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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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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嗯,我只是不喜欢张扬罢了。”

“”

她两只手交在背后,一面低头走路,一面大方地受了夸。

进了楼道,沈宗良替她放在了门口,“就这么两样,自己能提进去吧?”

且惠还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说话,一味点头。

他低下眉头,看向她隐于睫毛下的眼睛,稀薄的山烟一样空洞缥缈。

沈宗良半眯着眼眸,关心了一句:“从出来到现在,你都在不高兴?”

沉默的、年轻的小姑娘还是点头。

她走到过道尽头,从红木八角窗里望出去,轻轻叫了他一句:“沈宗良。”

话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惆怅、咏叹和自怜自伤。

但沈宗良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只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多年以后,唐纳言反复问起他动心的那一刻,钟且惠究竟做了什么值得他这样?

沈宗良摇头说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那个夜色浓重的晚上,她站在野草横生的窗台边,只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

仅此而已。

且惠没发现,沈宗良的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嗯,怎么了?”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好想我爸爸,但他过世很多年了。”

突然上升到这个高度,出乎了沈宗良的意料。

沈宗良不明白,她这颗小脑袋瓜是怎么从这两箱东西,联想到亡父的?

他看了一眼箱身,上面写着——“越南野生洞燕,矿物质含量极高”

难道钟清源在世的时候喜欢喝燕窝?不大可能吧。

就这么原地站了几分钟,他也没想出怎么安慰她好,面上是一片空白的表情。

他必须承认,在哄小姑娘高兴这一块儿,自己真的毫无天分可言。

且惠黯然伤了会儿神,又自己平复好心绪,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

看见沈宗良时她愣一下,半天都没听见说话声,还以为他老早就走了呢。

受了吓的手抚在胸口,且惠小声问:“你一直都站在这里呀?”

莫名心虚之下,沈宗良指了指外面,说了句没头尾的话:“这里有窗户。”

“然后呢?”

“我怕你想不开,跳下去。”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且惠怀疑起自己的认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当真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望向他:“这难道不是一楼吗?”

这种高度,就算是跳下去也不会缺胳膊断腿的好吗?顶多崴了脚。

沈宗良严谨考据的口吻:“一楼摔死人的案例也不少,2006年,在洛杉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