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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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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1页)

  后者抬着袖子掩了掩脸,露出了一个安静又羞涩的笑。

  安静腼腆但是个酒鬼。

  卢皎月:“……”

  她艰难:“那我先谢过淑恣盛情了。”

  崔蕙却佯作怒容:“好啊,单我们还不配喝你的酒了?!”

  ……

  送别送得很热闹,带到各自上了车舆,卢皎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

  太阳出来了啊。

  卢皎月回来之后整理了一遍刚才收到的礼物,该入库的入库、该摆的摆出来,当然也看了谢甘棠送的那副画。

  是一幅江上明月图。

  明月高悬天际,江面烟波微茫,有孤舟行于江上,舟上有一人、似在仰望月。

  卢皎月看了一会儿,有点奇怪。

  好看是好看,画意是不是略微有些凉了?颇觉凄清。

  马车辘辘驶远。

  谢甘棠掀开了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巍峨的宫殿立在那里。积土成台、珍木为梁,就算远在京郊都能看到。

  人怎么能这么顺呢?

  他想要改朝换代,就真的登上了帝位;他想要天下一统,就真的四海如一、人心归附。可他都坐在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上了,却还是不满足、不满意。

  他想要世家俯。

  不是拥立,不是承认,而是“跪下”

  是他先举起了刀,却怪世族为什么不肯引颈就戮。如何引颈?怎么能就戮?!他是在要世家的数百年族史、尽皆成为自己煌煌功业上的一行墨字。

  人怎么能这么贪心?

  他怎么能这么不知满足?!

  谢甘棠遥遥地看了眼那仍旧清晰的巍峨宫室,仿佛透过重叠的檐角看到其中的人。

  哪有什么“帝后情深”

  不过是帝王先动的心。

  那就愿他一辈子……

  ——辗、转、不、得、所、求。

  第57章帝后57

  谢甘棠的画很好看,但是卢皎月总觉得有点太凉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画收起来了。

  周行训是晚些时候过来的,他倒是难得在长乐宫呆了一个下午,哪也没去。  但是好像坐也没有坐得很安稳,屁股下面像是针扎似的,一会儿就要挪一挪,“心不在焉”

都写脸上了。

  卢皎月忍不住,“你要是坐不住就出去吧。”

  这坐立不安的样子怪让人烦的。

  周行训愣了一下,非常严肃地摇头,“不,我能等。”

  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最后这半天。

  卢皎月:?

  等什么啊?

  一直等到了晚上。

  卢皎月习惯性命人收拾寝殿准备歇息了,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周行训还没有走。

  刚待回头去问,却觉一只手臂从侧边环过来,轻轻扣住腰。

  卢皎月被带得往后退了一步,被拥到了一个显得炽热的怀抱中。刚刚落定,就听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嘶哑的询问:“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卢皎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我并没有……”

  她并没有拒绝周行训留宿长乐宫,也没拦着他去别的宫殿。可他就是哪里都没有去,宁可自己睡寝宫。

  似乎察觉的怀中人这一瞬间的动摇,温热的吻落到了颈侧,湿热又含糊的声音落入耳中,“那不一样。阿嫦你知道,那是不一样。”

  他又不是单单为了和阿嫦做这种事。

  他想要的更多,也更贪心。

  帘帐的钩子被拨开,层层叠叠的帐幔落下。

  卢皎月几乎一个晃神就被带到了榻上,腰缠被扔到了一边,衣裳松松地往下坠。她本来是一点都不介意这种事的,可是这一次却不得不按住了周行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