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页)
“这和热心是两码事。”
沈宗良手掌撑着自己的腰去开门,“事故出在集团的工厂车间,真有了问题我要负责任的。说是救他,不如说是救我自己。”
说不过他,且惠上前给他解扣子。他身上这件睡衣都被她抓皱了,在他一下又一下顶到底的时候,乱糟糟的一团。
她红着脸剥下来,闻着那股淡淡的腥气,奋力扔进了脏衣篓里。
沈宗良看她这样子好笑,“这会儿您又嫌上了,刚才谁要来亲我的?”
“我看你腰上的伤是好了。”
“你来了,这伤就好了一半了。”
且惠嗔了他一眼,“我试过了,水温刚好的。快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阴风怒号的冬夜,天空中堆满了鸦青的云,竹枝被吹得东倒西歪。
黑暗里,一室细微的、令人脸红的水声,床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在被子里起起伏伏。
且惠的脖子被吻得弯折在枕头上,她连连喊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伏在他手臂上,“要不然,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总也忍不住的。”
“不好,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沈宗良喘着气说。
且惠自言自语着,“我看你根本不需要照顾。”
“我不动你了,就在这里好好躺着。”
“嗯。”
过了片刻,沈宗良的心绪才平息了一点。
他扭过头问:“那天摔了跤,手上的擦伤好了吗?”
“破了一点点皮而已,早就好了。”
且惠偎在他手臂旁,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
她说:“肖院长说你要早点休息,睡觉好不好?”
沈宗良把她手完全包在掌心里,轻轻柔柔地摩挲。
他笑了一息,“过个年就长大了,不缠着大人讲睡前故事了?”
且惠捏了捏他,“等你好了再讲也不迟,故事又跑不了。”
“好,快睡吧。”
“晚安,沈宗良,我爱你。”
从那一天起,每个夜晚,且惠都会在睡前说爱他。
沈宗良动容极了,把着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又吻,“我也爱你。”
他以为是他的小女孩在经历过争吵和冷战后,愈发地爱黏着他,是孩子心性如此。后来才知道,那是且惠在倒数着同他告别。
沈宗良在家休养了一周,每天针灸、热敷,总觉得没什么起色。
周末那天,难得天气好,且惠起来看了两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