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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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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豪侠义胆添山色叁(第2页)

那人咦道:“这是旧教长臂大圣侯长老的招式,你是他什么人?”

钱南村此招极少示人,此番见来敌极其强悍,情急之下,方始搬使出来,孰料才一摆势,便即为对方识破来历,心中更是骇异无比,不敢隐瞒,颤声道:“他老人家也,乃在下师祖爷也。”

侯长老随众逃入西域之后,授艺“叱咤天王”

白不同,二十年前红日教、银月教为争夺正宗嫡位在黑森林大战,白不同身负重伤,归返之后心灰意冷,又教授钱南村,自己却在荒漠石洞归隐

。那人双足沾地,笑道:“原来你是他的传人。双掌轻轻推出,徐缓之极,正是敌意大消。钱南村退后几步,道:“是也,是也,可惜在下学艺不精通乎,未能为师祖爷爷和师父大增光彩也

。”

那人听他一口一个“也”

,几口一个“乎”

,心中却是甚为纳闷:“我年轻时见过那侯长老,乃是一个雷厉风行、行事举止干净俐落的好汉,数十年前,也曾与他弟子白不同有过交手,此人

武功不及其师,但性格飒爽、脾性耿直,说话也是快人快语,不见曲肠弯道,如何此人说话‘止乎者也’不消?”

他有心再试试其人武功,出招不再凌厉凶横,留下七分力,只用三分功,饶是这般,也迫得钱南村连连后退,满头大汗不止。钱南村也曾试图反击,但每一招出自一般,便察觉对方相应换招

变式,将自己攻路封堵得死死的,几若无计可施。他一步一步退后,渐渐又回到了草亭之前。那人收手道:“你也歇歇,休再唠叨。”

钱南村竟似不敢违迟,乖乖站立一旁。那人朝念秋和尚

抱拳笑道:“大和尚,此人原本也想送于你作礼物,只是他与我教某位旧识大有渊源,只好空手拜见。”

念秋和尚合十一礼,道:“玩笑而已,石先生岂能作真?我若是真受了红日教教主的

礼物,岂非自惹麻烦,以后江湖虽大,天下再广,只怕也寻不到一处能够安安心心喝酒吃肉的地方了。”

月色照耀之下,杨不识看得那两人面目,一位正是红日教教主石欲裂,另一位挟夹钱南村,将手中书册扔于念秋和尚的,却是丐帮帮主韩青嫡。

钱南村与韩青嫡听得他几人相互寒喧,尽皆目瞪口呆,忖道:“不想今日在此,竟然见到了‘六绝’其三。”

又听说其中一位是大对头红日教之石教主,那钱南村尚能勉强按捺心神,暗道:

“这位教主不象是凶狠之人。”

那江嗔鲍却是肝胆俱裂,几欲晕死,待韩青嫡将之放下,但见他双股颤栗不止,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青嫡、石欲裂与念秋和尚三人说话间,目光俱是有意无意朝杨不识藏身的石头微微瞥看一眼,旋即转过头去,依旧谈笑风生。杨不识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行藏莫不是已然被三位前辈觉,

就有心出去见礼,但转念一想,此刻出去,岂非正应了自己鬼鬼祟祟之嫌,心中便生了一个主意:“稍时我往后退开几步,然后再大摇大摆地出去,只说我是乘夜赏月,不意在此地撞见了几

位老前辈。”

那罗琴盯蹑而至,藏身于数丈外一棵树上,见他半蹲地上,一手托腮,一手伸出指头胡乱在岩石上勾划,略一思忖,便即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暗笑:“你这书呆子,口口声声要出家作和尚

,再也不要见我。只看你重礼好颜,就不是那六根能够清净之人,又如何能够出得了家呢?当日老和尚说你有慧根,却是被你两句胡诌乱语给蒙住了,嘻嘻!呆子,呆子,真是一个大傻瓜!

她衣裳服色尚未换转,却将脸上的易容药物悉数摸去,归服了本来面目,又用清水擦拭了一番,愈娇美动人。月色之下,半笑半嗔,但见目若桃瓣、睛似秋波,眉若墨画,齐眉扎着一条

金光闪闪的缎带,飘曳有姿。她瞧着下面那不识哥哥的背影,如痴如醉,呆呆思忖之间,忽然旁边有人微微一笑,不由大惊,急转头看,又不由释然,伸出手指按于自己嘴唇,示意来人切莫

出声音。那人扁扁嘴,抚摸胡须,扮了一个鬼脸。

杨不识才要往后面小心翼翼挪去,却听得石欲裂道:“大和尚,今日群雄危在旦夕,尚且不知其虞,我红日教若是出面说明,非但不能灭火,反大有火上浇油之害,如此重责,唯独你少林寺

与丐帮能够鼎力承担。”

杨不识身形一僵,趴在石后悄悄探头窥觑,见石欲裂面色凝重,双手抱于胸前,威势逼人。

念秋和尚摇头道:“我是少林寺逐僧,江湖人眼中,虽然尚为什么‘六绝’之一,但不过是游手好闲、喝酒吃肉的颓废老僧罢了,我要是说话,除却狮子吼能为人重视,其余皆是过耳之风。

韩青嫡笑道:“你们这么说话,意思是唯独我丐帮英雄,能够将君子峰下一场弥天大难化解于无形了?哈哈,我们一群老少花子、大小乞丐,哪里有这般本领呢?”

杨不识眉头微蹙,暗道:“此刻那‘兰亭雷’就在峰下埋藏,若是被五丑或是那嵩山五剑引爆,后果委实不堪设想,这却不是你们相互推诿的时候。”

见那三人眼睛又往这便斜睨,一闪而过

,心中震动,登时又惭又愧,忖道:“你怪他们推诿拒责,奈何你自己却不肯上场与大夥儿说个明白呢?唉!不错,谁又会相信你啊?”