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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不养闲人,咸鱼可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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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司吉月胡乱抹去眼泪,通红的眼眶望着垄轼瑾,她的眼神一点点坚定下来,“因为人的命,不是这么轻贱的东西。”

垄轼瑾见她这副“油盐不进”

的样子,就想起同样倔得要死的垄钰城,他忽然来了脾气,再次用力地掐住司吉月的脸颊对她说:“你们一个两个的,说得轻巧!那你父母的仇呢?!不管了吗?!他们的命又算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是不对的。”

司吉月眼神难过地看着他,她一寸一寸掰开垄轼瑾的手,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示君。

“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必须阻止他。”

司吉月此时清醒的意识到:既然长昼能利用白鹤山充沛的灵气,那就说明自己同样也可以做到。

她沉吸一口去,感受着山脉下汹涌磅礴浩荡的灵气,然后不惜代价地吸收它们。她以前从未试过这样焚林而田式的修炼方法,身体好似被灵气塞满,下一刻整个肉身就要本崩离析。

垄轼瑾冷笑一声,金丹期的修为在他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况且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很难通过自己的力量破开镜花水月,这小孩嘴上说得再好听,也只是徒劳挣扎罢了。

司吉月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境界,肉身与元婴可分可合,她眼中的世界,一分为二。一层是肉体的真实存在,一层是精神的三魂七魄。丹田处的金丹慢慢孵化成个婴儿形状的元神,经历了起起伏伏跌跌荡荡,最后司吉月心中所余只有平静。

司吉月突破金丹巅峰,迈步元婴了。

她是近百年来,除清虚仙尊以外,第一个以“责任”

入道的修士。

镜花水月之外,裴倨带着大祭司的尸体走出望心镜中的世界,在他们出来的一瞬间,清虚仙尊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当他远远望到大祭司的尸体时,清虚仙尊看向小徒弟的目光复杂难言。

他眼中有自责,但是更多的还是拿定主意要清理门户的决心。

一直守在原地的垄轼瑾也睁开眼,冷冷看向裴倨,周身氛围阴沉偏执,他收起手里的鞭子,随手捡了一把地上的剑,以渡劫期的速度飞快接近裴倨,剑尖刺穿皮肉,从腹部贯穿了裴倨的身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垄轼瑾脸上一派阴鸷之色,在裴倨耳边狠厉地说出这句话。

裴倨因为疼痛下意识闭上眼睛,他的视线坠向垄轼瑾拎在腰间的司吉月,艰难地对垄轼瑾说:“司吉月是长昼的妹妹,你如果杀了她……”

垄轼瑾带点愠怒,冷冽地说:“不用你说我当然也知道,老实点!”

裴倨稍稍放心下来,任由身上的沉重感拉着自己的意识深深陷下黑暗。

垄轼瑾用另一只手随意地接住他,打算带着两个小孩一起先一步离开。

另一边,逆着人潮飞向高台的李星火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的卫承兴三人踹下去,“哪来的小孩?碍事儿!找你们掌门避险去,金丹期搁这儿凑什么热闹!?”

桓叶沉默地拍拍身上沾的灰尘,再次举起石箭,瞄向李星火脑袋。

单安平和卫承兴连忙拦下她:“叶姐叶姐,算了算了!那是小月亮(组长)的师兄!!!”

还没等李星火握着手中的黑金长刀追上垄轼瑾,就有一道裹挟着恐怖力道的剑意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直直飞向垄轼瑾。

李星火愤怒地扭头看回去,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这是来自清虚的攻击,毕竟这种翻江倒海的威势,也就是仙域第一人才能使得出来。只是这道蕴含着清虚仙尊十成修为的全力攻击,目标显然不仅仅是垄轼瑾——他是打算连同垄轼瑾手中的人质一起,斩草除根!

“……&,清虚你个傻!老子师妹还在里面呢!!!”

李星火转身,暴怒地骂了一句脏话,接着就顾不上去追垄轼瑾,扭头跟清虚仙尊打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垄钰城看到垄轼瑾与清虚仙尊的攻击擦身而过时,更是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瞬,他神情异常冷肃,在高大身形的衬托下,阴沉得有些吓人。

垄轼瑾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像是训斥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爆呵一声:“垄轼瑾!”

他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威压,直逼渡劫期的清虚仙尊。

垄轼瑾居高临下地望着垄钰城,反而更畅快地笑起来,他眼里有股野蛮生长的疯劲儿,眼神亮得吓人,兴奋地说:“果然!垄钰城……你果然还有以前的修为!”

走剧情

玄阴会的功法其实跟五大门派所传授给弟子的修炼方式截然不同,所以一眼就能辨别:一个讲究灵气运转,化渡天元,另一个则是损耗寿元的歪门邪道。

而其中的关窍就在于,魔修们修炼所消耗的寿元不一定必须是自己的寿元,这就导致不少魔修走上了一条杀戮之路,同样也正是他们能掠夺别的修士的寿元,才会让众人如此避之不及。

垄钰诚在人生的前几十年中,修炼的一直是玄阴会的功法,他天资卓越,天生就适合走这条路,因此现在垄钰城的体内其实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修炼体系,两种修为高低不同,表面上垄轼瑾是个元婴期修士,但是按照玄阴会的功法来看,他的修为境界其实已经能够追上清虚仙尊。

垄轼瑾对垄钰城的天赋有股强烈的嫉妒,小时候的垄轼瑾总是落在垄钰城身后,不管怎么追赶,修为总是慢他一步。越是这种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像野火一样烧灼着人的五脏六腑。

但是让垄轼瑾心里最恨的,不是垄钰城无人能敌的天赋,而是他将玄阴会少主的位置、惊人的天分、父亲的期望……这些自己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部弃之如敝屣,拼了命地想要甩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