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是真凶(第6页)
开封府总捕头王伦在林哲的授意下,等双方打斗打累了才准时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马天方一伙及刑部一干人等逮到了开封府大牢。
刑部侍郎曾墨即便被抓了态度还是不好,骂骂咧咧要见张尤安。
王伦极其的不耐烦,拿了块臭布堵刑部侍郎曾墨的臭嘴,是时候让这位刑部侍郎尝尝苦头了。
张尤安很惊讶事情发展成这样,原本他以为会跟这两拨人舌战,没想到这两拨人竟然内斗起来,到最后这两拨人会因斗殴被抓进开封府。
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但这两拨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尤其是那个马天方敢掌掴刑部侍郎,足见马天方有多嚣张了。
曾墨亦是心狠手辣之徒,抓这两个狠货进开封府,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张尤安很不解林哲抓这两拨人,他们打累了,让他们走不就完了吗?
抓进来得给开封府带来多大麻烦,万一马天方耍赖怎么办?一等子爵不好惹,平日遇见了都是要躲着走的。
林哲可不这么看,一方是子爵,另一方是刑部侍郎,两拨人置大宋律法于不顾,公然在天子脚下开封府门外大打出手,开封府不抓,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
御史可都在盯着开封府,开封府不容出任何岔子。
况且抓了这俩狠货,让他们吃几天牢饭睡几天草铺,他们就会长记性。
以后来开封府就得想想,开封府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张尤安虽不赞同林哲的作法,但他此刻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张尤安抖然之间感觉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官白做了,论才华比不上这位林大人,论背景就更比不上了。
这位林大人真是深不可测,他的靠山十有八九就是皇帝,要不然三重臣早出手灭了他。
这么看来,明天的风暴只会大。
张尤安正想跟林哲商量如何应付这事之时,刑部尚书曹百里来了。
曹百里这次轻车简从,只带了一名书童来访。
曹百里来访的目的不用问,一定是为了曾墨这厮。
这个曹百里平日里总是笑咪咪慢腾腾的,收消息倒收的蛮快的,知道他的人又被逮了,这么快就赶来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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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尤安对于曹百里这种笑面虎向来没好感,他一落座就对曹百里说道:“曹尚书,如果你是为了曾侍郎而来的话,那什么都不用讲,曾侍郎脾气暴躁,动手打了马爵爷导致事态严重,开封府必须从严处置。”
“张权知,按你的说法是曾侍郎打了马爵爷,那你干嘛把马爵爷也抓了?这不合情理啊。”
曹百里不解的问道。
张尤安微睁小眼,耐心解释曹百里心中的不解:“曹尚书,那是因为马爵爷还了手,并由此引发了一场的斗殴,就在开封府门外,这合适么?他们这是在逼开封府动手抓人呀,他们是不是没吃过牢饭?又不好意思张嘴叫开封府送几份牢饭给他们尝尝,所以才在开封府门外斗殴,不然还真没办法想像他们为啥要在开封府门外斗殴。”
曹百里听到张尤安这样说,真想一巴掌拍死张尤安。
你抓我的人不放就算了,反而把我派来的人也抓了。
说他们为牢饭而斗殴,这是人话吗?刑部缺牢饭吗?
刑部大牢的牢饭那可是大宋朝的一绝,凡是吃过的人终身不忘,你们开封府的牢饭算哪根葱。
曹百里心里很是窝火,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张权知,这事得溯源,你们开封府不分青红皂白,一声招呼不打就抓了我们刑部的青年才俊马给事,这才导致曾侍郎来开封府要的人,怎么才一会工夫,曾侍郎就跟同样到开封府要人的马爵爷打起来了,这非常令人奇怪,这件事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你们开封府从中使了诈。”
曹百里的这等怀疑简直是无中生有,哪个使了诈?
张尤安满眼的不爽,唾沫星子乱飞:“曹尚书,东西能够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放眼整个大宋朝,你们刑部才会使诈,我们开封府只会扑灭罪恶,私下讲一讲,使诈是曾侍郎的强项,放眼整个东京汴梁,哪个诈得赢曾侍郎,你们刑部的曾侍郎才是使诈的高高手。”
“这些就不扯了,本官现在要见曾侍郎,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曾侍郎怎么就同马爵爷动起手来了。”
曹百里的笑容慢慢在消退。
张尤安打了一个哈欠,说:“很不凑巧,开封府大牢正在排查隐患,你要见曾侍郎恐怕得等明天了。”
曹百里的笑容立马僵住了,笑面虎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张权知,你耍什么包子,你一抓再抓刑部官员,你真以为你开封府天下无敌吗?”
曹百里的话让张尤安吃了一惊,张尤安怯怯的说:“哎呀,曹尚书,你怎么能乱讲话?抓马给事是他涉嫌诬陷太子,曾侍郎则是打架斗殴被逮,俩人都是犯了事才被抓,曹尚书你怎么还怪起开封府来了,这事讲来讲去要怪就怪曹尚书你管理下属不力,致使你下属有诬陷太子的,有殴打爵爷的,归根结底你们刑部才是真的牛和真的天下无敌。”
马给事是因诬陷太子被抓,不对吧,马给事不就在开封府大堂作了个证,怎就犯了诬陷太子的罪?你张权知也太狠了吧,这样整人。
曹百里怒了:“张权知,马给事还小,你给他安这么一个罪名合适吗?这事你问过马爵爷没有?开封府难道真要和马爵爷作对?听说马爵爷和陆中书关系不错,你们开封府难道真要腹背受敌才舒服?”
曹百里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可张尤安软硬不吃。张尤安也没办法呀,放了他们,林哲和南平王不得肯。不放,陆中书和刑部以及马爵爷不得肯,这几日以来颇像一场赌博,如果赌输了,那将是一场大灾难,不但会失去从三品的官位,一家老小的生命还会有危险。
说句实在话,站太子这边的朝臣根本没几个,就连太子太傅当朝参知政事钱伯华都不搭理太子,对太子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臭脸。
这种情况下,太子会赢么?太子要是倒了,那就真完了。
张尤安心里拔凉拔凉,可嘴上仍在怼曹百里:“诬陷太子是重罪,开封府怎么会为了一个马爵爷而放过一个诬陷太子的马给事,陆中书乃朝廷重臣,相信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刑部给事中而置太子殿下于不顾,曹尚书你也是朝中老臣了,替一个诬陷太子的下属开脱,合适吗?你眼里还有太子殿下吗?”
张尤安话说的有模有样,曹百里听却听了一个寂寞。
曹百里索性眼一闭,说:“张权知,你既不放人,也不让本官见我的人,那今日本官就不走了,啥时放人,本官啥时再走。”
张尤安没等曹百里讲完就明确表态了:“曹尚书,那本权知蛮欢迎的,曹尚书你滞留开封府,开封府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只是开封府穷只有粗茶淡饭招呼,怕是会饿瘦曹尚书,还有就是开封府没有多余的床榻,恐怕要委屈曹尚书打地铺了,不知曹尚书对开封府的招待标准满意否,如果不满意可以提,开封府一定听取曹尚书发自肺腑的意见,努力改善我们开封府的招待标准。”
这都什么呀,曹百里听完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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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权知,本尚书是犯人么?”
曹百里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