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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的筹码可能描述不太详细,德国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庄严道:[是五层的、新鲜水果装饰的冰淇淋蛋糕。]

[……]

泰戈尔听后内心莫名微妙,他严肃道:[你会以为我会同意吗?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一直以‘不参与外界的争端‘自居的!我绝对不会——会会会——]

他‘会‘字说了半天,终于双眼失去焦距地、快速而简短地回复:[恭喜你贿赂成功。]

虽然水果蛋糕它当礼物不太合适,但那可是冰淇淋做的水果蛋糕啊——

[我什么都不清楚,异能中途宕机了,连带我也跟着宕机了。]泰戈尔迅速把现在的情况诉说了下,就好像他现在正面对着过来询问他的官员们:[麻烦你们找下其他人问问看。]

[鼓掌鼓掌~]对面传来开心的口头配乐声。

泰戈尔微微目移:行吧,冰淇淋真的超好吃。

大战后沦陷于冰淇淋陷阱,如同欧洲达官显贵过去沦陷在郁金香陷阱般的印度诗人默默捂脸。

他只是没有把事实告诉,并没有说谎。就让纪德在那边琢磨问题去吧,我相信他可以找到真相的……

于是诗人放弃内心负担,心满意足地说道:[记得空运过来,我要德国最好的冰淇淋工坊,运费用你全包。]

[好噢~]黑发赤瞳的少年笑着用纯正的德语回应道。

第118章你说,谁才是猎物?

“呼啦哗啦……”

天花板上摇摇晃晃转着的老旧电风扇扇片在剧烈转动。

它正下方的床上,一位穿着白色半开衬衫的青年眼瞳失神地盯着扇片看。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几乎是空白。

明媚的阳光穿过深绿色树叶之间的间隙照射在窗前的书桌上,连带照亮了室内。墙纸缝隙之间的干涸血污,被暴力破开的木门,甚至紧闭衣柜里滴答滴答滴落出来的红色液体都清晰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是属于血肉僵化后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但是青年此时没有在意。

躺在美国本土民居的二楼床上的他试图回顾了自己累摊在床上,一秒入睡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事情好像的确干太多太累了,让他没能立刻回想起来。

人来人往的美式车站,香槟色小汽车,身穿黑色风衣的亚洲旅者……记忆片段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出现在他眼前。

他坐在香槟色小汽车里,跟着前方慢吞吞晃悠的亚洲人慢慢行驶着,直到前面的旅者突然停止脚步,惊讶地对着他喊道‘没想到坡你会亲自来接我……’

随后的记忆片段里的线索被他快速挖掘,整合,直至完全熟悉。

没过一会儿,坡嘴角无奈翘起。他边用手臂遮住过于耀眼的阳光,边深感自己应该把人坑得挺惨的。

他参加了一次会议,并当机立断地抓好时机,拉着所有明摆着言语上就说不通的理想主义者去了特异点。

然后坡迅速从会议现场跑路,以置换意识的方法跨越大西洋,只身去往那时深陷暴雨的巴黎城市。

之后本着单纯的言语说服太过于浪费时间,他直接对着已知的可能对组织计划有阻碍的法国政员们每个人都亲切地给了一整套言语诱导加精神影响等等在内的多重价值观改变套餐,直接秒解决他们。

之后他还干了什么来着?

他还顺带伪装了下法国政员的身份去隔空嘲讽下英国,给英国人那边留了些情报陷阱,为自己组织掩盖了下身份和情报,还有好多好多事情……

中途他很有闲情地和已经头脑发空的、某个记不住名字的法国政员分析了下他老婆出轨的对象有多少人,以及他们的婚姻为什么走到现在这地步。

他边分析还边态度肤浅地象征性安慰着‘没事没事,小问题,你也找情人找代餐不就扯平了吗?我知道欧洲代餐之风超风靡的。’

那时坡不幸得到了记不住名字的政员的满头黑线。

嘶,回忆到这里,爱伦坡感觉他不用继续想了。他深知自己行事继续这样下去,大概又要被欧洲警惕加仇视一条龙一步到位了。

只能说……幸亏我还记得伪装替换记忆……

坡摇摇晃晃地用手臂支撑着自己起身。

头还是很疼,断断续续地折磨着他,宛如宿醉后的醒来的时候。但爱伦坡深知自己已经很少去和酒这种乙醇饮料打交道过了。

因为异能的存在……

坡修长茂密的眼睫低垂下来,遮盖着了他眼眸里的神情。他抬头观察着四周,有些嫌弃麻烦地微微皱眉。

“看起来我找睡觉场所的水准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被骂。”

白金发的青年踉跄地站起身。他的视线里所有的一切事物如同深海上浮的海底泡沫般飘忽不定,如同烈日沙漠折射的海市蜃楼般虚幻。

他赤足踩在了地板下。

冰冷的人体肌肤的触感在那一刻,让还在无意识恍神的他本能低下头去查看着床边的地面。

幼小的孩童尸体怀抱着染血的狮子玩偶,孤独地半边露出床底。他的正脸向下,着实看不出死前的表情是什么。

爱伦坡困惑地蹲下触摸着他的露出肌肤的发青手臂,之后看着明显是成年人的双人床规格的床铺和床头柜上的五人全家福,为眼前的场景下了确切的结论。

这位年幼的孩子在死前本能地跑向了自己最熟悉最安心的房间,并在这里死去。

坡无视掉了男孩身下淤积的血滩,继续观察着四周。

周围一片狼藉,暗红色的血液到处都是,像是明晃晃的凶杀案现场。

倘使此时有第三方突然闯入,他铁定要被当成嫌疑犯拘留起来。

噢,不……

坡面无表情地感慨着他假定的未来情况:那已经不是嫌疑犯了,是需要拿枪指着的潜在犯罪者,是未来注定犯下罪恶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