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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静王虽然讨厌自己宫里那群弟弟,但是对于自家舅舅和他的孩子还是非常不错,感情维系得很好。
【宿主别想太多,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现在的你就是原主。】系统说。
张不拜摸着下巴打量他,许久才说:“你好像比以前更加深不可测了。”
张不拜现在也才十二岁,直觉敏锐,但也不可能猜出来面前的人早就被替换了。
不过见到周闲之后,张不拜更加不相信外面的传言。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传闻中暴戾无情的静王,估计是哪里出了差错,才把周闲的名声传得这么凶,甚至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眼见张不拜还想和他多聊聊,周闲看了看天色,道:“闲话先不多说,我们先说正事吧,你父亲给你的东西呢?”
他今晚还要去找应书君,应府最近的戒备太森严,许是阿雪不愿意见他,这让周闲心情很不爽。
他不爽,就想让别人一起不爽,怎么也要给那个用着阿雪“丈夫”
身份的人找点事情做。
“表哥,你好无情无义啊,难得我们见这么一场,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就只想着父亲给你的东西,好伤我的心啊!”
张不拜还在兴头上,想要和周闲多打听点京中的事情,结果被他这样一拒绝,有些惆怅不满了。
周闲斜眼看他:“表弟,你的戏是不是有点多了?”
这人完全没有原剧情里的干脆利落,周闲却不是很意外。他猜张不拜能在原剧情里攻破国师流光的心防,估计也是靠的一番死缠烂打。虽然后来流光翻脸不认人了,但不能否认张不拜本事不小。
“哪有,我这是合理的伤心。”
张不拜一撇嘴,让其他人下去,他带着周闲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压低声音说道,“父亲还有段时间才能回到京城,他给你留了一封信,让你读完就烧掉,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包括我也不能看。”
进入房间,张不拜从自己床底拉出一个红木大箱子,用钥匙打开锁,里面堆满了张不拜的宝物。从出生到现在的东西都还在,小孩用的木枪、木剑、鲁班锁等等都还放在里面。
张不拜对着周闲洋洋得意地说道:“我藏得可深了,饶是谁都想不到,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面。”
谁能想得到武宁候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才十二岁的儿子,还是外表一点都不稳重、喜欢闹事的张不拜呢。
【宿主,有他的衬托,我忽然感觉你靠谱好多。】系统开口道。
周闲说:【倒也不至于,他这也挺机灵的。】
张不拜的红木大箱子里放了太多小孩子用的东西,东西都拿出来后,还有一个机关夹层。夹层空间的东西不多,都是张不拜最宝贵的东西,他把要交给周闲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东西都在这个小盒子里面了。”
张不拜说着就要把夹层复原,周闲的目光却落在夹层里的画卷上,随口道,“你怎么还收藏了一幅画卷,不是欣赏不来这些东西吗?”
张不拜只喜欢舞刀弄枪,对琴棋书画毫无兴趣,甚至连四书五经也看不进去,唯独能够看进去的是兵书。
张不拜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笑道:“我好朋友送我的,不管是否能够欣赏,都要好好珍藏起来。”
“珍藏?”
周闲挑眉道,“如果是珍藏的话,这上面可不该有这么多痕迹。”
画卷上残留的痕迹,能够轻易发现有人经常拿出来看,而不是收藏起来,一尘不染。
他周闲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打算强行把张不拜的画卷拿出来看,但这话说出后,张不拜却顿住了。
他慢半拍地开口:“静王殿下,您觉得……”
陆家真的背叛了大梁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不拜很想问出这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张家注定和静王周闲绑定在一起,但有些事情,再好的人之间也不能谈论,可是张不拜很想向周闲问出口。
“怎么不继续叫我表哥了?”
周闲走到一旁,打开盒子,表层放着的信封上火漆完整,除了武宁候,他是第二个看到这封信的人。
周闲一目十行地看完信,记下每一个字,便将信封折叠起来,点燃信纸,让灰烬落入香炉之中:“怎么一直不说话?”
张不拜没有收拾红木大箱子的东西,拿着那幅画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迟疑地道:“我在想一件事。”
很多人都不敢问出来的事情,父亲也不敢问,可是张不拜却想要问出来。
“看你这表情,是有事情想要和我说吧,过来讲。”
周闲反客为主地招呼张不拜坐过来,桌上的茶水还是凉的,却适合现在的天气。
张不拜拿着画卷走过去,递给周闲:“静王殿下,你先看一眼,我再说。”
张不拜想好了,如果周闲的态度不好的话,他就不说出心里的想法;如果周闲可以接受的话,他再说出来。
“你还真是扭扭捏捏。”
周闲觉得这小孩烦恼起来,麻烦事情也挺多,随手接过画卷,并不当回事,甚至还有闲心喝杯凉茶,才展开画卷。
这是一幅线条简易、却动态感十足的水墨画,画上是一骑着烈马的少年,白衣风华,他的神韵和情态被画师捕捉,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出来。烈马前蹄高高扬起,少年眉目温润却又不失意气,就连左眼上的红痣也极其张扬,好似不止想要征服烈马,也想征服整个天下。
“噗!”
然而当周闲看清画上的人时,直接就被还没吞下去的凉茶给呛到气管,差点把凉茶全部喷出来,好在他反应神速,及时扭头才没有将茶水喷在画卷上。
“表哥,你没事吧?”
张不拜一惊,既担心周闲出事,又害怕自己的画被弄脏弄坏。
“咳咳……咳!我没事,这画、这画你从哪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