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卢涛闹席(第1页)
次日午时,归云庄的下人分别引贺客入席,贺天与川北七狼仍坐一席,四周都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人物,现在贺客基本都来齐了,所以厅里远比昨晚闹热,在置于前端的几张主席上,亦坐了许多老者或贵客,贺天大都不认识,趁现在还没开席,朗洪渊便悄悄向贺天介绍。
有少林寺达摩院主持圆通大师、武当掌门张云逸、峨嵋派掌门静尘师太、华山第一剑程继途、崆峒剑客韩遥智、圣手宁越、辽东双杰骆远明、骆远科兄弟、丐帮九袋长老郭峰、青城派掌门王柱生、通天拳林志庆、百花谷主余红绡等,这些都属于所谓的江湖白道领袖;
黑道方面的成名人物当然也不少,有东海龙王岛总管帅天师、马贼李运、大刀赵桅禄、赛李逵李通宝、单拐黄志胜、啸天叟尚春林、飞鹰堡主卢杰、毒砂帮帮主郭秉武、假死人宫颜豪等人。因为今后极有可能与东海龙王岛起冲突,贺天对龙王岛总管帅天师格外多看了几眼。
随着礼司的一声吉时到,归云庄主林清云在两个儿子的陪同下进入内厅,厅中众贺客起身同向林庄主祝寿,归云庄主林清云亦含笑向众人答礼,走到他的主位后,一个儿子知机地递上一杯酒。
林清云接酒在手,然后清清嗓子,笑容满面地说道:“林某人谢在座各位朋友亲临敝庄,老朽在江湖数十年,最高兴的便是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今日老朽小生,朋友们给老朽薄面前来捧场,我在此感激不尽,水酒一杯,谢各位朋友抬爱,林某先干为敬了。”
说完先将杯中酒饮下,众人忙在说着各种祝福话的同时举杯回敬。
正在此时,又闻礼司高声唱道:“有贵客江湖第一短剑卢涛卢爷到,寿礼金剑一对。”
众人闻言,均转头看去,一个五旬老者正随在归云庄黄总管的身后大步而来,一见归云庄主林清云,卢涛便大声叫道:“林大哥七十大寿,竟然不通知小弟一声,好在小弟还能及时赶到。”
“故友行踪无痕,类如仙人,老朽纵是想亲往投柬,却又到哪儿去找你?”
归云庄主林清云含笑道。厅中许多人都听说了卢涛可能来此的事,也明白卢涛的来意并非祝寿这样简单,而是别有它想,料来归云庄主林清云亦知道卢涛的真实来意,但回答的语气与神态却如欢迎老朋友一般,多少知道那件旧事的人均暗暗对归云庄主林清云的冷静与沉着而心折。
“如此看来,到是小弟的不是了,请庄主海涵。”
卢涛亦笑容满面。
“好说,好说,请老弟到这儿来坐。”
归云庄主林清云所指之位是紧靠主席左边的一桌,位子介于崆峒剑客韩遥智和圣手宁越之间,卢涛于是便大刺刺坐了过去。
大家见卢涛落座,以为他亦顾及在座各位的面子,怕引起公愤,故即使要找茬也会留在寿宴以后。刚放下心来,却不料卢涛一落座就高声道:“林庄主,你安排我坐在宁老弟身边,可是想让他显露一手,悄悄把我的短剑偷去。”
林清云料不到他会如此发难,圣手宁越虽以偷技闻名,但江湖中人均知道他绝不如一般小贼,见宝就下手,卢涛此说,不知是善意在开玩笑,还是准备恶意找茬的开始。
林清云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道理,卢涛既对二十年前所输的一招剑法耿耿于怀,现在一出江湖便欲借自己七十大寿之机发难,于武功而言,自是有了相当的提高,或者已在隐居的这十多年里找到了对付自己三招夺命剑的方法,但既为主人,林清云自不能让来这里作客的宁越难堪,故抢着答道:“卢老弟戏言,宁兄弟在江湖上侠名四播,多少金山银堆在他眼里均如粪土,岂可看上老弟的五尺短剑。”
“谢林庄主美言,但我宁越有个臭习惯,看得顺眼之人,纵富比陶朱,我亦不会动他一草一木;若不顺眼之人,即使一贫如洗,我连他脚下的泥土都要偷个精光。”
“宁老弟之言,我卢涛是不顺眼了。”
“卢涛,你要伸量老夫,冲着我来就是了,不必去烦我的客人。”
林清云见话已经说僵,便干脆挑明,要与卢涛摊牌,免得在这样的虚情假意里出什么状况伤了客人。
“林兄言重了,二十年来,小弟承庄主一剑之惠,多年来不敢忘怀,今日欲借庄主七十大寿的机会,前来谢恩,故刻意按庄主宝剑的原样奉上一对金剑,请庄主笑纳,岂敢得罪庄主的客人。”
“以二换一,老弟这次出山是吃定我了,既如此,我林某岂敢负老弟的一份谢恩之意,若老弟有意,我林某就借此机会请教老弟的赐剑之情。”
“二十年不见,庄主仍如昔年豪爽。既如此,小弟就不再客套,敬请庄主再次指教了。”
两人虽然已经把话挑明,但在座的江湖朋友却不能袖手旁观,若卢涛因武林旧债单挑林清云,按理其他人未得双方同意不能插手,但卢涛借这个场合如此发难,又没有交代场面话求得在座各位朋友谅解,却亦太过欺人,明摆着没将这些黑白两道的江湖好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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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卢涛仅在江湖行走几年后便告失踪,与在座的人少有交情,大家见他如此放狂,均极为愤慨,指责之声四起,场面极为混乱,大有不可控制之势。
突然,随着一声低沉的佛号,少林寺达摩院主持圆通大师起身站了出来,佛号低沉,却极为清晰地送入大厅里每一个武林人物的耳中,虽然平和,却亦带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全厅上下数百人均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大半都认识圆通大师,见他出面,黑白两道均得给面子,都闭上嘴巴,静听下文。
待整个大厅安静之后,圆通大师才开口道:“卢施主可否听老衲一言。”
“大师金言,卢涛岂敢不听。”
“卢施主言重了。老衲以为,习武之人,以武会友,本是常事,输招胜招,亦是情理中事,卢施主不必看得太重,更不必引以为仇。常言道得好,冤家易解不易结,卢施主是否允许老衲从中作和,与林庄主一释前嫌,传一段武林佳话。”
“大师之言,卢某本应敬遵,但卢某不是佛家中人,生就一个臭脾气,以招还招,以剑还剑。否则,卢某也不可能闭关苦练二十年,今日才重出江湖。”
“卢施主如此说,看来是老衲多言了。但卢施主非要借这种场合来寻仇,未免也太不把江湖朋友放在眼里。”
圆通大师此言,明显是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言下之意,若卢涛非要在此时寻仇,便会插手这事。
卢涛虽然持技自负,但亦知道不可能与众人为敌,圆通大师的意思他当然也明白,自己找这个机会前来,不外乎是想借这个场合为自己重出江湖扬名立万,他自信以自己现有能力,不会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人,但若大家群起而攻之,他也必弄个灰头土脸,所以来此前他早想好了该怎么去做。
于是他嘿嘿干笑了两声,面向林清云道:“卢涛此来,也算是以武会友,绝无轻视庄主和各位江湖朋友之意,卢涛知道,在座的都是江湖道上的成名好手,绝不可能如不入流的俗汉一样群殴,卢涛若与庄主单挑,败则无话可说,如果胜个一招半式,众位朋友若用车轮战法,我卢涛纵有三头六臂亦是枉然,所以有一个建议,庄主听听如何?”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