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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昌挤出一个笑:“同是道上的兄弟,为何突然打了起来?您要是早点儿说清楚,咱们两边都不至于折损兄弟。”
冷硬的剑刃紧挨着袁昌的颈部,袁昌呼吸越发沉重,只?怕谢云潇一剑斩下他的头颅。谢云潇不紧不慢地说:“秦州义军被朝廷掌控,派兵攻打沧州的兄弟大本?营。秦州义军二十五万人,首领是当朝二皇子,他们的兵马近来在虞州出没,强抢过?往的商队,你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风雨楼一案”
几乎传遍了整个虞州,为此,葛巾多次传信给袁昌,质问他是否在风雨楼犯了案。
袁昌被葛巾吵得心下躁怒,大半个月没再?看过?葛巾送来的信件。如今听完谢云潇的话,袁昌满心狐疑,拖动手?臂,露出右手?一枚戒指:“二皇子的侍女就在我的寨子里……”
谢云潇下令道:“带她来见我。”
“好说,好说,”
袁昌唤来十名属下,“你们带人去搜寻……”
话音未落,华瑶自己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她脸上被火光照得红扑扑的,双眼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谢云潇,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客客气气地说:“见过?官爷。”
谢云潇挑起华瑶束腰的锦带,华瑶轻轻一笑:“您好心急啊,官爷。”
袁昌初见谢云潇这幅模样,还以为谢云潇练的是无情剑,怎奈这小子也是个急色的。即便这小子真是沧州三虎寨的狠角色,袁昌也只?想找个机会杀掉他。
土匪的鲜血流到了华瑶的脚边。她踮起脚尖,退到一旁,轻声?问谢云潇:“您的这把剑,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谢云潇道:“我正在与袁寨主谈和。”
袁昌道:“是,是。”
华瑶又问:“你们谈完了吗?”
谢云潇道:“快了。”
华瑶看向谢云潇,提议道:“官爷一路奔波,多有辛苦,要不这样吧,就让袁天王下令开办宴席,款待您和您的部下,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凡事?好商量,您意下如何?”
袁昌受了重伤,内力大损,必须尽快休养。华瑶的这句话,对袁昌而言,可谓雪中送炭,他立即答应道:“好,好,就依照姑娘说的来办。”
袁昌试着推开谢云潇的剑,那剑锋纹丝不动。袁昌只?得严令自己的亲随收刀回鞘,全?部撤走,又传令一群奴婢马上筹办丰盛的宴席,并说:“谁要是伤了咱们沧州兄弟一根汗毛,按寨规处置……割头剁脸!”
“可以,”
谢云潇也收了剑,“我信你的诚意,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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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的黑豹寨烛火通明,锣鼓喧天,宴厅内张灯结彩,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距离宴厅的前门不远处,摆着一座紫金铜炉,其中燃着清淡的香料,烟色飘渺,如纱似雾。
谢云潇带着华瑶、白其姝、齐风等人一同进门,白其姝一眼看穿那正
在燃烧的香料是沧州特产的毒物?,或许还是白家人亲手?卖出去的。白其姝想笑却没有笑,只?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两枚药丸,以袖摆作为遮挡,偷偷把药丸投入铜炉的漏孔。
华瑶问她:“你有把握吗?”
白其姝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