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副局长唐楚(第1页)
对于陆天宇的死欧阳双杰没有一点的惊讶,他早就知道还会有人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只是他不知道死的是谁,什么时候死罢了。
陆天宇不能算是个纯粹的商人,他是靠娱乐业起家的,先是游戏机,后来是歌舞厅、夜总会,林城有五、六家夜场都是他的,据说生意爆棚,之后他又涉足了酒店和餐饮业,成立了天宇餐饮娱乐集团。
在林城陆天宇也是个名人,他的名气甚至还要大过徐荣他们几个,因为他有黑道的背景,这些年他已经在慢慢地改变,想要把自己洗白。
正如肖远山预料的一样,没多久冯开林的电话就来了,让他和欧阳双杰马上赶回队里开会。
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局长冯开林,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唐楚,刑警队的副队长铁兵,两个中队的中队长以及专案组的邢娜、许霖都已经就坐,只等肖远山和欧阳双杰来了。
冯开林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一开始就不够重视啊,虽然一早就成立了专案组,可是专案组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只是查明他们的自杀原因,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自杀了。”
唐楚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我听说专案组其实就是三个人在转悠,那个欧阳双杰还是从警校借调过来的?”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邢娜和许霖:“小邢我就不说了,小许也是新同志,这样的一个搭配指望专案组能有什么作为,我看难呐!”
邢娜和许霖的脸色微微一变,许霖想要说什么,嘴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确实是个新人,而唐楚又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他还真没有勇气和唐楚顶嘴。
可是他不敢说并不代表邢娜也不敢说,邢娜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不同意唐局的说法,首先欧阳双杰虽然是从警校借调的,并不代表他没有工作能力,相反,我个人觉得他是一个头脑冷静,思绪敏捷的人,而且在办案方面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整个专案组里只有他从一开始就坚持认为这几起所谓的自杀案很可能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连环谋杀,我们目前的工作重心就是找出几个案子之间内在的联系。另外他曾经说过,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肯定还会有第四个受害者,陆天宇的死证实了他的推测是对的。另外说到小许,他虽然参加工作的时间不长,但工作的态度很认真,专案组需要这样的人。”
邢娜说完就闭上了嘴,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也不喝,只是轻轻地把玩着。
唐楚眯起了眼睛,他没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冰美人竟然会站出来反驳自己,替欧阳双杰说话,唐楚的脸上有些尴尬,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可是却是政工出身,对于专业可谓一窍不通,所以他这个分管副局也就是背了个名,刑警队的事情根本就插不了手,而肖远山有什么事情也是直接找冯开林,他能不郁闷吗?
唐楚沉下了脸,冯开林却接过了话茬:“小邢啊,你刚才说欧阳之前就断定会有第四个受害者?什么时候的事?”
邢娜告诉他是今天早上专案组在讨论案情的时候欧阳双杰说了。冯开林眯缝着眼睛,看来这个欧阳双杰确实有两下子,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肖远山才进门就皱起了眉头:“我的妈呀,你们这是在熏腊肉啊?”
冯开林笑道:“那以后我们就宣布一条纪律,会议室里禁止吸烟!”
邢娜马上就附和了一句:“我赞成!”
冯开林招呼肖远山和欧阳双杰坐下:“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个短会。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陆天宇的事情,算上他,这已经是一周不到林城自杀的第四个商界名流了!虽然四个人我们警方都给出了自杀的认定,可是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怀疑吗?我相信你们其中有的人已经听到了外界的一些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你们作何感想?”
唐楚重新点了支烟,邢娜看了欧阳双杰一眼,欧阳双杰的目光却是望向窗外。
一中队的队长傅振华咳了一声:“我听说直到现在,他们自杀的动机还没有查清楚,我不相信没有动机的自杀,这就和没有动机的犯罪一样的荒谬。”
唐楚接着说:“真实冯局也说过,成立专案组的目的就是尽快查清楚他们自杀的动机,给外界一个交代,可是专案组的工作却毫无进展。”
冯开林望向肖远山,欧阳双杰却开口了:“我不这么认为,查不出他们自杀的动机我认为就是专案组工作的一大收获,刚才老傅也说了,没有动机的自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此我们也可以从这一点推断出他们很可能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从我进专案组的第一天起,我就坚持这个看法。”
唐楚站了起来:“证据呢?你说是谋杀那就拿出让我们信服的证据,再说了,对于他们的死我们警方已经作出了自杀的认定,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欧阳同志,说话是要负责的!”
欧阳双杰笑了:“唐局,我们这是在开案情分析会,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都应该畅所欲言,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他突然脸色一正:“我无意推翻已经做出的自杀认定,但我觉得有疑点就必须查清楚,不要怕打自己的脸,更不能为了所谓的脸面让杀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唐楚的脸涨得通红,原本他是想给欧阳双杰一个下马威的,让他别太自以为是,却不曾想欧阳双杰言辞会这样的犀利,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副局长放在眼里嘛。
“还有一点我也想说明一下,我相信在座的都是有觉悟的人,我们对案情的讨论不会那么轻易就传出去了吧?”
冯开林心里暗笑,这个欧阳双杰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终归是年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