过得还惨的呢。怎么的,乞丐之间还有什么好攀比的么?不就是往哪里一躺伸出个手就向人要钱,这有什么啊,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乞丐。”
朱膘的胡子气的翘起,抓着手里的棍子举了起来,就要打下去之时,大声的说道,“小乞丐,你出来混,可别那么嚣张,我朱膘的大名不敢说响彻全省,但这威海卫你居然没听过?”
谢槐双眼乱瞄,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这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谢槐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大人物怎么会穿得这样破破烂烂的,也就不留情面的继续开口回怼,“朱膘就没听过,猪油我倒是听说过,要丢到油锅里炸的那个是不是。”
。
朱膘看着摇头的谢槐,又把自己的名字拆解成猪油,举在半空的手瞬间落了下来,一棍子打在了谢槐的原本就有淤青的大腿上,“我好好的和你说话,你这混小子还在我面前贫嘴,气煞老子了。”
别看朱膘胡子都开始花白了,手里的劲倒是不小,细长的竹棍不管打到哪里的皮肉,立马就出现了一道红彤彤的的打痕。
这次朱膘下手算是轻的了,如果下手再重上一点,不管多硬汉都要瘫坐在地面上,短时间内无法站起来。
谢槐哎呦的叫了一声,眼眶里的逼出的泪水不断的打转着,却没有流出来,连忙掀开白布下受伤的大腿肉,看到黝黑的大腿上,赫然出现了一条红印,痛苦的用双手捂着大腿,“朱膘你这老乞丐你不讲武德,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啊,我的大腿啊。嘶,赔钱。”
朱膘捋着胡须,抖了抖手中的竹棍,“哈哈,赔钱,你看我浑身上下像有钱的样子吗?我这一棍就是让你别太嚣张了,还要对我不客气,你是没试过老夫的打狗三式,要不是我留力了,你现在就估计早就哭着跪在我面前叫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