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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琛太不安分了,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摸着他的胸膛,左胸下的心脏跳动又快又激烈,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响起,不用一直放在胸前,都能感觉到跳动,于是他的手顺着腰腹紧实的线条往下探索。
再忍下去,我还是人吗?
周闲自认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尤其是吻他的还是自己喜欢的鬼,对方已经主动地吻上来了,甚至没有给他反抗的余地,手指到处乱摸,他这还能怎么选择呢?
没得选择了,只能听从陆雪琛的安排。
不过接吻还是不能隔着任何东西,于是周闲扯下捂嘴的绸缎,扣着陆雪琛的后颈,用力吻了上去。
刚才的吻完全就是隔靴搔痒,只能引出更加热情的吻,贪婪的舔吻,由下而上的侵略,像是想要把那冰凉的唇舌染上自己的温度,毕竟太冻人了。
“爱”
、“哀”
、“欲”
三魄将一切激发出来,察觉到周闲不再拒绝,陆雪琛倒也配合地由他亲吻,主导所有,带来激荡魂魄的刺激。
红衣厉鬼的温度始终保持在冰冷,周闲很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陆雪琛,不过他也不在意,一点点地去尝试就行。
炙热的吻从冰冷湿润的唇往下移动,陆雪琛只着一身红衣,而且是阴气所化,轻薄易褪去。周闲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扯着红衣,红衣下的皮肤苍白光滑,像是一块月白色的滑腻冷玉。
手掌抚摸过腰线的时候,一直没有什么大动静的陆雪琛忍不住颤了一下,搁在周闲肩膀上的双手一紧,连眼神都出现一丝涣散。
“我差点都要生出沮丧心了。”
周闲的手掌一顿,脸埋在他的颈部,低低笑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洒在冰凉的肌肤。
陆雪琛精致的锁骨上有一颗鲜艳的红痣,周闲吻了好几下,像是试图让红痣变得更加艳丽,可惜有些失败。
厉鬼的躯体没那么容易被弄出印子,任由他吻了又吻,吮了又吮,就是干干净净,没有暧昧的吻痕出现,太容易挫伤人心。
红衣太过于耀眼夺目,也被寻常时刻的陆雪琛穿得一本正经,此刻却被周闲弄得松松垮垮,大片像是被月光映照的冷白玉石敞露在外,白得太扎眼,尤其是在红色的衬托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丽。
偏偏陆雪琛的表情太淡了,乌黑的墨发散落在后背,温柔的眉眼没有被情欲所染,犹如一捧霜雪般清冷无欲,正在被褪去红衣的不是他。
“阿雪,你还要继续主导吗?”
从周闲化拒绝为主动开始,陆雪琛就不再强迫周闲了。
陆雪琛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要你不停下来。”
“现在就算是你让我停,我也不会停止了。”
周闲握住他的左手,吻着陆雪琛冰凉的指节,尤其是带着红痣的无名指。
凌厉而浅色的眼眸上挑着观察陆雪琛的任何变化,他笑说:“鬼也能有感觉吗?还是说要更加卖力才行?”
陆雪琛垂眸看他:“有感觉,但很浅,比作为人的时候更浅,你确实需要更加卖力。”
一魂三魄终究是太少了,淡化许多感觉,只有周闲比以前更加用力,他才能注意到那一丝快意。
“了解,我听你的。”
周闲重重地吻了下他的脸颊,柔软冰凉,体温太低,那就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让他暖起来。
沙发的空间的确不大,不过对于紧缠在一起的人和鬼却够了。
周闲试图融化怀里柔软的冰块,必须离他更紧更紧,几乎将冰冷的厉鬼给揉入骨血里,远比方才更加激烈的亲吻声持续着很长的时间,周闲会换气,陆雪琛不需要呼吸,他们可以接吻很久。
只是沙发太软了,不太好用力气,只能反过来单膝跪在上面,红衣能褪去,却脱不掉,但从后面看着倒是非常好看,毕竟红得太扎眼,也白得太晃眼。
“唔!可以……不用这么卖力!”
陆雪琛的声音有些乱了,说话节奏一塌糊涂,他受不了由内而外的热度,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紧握着沙发背,有些无力地趴着。
“但是太轻了,你什么都感觉不到。”
周闲亲昵地吻着他的脸,呼吸很热,声音低哑暧昧,充满诱惑。
他生怕陆雪琛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太卖力了,连沙发都不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陆雪琛还想张口说话,但语不成调,字句不连贯。
太烫了,烫得他本就糊涂的大脑,如今变得更加糊涂了,连眼神都比方才更加迷失,多出了没有的欲念。
厉鬼的温度低到可怕,陆雪琛本以为周闲抱着他也支撑不了太久,却没想到周闲没被冻得退缩,反倒是自己被周闲热得融化成水,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出,无力地趴在沙发上。
周闲最终还是点燃了香火,抱着神色疲惫的陆雪琛走过去点燃的,这样就不至于抽身离开而导致陆雪琛不悦,把他压在沙发,不准离开。
互相都满足了,便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周闲做了个梦,他很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一切都是梦。
天色灰蒙蒙,廊道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翠绿的竹园被雨滴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叶子变得鲜亮,色彩耀眼,充满了诗意的美感。
陆雪琛穿着单薄的白衫靠坐在廊道边,白衫轻薄显现清瘦的身躯,他无力地倾斜趴在栏杆上,雨水顺着瓦片滑落,形成一片雨帘,隔绝了两片天地。
偏偏陆雪琛将手伸了出去,滴滴答答地流淌在他纤细的手腕上,淋湿那白色的袖子黏在手臂,隐约可见苍白的肤色。
他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天地,雨越下越大,无边的孤寂与死水般的氛围令人窒息。
“虽是夏日,但衣服太湿的话,还是容易染上风寒。”
即使是梦,周闲也不想看陆雪琛生病,几步走了过去,握住他冰冷的手腕,从雨水中带回来。
“风寒而已,不会死人,将军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