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乌龙悲歌与未来的钢铁交响(第1页)
“嘿,小家伙们,安息吧,去往那无边的宁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落,郝兽医那沙哑而深情的嗓音,便在荒凉的土地上回荡,宛如一古老而悲凉的挽歌。他手中紧握的木板上,刻着一个又一个年轻士兵的名字,仿佛是连接生与死的桥梁,被他郑重其事地插在了最新隆起的小土堆前。
那是一片沉默的坟场,五百多个小小的山丘静静地躺在那里,今天,它们又接纳了十几个新的成员。每一个土堆下,都藏着一个未竟的故事,一段未了的青春。
在郝兽医身后,陈浩带来的那些西式药品,如同生命的奇迹,大幅度减少了因伤口感染而引的悲剧,死亡率奇迹般地降低了百分之九十八。然而,在战争这片残酷的土地上,药物并非万能的钥匙。一些重伤员,即便有再好的药物,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他们在痛苦的挣扎中,最终还是告别了这个世界。
“这孩子啊,临走的时候,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家乡的山水。”
郝兽医的目光透过泪水,落在孟烦了身上,仿佛在寻找一丝慰藉。孟烦了正弯着腰,一铲一铲地挖着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每一寸土地的挖掘,都在为逝去战友的灵魂减轻一丝重量。
“我啊,如果哪天不在了,最想的还是回到那片黄土高坡的西安城。”
郝兽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乡愁,转头看向孟烦了,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回应。
“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这条命硬得很。”
孟烦了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您看,我现在可是炮兵连长、雷达站长,还兼职防空连长,整日待在后方,那些冲锋陷阵的危险活儿,哪轮得到我?等这仗打完了,我还得好好活着,去看遍这世界呢。”
孟烦了边说边迅完成了手中的工作,身为多个职务的他确实忙碌。若非念及与郝兽医的情谊,这样的重活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的。郝兽医知道孟烦了责任重大,默默接过剩余的活儿,将两位牺牲的战友安置妥当。
此刻,郝兽医选择独自留下来,陪伴这些他一直视如己出的年轻人。每一次告别,都像是一次心被撕裂的痛苦。但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进。
而在不远处的战场上,如今已变成了训练的沃土。那些曾经的枪林弹雨之地,现在却是十几辆钢铁巨兽——步战车的乐园。它们在那里驰骋,犹如从地狱归来的勇士,气势磅礴。
这片区域,有着现成的环形工事、壕沟和炮坑,完全模拟了真实战场的模样。战士们在这里训练,不仅是对身体的锤炼,更是对意志的磨砺。每一个开车的战士,在这里练就的不仅仅是驾驶技术,更是面对死亡时的无畏与坚韧。当他们踏上真正的战场,将无所畏惧,因为,他们已经在这里,与死亡擦肩而过,学会了如何在恐惧中寻找生机。
在郝兽医与孟烦了的故事里,是悲怆与希望的交织。而在那片曾经浸满鲜血的土地上,生命的逝去与新生的力量正在悄然交汇,编织着未来战争的交响诗。“哎哟喂,赵二你这小子,是不是昨晚梦游还没醒呢?怎么开车跟闭着眼睛往沟里跳似的?给我瞪大眼睛瞧仔细了,要是再这么不靠谱,我这车长的位置可就不留给你了,外面排队等着开车的兄弟多得是,个个眼里都闪着金光呢!”
不辣站在一辆霸气侧漏的步战车顶,手里攥着个扩音器,声音洪亮得像是要把天际都震碎一般,训斥声在训练场上空回响不绝。
孟烦了正巧溜达经过,听见这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不辣挥了挥手:“嘿,不辣,你这架势,简直比当年虞啸卿那开着豪华吉普、威风凛凛巡游收容站的时候还要拉风几分啊!记得那会儿,虞大帅哥一身笔挺军装,坐在吉普上,简直是移动的风景线,把咱们这些小兵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心里头那个羡慕劲儿,别提了!”
不辣一听,苦笑连连,手里的扩音器往旁边一搁:“哎,烦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凶点,这群小子能上天!你看看,才练了几天,撞树的、掉坑的,差点没把这钢铁巨兽给拆了。团座回来一看,我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孟烦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不辣说的是实话。两人正说着,零八号步战车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呼啸着冲出了训练场,目标直指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步战车跟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来了个亲密接触,大树应声而倒,就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一般。
“我的天,刹车是摆设吗?怎么就不记得踩呢?”
不辣见状,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怒气冲冲地往下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事故现场。
还好,步战车皮糙肉厚,用的是防弹钢打造,连重机枪子弹都能轻松抵挡,这点小刮小碰根本不在话下,只是车头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开车的战士也是福大命大,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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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事故,不辣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那战士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辣转头对孟烦了无奈一笑:“看吧,这就是现状,十四辆崭新的训练车,从仓库里开出来,现在一个个都跟打了无数场硬仗似的,面目全非。”
孟烦了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感叹:这训练场,简直就是一场场无声的大戏,每天都有新故事上演,让人啼笑皆非,却又充满了成长的痕迹。你说这事儿啊……哎,真是一言难尽。”
孟烦了轻轻拍了拍身旁老战友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同情,“放心吧,咱们团座,那可是条汉子,明白事理。我了解他,只要你能把任务漂漂亮亮地完成,那些细枝末节的小瑕疵,他才不会放在眼里呢。”
一提到任务,不辣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拧成了麻花,他匆匆打断孟烦了的安慰,仿佛时间比金子还贵,一把抄起扩音喇叭,声音洪亮地穿梭在训练场上,催促着士兵们加快节奏。
团座正酝酿着一场军事变革,打算用四十二辆崭新的步战车,编织出一个钢铁洪流般的步战车营。想象一下,每辆步战车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里头坐着三个驾驶精英——车长、驾驶员和炮手,再加上一个八到九人的步兵班,那气势,简直能震天撼地。步兵班的小伙子们倒轻松,上车下车,有腿就行,关键还是得看车上的那“三剑客”
。
车长得是全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得是指挥若定的将领;驾驶员,那绝对是度与激情的化身,驾驶技术得跟赛车手似的;炮手呢,手稳心更稳,一炮下去,敌人就得瑟瑟抖。可这些技术活儿,对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糙汉子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辣呢,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训练连长,肩负着把这一百多号人从菜鸟培养成战车勇士的重任。目标?一个礼拜内,至少能让这些战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向敌人的阵地,开枪开炮不在话下。这难度,简直是让张飞绣花,让猪八戒绣花鞋,难啊!
但团座话了,不辣哪敢不从?他只能咬紧牙关,心里默念着“豁出去了”
,一头扎进训练的火海中。
告别了忙得不可开交的不辣,孟烦了沿着蜿蜒的公路,慢悠悠地往山上的机场晃悠。路过卡车训练场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上百号人围着十辆崭新的军卡,就像孩子见到了心爱的玩具,十个人一组,轮流上去摸摸抱抱,感受着机械的脉动。
相比之下,卡车训练就显得简单多了。毕竟,它们不需要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只需在平坦的大道上疾驰,为前线输送粮草弹药。听团座说,部队即将南下,这些卡车将成为后勤线上的生命线。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如今转战幕后,开起了运输卡车,虽不能在一线冲锋陷阵,但生存率却大大提高,也算是团座对他们的一种温柔吧。
靶场上,迷龙那小子正带着手下人进行自由射击训练,他自己则抱着一挺重机枪,专注地练习短点射。那堆积如山的子弹壳,就是他的勋章,证明着他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与坚持。自从被团座质疑枪法后,迷龙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雄狮,誓要与重机枪较个高低。这不,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抱着那挺机枪,一遍遍地练习,誓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追求卓越的征途上,孟烦了誓要将自己锤炼成战场上的一把利刃。他不再满足于现状,而是主动出击,找到了团里的重机枪大师——一位皮肤被火药熏得如同古铜雕塑的老兵,那双手仿佛能赋予冰冷的武器以灵魂。在老兵的悉心传授下,孟烦了的重机枪射击技艺突飞猛进,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如同舞者在翩翩起舞,精准而优雅。
然而,此时的孟烦了已不再是单纯的士兵,他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身为连长,后又晋升为副营长,他的战场从枪林弹雨转移到了指挥席上。他的目光需要穿透硝烟,洞察整个战局,重机枪的精湛技艺,似乎成了闲置的瑰宝,只有在梦中才能再次体验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子弹划破空气的快感。
但他深知,真正的战士,不在于亲自上阵杀敌,而在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除非战火肆虐到最后一刻,战士们浴血奋战至最后一人,否则,他必须坚守在指挥的位置上。孟烦了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与迷龙简短告别后,便踏上了返回机场的路。
机场,这个曾经的废墟之地,如今已焕然一新,宛如凤凰涅盘。炮坑被细心地填平,建筑垃圾也被庞大的铲车一一清除,取而代之的是错落有致的帐篷和几栋散着原木清香的小木屋。但在这片和谐之中,有一座庞然大物显得格外突兀——一座占地广阔,内部空间更是深不可测的大型仓库,仿佛藏着团座的秘密宝藏,让人不禁遐想连篇,是否真有什么“袖里乾坤”
的法术存在。
每当团座从这座神秘仓库中取出那些前所未见的新式装备,包括那架令人震撼的直升机,总能让这群土豹子们眼界大开,惊叹连连。孟烦了心里暗自佩服,这位团座的手段,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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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名战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气喘吁吁地跑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孟连长,可算找到您了!您这是跑哪儿野去了?又有新情况了!”
孟烦了这才恍然,自己竟然忘了带上对讲机,这个连排级主官的标配,本应让他随时随地保持通讯畅通。
而这次找他的,不是炮兵,也不是防空兵,而是雷达站的急报。这座新建的雷达站,如同机场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天空的动静,为防空兵提供敌机动向的关键情报。雷达站报警,要么是士兵操作失误,要么是……敌人来了!
孟烦了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拄着拐杖,步伐却异常坚定,跟着战士一路疾行。到达雷达站后,站长焦急地指着屏幕:“您看,雷达显示的目标是从北面来的,这可奇了怪了,鬼子的飞机历来都是从南面侵扰啊!”
在这群人中,孟烦了虽非最高,但在智慧和勇气上,他无疑是众人中的“矮个子里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