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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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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她磨着牙,“周……正节!”

  在差点又一次连名带姓地“骂人”

之前,她总算想起周行训的前两天不知道又闹什么毛病,非要让她叫的字。

  周行训这下子清醒过来,但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迷迷糊糊又熟门熟路地凑过去亲了亲,这才像是后知后觉得觉出手臂上的刺痛,磨磨蹭蹭地把手拿出来了。

  他一边拿脸颊蹭着人,一边哑着声问:“阿嫦你还没睡啊?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卢皎月被他蹭得往后缩,周行训几天没收拾自己了,冒头的胡茬扎得人难受。

  她把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推远,这才估摸着时间回:“亥时快过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你还睡吗?”

  周行训没再睡了。

  显然这一觉睡得挺足的,他精精神神地坐起来,又伸手去捞卢皎月。

  卢皎月:“……”

  说实话,不太想被他碰。一连几天被钓得不上不下,大概还赶上了某些生理周期,她现在简直被碰一下就有反应,被吹口气都打哆嗦。

  周行训没现,见人抖了一下,还问:“阿嫦,你冷吗?”

  这么说着,已经拿被子把人包起来了。

  卢皎月:也行吧,起码不是直接抱着。

  她默认了周行训这做法。

  大半夜的不睡觉其实挺无所事事的,周行训捞着卢皎月说起了现在的战况。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会儿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连战告捷,献城的献城、投降的投降,现在还死扛着不退的只有博州治所博宜一城而已。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周行训挥,他只沉思了一会儿,就用一种很说书人的腔调开口,“马公纬现在有上中下三策。”

  大概是茶楼酒馆混迹多了,周行训这话说得很有点那个味道了。

  卢皎月现在很需要点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倒也配合他:“哪三策?”

  周行训也干脆:“上策,他现在就出城投降,跪在地上磕头、求我放他一马。”

  卢皎月:?

  这听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上策。

  她忍不住问:“他这么做了,你会放过他?”

  周行训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语调惊异:“怎么可能?这可是叛乱!”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声调压下去,用一种让人能明显感觉到忧虑的忧心忡忡语调接着,“阿嫦我知道你心软,但有些事是不能开口子的。我这次要是放过了马公纬,就相当于告诉天下人‘叛乱之罪,亦可赦免’。这样不行,这要出乱子的!”

  他像是强调一样,还使劲摇了摇头。

  卢皎月莫名地从中听出点谆谆教导的感觉。

  卢皎月:“……”

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jpg

  这种事她当然知道啊!

  她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但你说是‘上策’?”

  周行训这下次声音平静多了,带着种不需要思考的理所当然,“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

  卢皎月不由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周行训之前的话其实没什么问题。有些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