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药王和尚传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四回 钱牢头威震众囚犯周县令得遇惊天案(第2页)

严琨无奈,只得与乌风比试。只见二马同出,乌风甚快,却不知策马之性,先前跑得过快,后却乏力脚软,几下错乱了马蹄,为严琨后来居上,超过头里去了。乌风见严琨取胜怏怏不乐,猛然见林中有人影晃动,当下大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只见林中走出三十余人,皆是伛偻提携,携家带口,手中所拿得的皆是筐瓢锄头布被之数。内中走过一个老人道:“敢问此处离乌龙县还有多远?”

严琨与乌风见得俱是庄稼人,便连忙下马来。严琨道:“前面不远便是。敢问老伯从何处而来,为何像是整家搬迁一般。”

那老汉道:“非是整家搬迁,乃是整村搬迁。我们洞明村,便只剩我们三十几口人了。”

洞明村严琨也知晓,其村有十几户人家,莫有一百口,也得有个七八十口人,为何仅剩得三十几口,心内生疑,连忙问道:“你们洞明村发生何事了?可对我来讲。”

那老汉道:“与你将不得的,我要去找知县大老爷来讲。”

严琨道:“老伯莫怕,我乃乌龙县捕头严琨便是,此位是我结义大哥皆是乌龙县人,可以为证。”

老汉听了,连忙唤左右相邻一起跪下道:“严大人,你可要救救我等。”

严琨连忙将老汉扶起道:“老伯莫怕,还请慢慢道来。”

那老汉道:“是那杀人魔王公良赞作得。我等昨夜安歇,也未曾听闻什么异响,今早起来,便见有些家的人并未起来。我等有人去唤,却未得回音。便有几个小伙去家中敲门,却是敲门不应。我们破门而入,却见得那家人皆为公良赞所杀,脖子上好大的齿印,竟是为人吸血而亡。我等几家幸免于难,其余人家皆被这个牲畜所杀。”

乌风问道:“因何便知是那公良赞所杀?”

那老汉道:“那被杀的人家,家家皆有血字,写着:杀人者公良赞是也。”

几人正说着,早有那张天豹见得乌风严琨赛马未回,寻来至此。严琨喂众人道:“此乃我手下捕快,名唤张天豹的便是。”

遂唤张天豹道:“洞明村发生命案,你且带众人去见周县令,叫周县令带人来探。我与大哥先至洞明村去。”

张天豹遂带一众相亲望乌龙县而去。乌风严琨两匹马,其望洞明村而去。

乌风道:“这杀人魔王公良赞怎得又犯了案来?”

严琨道:“加上此处,已是第四起了,只是这公良赞行踪不定,却无处寻得。”

乌风道:“常听人说这公良赞一身武艺,百十人莫进得身来。你我二人不带兵刃,若是见了恐会吃些亏来。”

严琨道:“大哥此言有理,待我们将近那洞明村处,便寻些趁手家伙,再去查探。”

两人策马来至洞明村口,停下马来,将马绑至村口一棵参天大树上。复又寻得两株小树,各自使力,将这小树连根拔起。两人将那枝枝丫丫尽数掰断,皆作得个一头粗一头细的木棍来。

两个人各持木棍,蹑手蹑脚走进洞明村去。只见这硕大的村子,显得格外死气沉沉来。两人寻进一家,只见此家一家三口俱在炕上熟睡中为人啃咬了脖颈而亡,死前更无半分挣扎之状。那炕侧书着一行血字“杀人者公良赞是也”

,其字甚是诡异。这字凌乱不已,却不似手写而为,字里并无笔锋,显然不是毛笔所书。严琨于四周翻找一圈道:“我却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物件所书,但总觉得这字里透着古怪。”

乌风也道:“此人是蹲在地上所书?这方向也着实古怪了些。”

严琨问道:“大哥,依你之见,那伙乡民可会翻箱倒柜,把人钱财掠去。”

乌风道:“看他们都惊了魂来,显然不像有此图某之样。况且箱柜上皆有血渍,显然是这凶手所为。”

严琨道:“我也是如此想。”

两人遂出此屋,将那十几户人家皆看了一遍,俱是一般模样。严琨道:“小弟有一事不明,这公良赞纵有惊天武艺,如何能不出声响破门而入,为何门窗皆好,均不见血迹?”

乌风道:“此等查案之事还需二弟来,你大哥我只会打铁打仗,可没这般巧思妙想。”

二人等多时,只见林中黑压压一片人来,正是周县令和关师爷带领一班衙役前来,就连钱关明也赫然在列。原来是周县令生怕遇得那公良赞来,便叫人把钱关明从牢里唤出,护着几人同来。一路之上纵然相安无事,周县令依旧小心谨慎,不离钱关明左右。及至见了严琨乌风,周县令这才放宽心来,自觉这乌龙县三杰俱在,应是无虞也。

周县令问道:“此处如何了?”

严琨道:“村内已然无人,这杀人手法甚是诡异。”

周县令当下令众衙役将此村封锁,便在关师爷及严琨乌风钱关明陪同下一一查探现场。关师爷道:“我虽久闻这杀人魔王公良赞的名号,还是头一遭见得案发之地。怪不得此案如此难破,确实处处透露着诡异。”

严琨道:“师爷高见,小的也见过许多凶杀,此等丧心病狂的还是头一遭见。”

周县令问道:“关师爷,严捕头有何高见?”

严琨道:“这些人应是都在睡梦中为人咬破喉咙而亡,故而未有挣扎之态,叫喊之声。如此杀人的模样还是头回见得。”

关师爷命画师将众人惨死之态一一画下,尤以叮嘱道:“那脖颈的咬伤之处更要画得仔细。”

遂喂周县令道:“大人请看,这血字也甚是古怪,一时间小生还看不出是以何器所书。”

周县令点头道:“却是如此,以现场来看,此物必为凶手带走,不在现场之中。”

严琨道:“我与大哥也发觉了,此迹必不为笔所书,也不是手指所书,却看不出是个甚么物件。”

乌风插话道:“大人,师爷,我与二弟也查看多时,还弄不清凶手是如何出入此间。”

关师爷道:“不知二位是否有发觉一事?”

乌风严琨皆道:“师爷有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