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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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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且惠笑着说:“蛮好,还是不能背制式的稿子,会被看出来。”

她做过很多次翻译,熟悉老外讲话的腔调,一点不紧张。

董玉书辅导过不少学生,这方面她有经验。

她说:“也不太大意,还是要等成绩出来。我有个男学生,都和考官称兄道弟约着看球了,结果喜提45分。”

“”

过完初七,亲戚都走得差不多了,董玉书也已经开始补课。

往年这个时候,且惠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了。

她和妈妈的蜜月期很短,在家住不了几天,就要招遭她讨厌的。

初八晚上,董玉书从外面回来,看见且惠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见不得这样子,脱掉外套就问:“考完雅思就放松了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且惠一直在等妈妈问这句话。

她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那我买明天下午的票吧。”

“也好,走之前去看看你爸爸。”

且惠脖子隐隐泛红,她为了能回去真是拼了,摆出一副提笼架鸟样。

可是她也不能够讲实情。

她要是说,她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得赶回去见上沈宗良一面,才能稍稍缓解。

董玉书大概会坐下来审判她一整晚,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的身体里散落着太多无法拼凑在一起的思念,在这么多个夜晚。

且惠很难说出她究竟最想沈宗良哪一部分,就只是想他。

大概想念作为爱的象征和隐喻,就是无法被描述和形容的,才引得古往今来许多文人为它赋词。昨晚她和幼圆打电话,聊起这些,幼圆笑说:“沈宗良都把你逼成一个诗人了,好本事啊他。”

晚上加紧收拾好东西,且惠本来想发个微信告诉沈宗良一声。

但董玉书一叫,她就放下了手机,走到客厅里。

原来妈妈是要给她钱。

董玉书拿了个信封,“明天你自己去银行存上,带去学校用。”

“不用这么多,妈妈。”

且惠又塞回了她手里,“我缺钱了会告诉你的。”

董玉书握着她的手,“那妈妈怎么从没听你叫过短呢?”

“那那就说明不缺呀。”

且惠眨着眼睛说。

一看就知道她有所遮掩。

董玉书硬塞到她手里,“拿着,妈妈一个人没开销,每天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不一样。大三了,暑假也要实习了吧?没钱不行的。”

且惠明白她的坚持,但这个信封拿在手里,像压在心头一样,沉甸甸的。

在任何一段亲密关系里,即便是母女,只有一方有了浓烈的自我牺牲感,那么另一方无可避免的,就要背负极大的心理压力。这和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软刀子割肉,她要是不用功不努力不听话,那就是有愧于妈妈的自苦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