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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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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寿春夜深秉烛明壹(第2页)

卢先生道:“何止我两人一路追下?那老花子见毒针变色,嘱咐他徒弟寻访名医不得,便即先去一处村庄求助于百兽山庄两位庄主,又给了他什么物事,嘱咐再将周围几位丐帮的大小花子聚

集,一并应付突兀之厄,其后便是一声咆哮,朝着黑袍客方向疾扑追赶,只看他脸色通赤,显是愤怒异常。我两人忖夺其后犹有一场生死拼搏,此等打斗,江湖罕见,自然不能错过,于是蹑

手蹑足,也衔接不舍。孰料路近一半,那老花子却被一个冷冰冰、木然沉寂的老翁给拦下,也不知那人是谁?只是隐约觉得昔日在瘦西湖畔见过一面,那时此人还是一个老乞丐、麻衣鹑履的

落魄装扮,韩老花子陡见此人,脸色大变,也不再追赶黑袍客,却垂头丧气地停歇下来与他说话。我等恐失了黑袍客的踪迹,虽也甚想知晓这冷冰冰的老翁与那韩青嫡究竟是什么干系,隐约

只闻得‘我东海’、‘老夫兄弟’云云,但权衡取舍,终究还是撇开这两个老头,依旧拔足奋下,盯着前面的黑袍客,不离不弃。足足跑了五六十里地,依靠天上日头而辨,斗折西向,越过

几个山坳,转过几片树林,又跃涉几条小溪,悄悄尾随他绕过寿春城,却来到了西北郊偏僻一处祠堂。那祠堂念久失修,外面土墙颜色剥落,檐下墙角蛛丝斑结,床上烂纸破纱,就见黑袍客

飞身翻过围墙,便即跳了进去。我与余师弟不明其中情形,若是也这般大刺刺地进去,明斗尚且自忖难在其受下多得七八招,要是再被他暗中偷袭,那可是九死一生,断然没有分毫的活路的

。”

咳嗽两声,饮下一杯茶,推门而出,便倚于栏边朝这落下众多哭丧之老鸨、姑娘、小厮伙计呵斥一番,转入门来,又道:“暗说这黑袍客武功如此高墙,委实算得是傲立巅峰、睥睨江湖

,循常理而言,不会使用暗袭这般手段,但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唉!我与师弟在两位眼中,自然也是大恶人、大坏蛋,虽然害人之心常有之,然见着了黑袍客的手段

毒辣,‘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那时是一定要听的,他对乌铁手尚且这般无情,再要取我兄弟两人的性命,自然是更无顾忌。且说了,要是那祠堂内还埋伏有他的帮手,那情况岂非更是糟

糕之极?不多时,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是个女子的声音。”

罗琴叹道:“既然知晓不妙,就该脱身早退。女子惨叫,那,那是--”

卢先生摇摇头,神情悔迭不堪,说道:“你说的大合道理,只是我二人好容易追逐至此,没有弄个清晰明白,又哪里

舍得就此回去呢?且一者我与余师弟自负武功了得,便是不慎被黑袍客觉,打架是打不过他的,但奔跑逃命,未必就会输给他,二者我们最恨杀戮女子,先前祠堂之内,那女子声音极其凄

惨,若非被人杀害,便是受了颇烈折磨,愈不忍就此袖手离开。余师弟侧耳倾听了良久,脸色惶恐,低声道:‘这女子如何叫了一声,就不叫唤第二声了?那黑袍客难不成还骇怕她叫嚷么

?如此偏僻之地!唉呀,不好,只怕那女子没有了性命。’只是心中恐悸,毕竟不敢轻涉险地,我们就在外面耐心等待。正自惊愕徘徊,就见那黑袍客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出来,果不

出其然,当真是个女子的头颅,虽然满脸血污,但五官俊美,再细细观之,那头颅上没有一根头,原来是个尼姑。”

杨不识与罗琴面面相觑,几乎同时惊呼道:“是黄河鬼尼?”

卢先生叹道:“不错,她正是黄河鬼尼,只是那时候我们还不晓得她的身份罢了。余师弟满脸怒容,一把拎起钓杆,就要飞扑而上,我眼睛手快,一把将之扯定,摇头不许。他心里怎么想,

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定是看得美貌尼姑惨死,心中愤懑不已,又偏偏按耐不得,就生出了替着惨死尼姑报仇的念头。杨公子、罗姑娘,不怕你们笑话,别人就是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也与我

等不相干,但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被平白杀害,在我师兄弟心中,那可是极大罪孽。他袭击乌铁手那般粗鲁莽撞的汉子,不算什么大事,但对容色照人、娉婷婀娜的妇人下手,那就是万

万不能宽恕之。我也是气愤之极,暗忖如此美貌尼姑,你个黑袍客不解风情倒也罢了,留她一条性命,教我‘竹芦双怪’与之温存亲热,岂非是极大的一桩妙事?咬牙切齿,痛心疾也。只

是愤懑归愤懑、生气归生气,换作旁人这般胡作非为,我们跳出去一葫芦一巴掌拍死他也就是了,但黑袍客武功何其高强,出去与之逞威较狠,不过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罢了。”

杨不识与罗琴想道鬼尼虽然作恶多端,但终究不得善终,却惨死于黑袍客之手,不觉暗暗唏嘘,又见卢先生谈及此事,老眉白若一团笼烟,小眼干皱如怨似恨,大是惋惜嗟叹之色,旋即相

顾一笑,心想:“这‘竹芦双怪’狎妓成性,如此贪恋艳妇之美色温柔,犹自以为怜香惜玉,也算得天下第一双好色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