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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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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且惠欢喜地站起来,又帮他拿衣服,“走吧。”

他看她那副小孩子气的模样,堵在胸口的气忽然就散了。

沈宗良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穿着出去,就这么两块布,别又着凉了。”

且惠想说不用,但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和他争吧。

她顺从地把自己裹进去,跟在后头出了门。

他们出去时,碰上从外面进来的秦晓乐。

且惠目不斜视,没有看见庄新华这个前女友。

但晓乐看清了她的样子,琼花月貌,艳胜春光。

姚天麟接了她的包,说怎么这么晚还要过来?

秦晓乐却自顾自地说:“原来我长得像她,我说呢。”

“谁啊?”

她摇摇头,“没谁,进去吧。”

回家的路上,沈宗良只顾阖眼休息,惜字如金。

且惠问他说:“你是提前回来了吗?”

“不算。”

她又说:“在飞机吃的晚饭吗?不好吃吧。”

“是。”

且惠太久不见他了,心里想他,没停地和他说着话。

她问:“江苏很好玩吧?我会说一点儿苏州话,糯是糯得嘞。”

沈宗良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完全是在硬撑。

故作深沉这件小事,对他来说变得这样难。

他这么温柔的,可爱的心肝宝贝,会说很多话来趋承他。

在外面这些天,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工作或应酬结束后,第一时间回家看她。

且惠总是坐在他的书桌旁,眉如小月,低婉着一张素白柔和的脸,安静地写卷子。

沈宗良不喜欢打搅她,但回回会被且惠发觉,然后放下笔,带着一阵暖香,扑到他的怀里来,连埋怨也是轻轻软软的,说等他好久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在时刻牵动着他,从身体到思绪。

夜里最容易想她,她抽抽噎噎地泄出一滩水渍时,婴儿一样吮咬他手指的感觉还停留在神经末梢,把他刺激得深夜里坐起来,走到浴室用凉水激脸,使紧绷兴奋的肌肉放松下来。

沈宗良以为,这段感情经由且惠的口开始,但他的阅历和岁数摆在那儿,总还是占着上风的。

出差这段日子他才认清了,哪有什么大好局势可言?

这个柔弱娴雅的小姑娘,像培育院子里那盆即将枯萎的晚香玉一样,轻而易举地料理了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遍,睁开眼看了眼路,不耐烦地催促司机:“再开快点。”

昏暗的车厢内,且惠看不清这些细枝末节,只知道他语气不好。

她眨眨眼,以为沈宗良还在生气,恹恹地住了口。

方朴停好车,没等他去开门,沈宗良已经走下去。

且惠披着他的衣服,小手被他牢牢地攥在掌心,沈宗良走得很快,她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回廊上碰见隋姨,她站住和沈宗良问好,“回来了?”

沈宗良也只是冷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