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
行,骚话连篇,还是那个味儿。
无语地让出空隙,而从男人身边挤进去,五月朝宫便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处屋子。
不大,感觉上更偏向他们所说的安全屋,冷淡的装潢和苏格兰乍一看得出的性格很像,然而内里却是如出一辙的烟火气。
他的视线扫向开放式厨房那边摆放整齐的碗碟,又荡过搭在沙上的外套。
最终回头看了眼穿着黑色无袖的猫眼男人,在那线条漂亮的手臂上擦过:
“前辈找我来有什么事?”
抱着臂站在沙旁边的狙击手闻言,没好气地点了一下搭在手臂上的指尖:
“是你要来的。”
“但是你答应了。”
黑青年的语气颇为无辜,“所以前辈一定有事想说对吗?否则只会像平时那样挂掉电话。”
“……”
暗戳戳的谴责下,诸伏景光扶住额头,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卷土重来。
确实,他是有事想说,只不过仅仅是为了关心五月朝宫才打的电话。
那个时候,虽然黑青年还有说笑的心思,但诸伏景光总觉得对方的心情非常不好,却在面对自己时不想被察觉到。
这不正常。
因为椰奶酒是个有一点问题都要扩大无数倍,想看自己被纠缠到恼羞成怒的那种烂人。可那时椰奶酒只是轻声说了再见,就和自己分道扬镳。
一种微妙的直觉告诉诸伏景光这不对劲,但原因是什么?那个怪物?
不。或许更大的可能源自怪物‘说’的话。
在脑内筛选着那些零碎的片段,直至将车停在安全屋楼下,狙击手这才找到了原因。
——是【母亲】。
是在孩童嗓音叫出有关【母亲】的音节之后,五月朝宫才加推动了那只怪物的死亡。
那么椰奶酒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对这个词有那么大的反应?
有了针对的问题,翻遍自己学过的知识,再结合五月朝宫之前的行为举止,诸伏景光很快就有了些猜测。
而为了验证所想,再加上某种真实的担忧,左思右想间他还是给对方打了电话。
然后就被登堂入室了:)
对上那双灿金,诸伏景光扯了下嘴角:“不,我只是想给你打电话说报告的事。”
五月朝宫一脸‘我明白的’:“好好好,你只是想让我写报告……阿嚏!”
男人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感冒了?”
“大概是出来时风太大了。”
五月朝宫漫不经心道:“前辈,浴室可以借我用一下么?我想重新洗个澡。”
占用浴室倒无所谓。
虽然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诸伏景光不打算如何严防死守,否则也不会真的心软,答应五月朝宫来他安全屋的请求。
再者说,万一真让这人感冒烧了,自己身边恐怕还会加上其他的监视人员……
即使到现在,诸伏景光都不清楚五月朝宫究竟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但他不想再换一个有概率比对方更奇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