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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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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Chapter 69(第3页)

殷酥酥:“……”

殷酥酥差点要吐血。心想这就是顶级豪门话事人的理解力吗,觉得莱格赛高调,售价低点的湾流就低调了?

殷酥酥沉默了整整十秒钟,才面露微笑,说:“真的不用,不用私人飞机,也不用你亲自送我过去,我自己完全可以。”

说完,她便飞快转移话题,完全不给大少爷继续坚持的机会,“哦对。你说你二弟要回国了,那他是不是会来跟我们见个面?”

“嗯。”

费疑舟莞尔,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还有兰因。”

“三小姐?”

殷酥酥也跟着笑起来,兴冲冲道,“之前我和小六聊天,听曼曼说,兰因性格特别好,是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姑娘,我还挺期待跟她见面的。”

“兰因性格的确温和,清屿会稍微冷淡一些,他们两个人常年待在东京,和家里的兄弟姐妹联系较少。”

费疑舟替她捋起耳边的

一缕碎发(),笑意清浅(),“不过你不用担心,费家孩子都是有分寸有礼数的,即使性格合不来,他们也会对你尊敬有加。”

殷酥酥闻言眨了眨眼,贴他怀里,娇气地小声嘟囔:“我才不在乎跟其他人合不合得来,你跟我好就好。”

费疑舟被她孩子气的说法惹得发笑,吻她唇,柔声低哄着说:“你可是我的心肝,我当然跟你好。跟你天下第一好。”

*

两日后。

天气阴,秋雨绵绵,几l辆纤尘不染的纯黑色宾利商务车从京城市中心驶出,呈一字队形排列,静谧无声地驶向北郊。

数十分钟后,为首的宾利车在一处私人陵园前缓慢停下。

停稳,副驾驶席一侧的门被推开,一名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低眉垂首落了车,于细雨中撑开纯黑色的玉骨雨伞,行至后座车门前,朝车内人恭恭敬敬地道:“二少爷,到了。”

后排车窗半落,一只指骨如玉的手夹着定制香烟,懒漫而优雅地搭在窗沿上。听完私人管家的话,那只手随意掸了下烟灰,收回去,将烟头戳熄在烟灰缸内。

见对方掐了烟,管家立即拉开车门,将雨伞举高撑好,确保里头的贵公子浑身上下不会沾到半滴雨水。

这时,紧随其后的第二辆宾利车也停了下来,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费兰因撑着伞下了车。抬眸刹那,正好瞧见自家兄长的身影出现在管家的黑色雨伞下,身姿挺拔高大如画,远远望去,就像矗立在阴雨中的一株乔木。

费清屿浑身也皆是纯黑装束,黑西装黑西裤,就连颈间的领带也是纯黑色的苏罗。

他深邃阴鸷的双眸蒙着层很轻的霾,在细雨中遥望远方,连绵的山脉起伏如梭,仿佛泡在一幅愁思里的水墨画。

“哥哥。”

费兰因率先开口,撑着伞走上前去。

听见这道轻柔悦耳的嗓音,费清屿眼底的阴沉之色瞬间淡去些许。他侧过头,朝妹妹温和一笑,语气也还算轻松:“昨晚我还专程查了天气预报,想着没雨才定在今天带你来,谁知道刚一出门,雨就下来了。”

“天气预报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费兰因极轻地叹了口气,“细雨如丝,倒也应景。”

费清屿知道妹妹又在思念过世的父母,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他伸出手,轻抚过费兰因柔顺的黑色长直发,淡淡地说,“难得回来看一次爸妈,开心点,不然爸妈在天上看见你愁眉不展,会以为你过得不好,不放心。”

感受到哥哥的手掌温度,费兰因微侧首,眷恋地轻蹭两下,朝他柔柔一笑:“嗯,好。”

费清屿随之便转过身,准备朝陵园里去。

然而,刚迈出半步,袖口处便传来一阵微弱的力道,将他轻轻地往后拽。

费清屿回过头。

“哥。”

在兄长面前,三小姐也不过是个二十几l岁的年轻小女孩儿,天真并且纯粹。她微嘟起唇,扯着费清屿的袖子撒娇,“我想你像小时候那样,牵着我给我打伞。”

()费清屿笑,没有说话,径自从管家手中接过玉骨伞柄,另一只手牵起费兰因垂在身侧的小手,微扬眉峰:“现在开心了?”

费兰因脸微热,朝他促狭地弯唇,五指收拢,紧紧捏住兄长骨节分明而有力的大手,与他并肩往前走去。

雨势渐渐转大,雨珠从天上成串砸下来,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

费氏私人陵园中有专人看守,入陵需要出示相关证件。守陵人认识费家的二公子和三小姐,远远瞧见,立刻摁下了大门的电子开关,目送两人步行入内。

行至陵园东部区域,一个合葬陵进入视野。

费清屿和费兰因在墓碑前站定,底下人乖觉,立即上前为他们撑起伞,挡住愈发绵密的雨串。

“爸妈。”

看着墓碑上父母的黑白遗照,费兰因眉头轻锁,怅然道,“我和哥哥回来看你们了。本来琮霁也要来的,但是医院那边事情太多,他脱不开身,说下次再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费清屿没有出声,只是从管家手里接过两束纯白的白菊,一束递给费兰因,另一束留在手上,微弓下身,放置于墓碑前面。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和哥哥、琮霁都挺好的。”

费兰因继续和天上的至亲说着话,絮絮叨叨拉家常,“哥哥真的很厉害,也很用心,东京分部上一年的纯利润在全球所有分部里排名第一,仅次于京城的费氏总部,东京那边,本来爷爷也是交给爸爸在管理,现在也算是把爸爸的遗志圆满了。”

“琮霁今年特别忙,他现在牛得很,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神手,每天都有无数病人慕名过去请他看诊。他一直战斗在救死扶伤的一线,特别了不起。”

“我也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